盛如寶好像看見謝芒身後有尾巴再搖。
他冷漠得推開身前的腦袋,又開始煩了。
謝芒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寶寶,是不是又有了。”
盛如寶煩躁:“沒有。”
最後還是被謝芒吃到了乃,同時得到小妻子一個響亮的耳刮。
謝芒看到微微破皮的柔嫩心疼又後悔,好在他今天去縣城特意買了藥膏,小心的幫盛如寶抹上。
賣豬的錢有一部分給了陳阿爹用作家用,其餘的買完東西後,謝芒全部交給了盛如寶。
此後的幾天,謝芒都沒有上山捕獵,在家亦步亦趨的陪着他的小妻子,讓盛如寶見識到了19歲高大男生的精力有多可怕。
終于熬過了長達四天的生理期後,盛如寶幾乎喜極而泣了,他以為結束了就沒事了,以至于晚上再次被叼住時他懵了。
他拍了拍謝芒的腦袋,不解地問:“已經沒有了,你在幹什麼?”
謝芒覺得一臉傻乎乎的媳婦兒可愛到讓他心都化了,他含含糊糊的說:“還是很甜……”
——
謝芒照舊白日進淺山捕獵或者去河邊捉魚,天黑前趕回來抱着小妻子黏糊。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後,小妻子又被養得豐腴了些許。
他變得更漂亮了,五官還是那個五官,眼角眉梢卻流露出絲絲縷縷成熟漿果的氣韻,平添幾分誘人,白裡透紅的臉蛋更是看着就讓人想咬上一口。
同為哥兒的林水秀有的時候都不好意思看他太久。
盛如寶慢慢覺得在這個世界也過的挺滋潤的,他不用刻意裝的很兇,也不用像上個世界那樣絞盡腦汁去做弄人,有謝芒和林水秀護着,他隻要每天乖乖吃飯睡覺就好了,生活中唯一的“挫折”大概就是偶爾要忍受一下陳阿爹抱孫心切的催促。
“養的這麼好,怎麼都三個月了肚子還沒動靜……”
盛如寶尬笑。
晚上,謝芒摟着他,着迷得嗅聞着他從皮肉裡沁出來的香氣,擡頭眼巴巴的看着他。
盛如寶兇巴巴地瞪他。
系統最近被屏蔽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頻繁了,已經到了盛如寶一和謝芒同時出現在卧室内,系統就會失蹤的程度。
所以盛如寶現在在謝芒面前已經沒有人設了,他會打他罵他兇他,主要還是因為謝芒太過分了。
最氣的那一次,甚至哭着讓謝芒滾下去,謝芒跪在床邊認錯。
然後第二天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說他忍不住,他說寶寶太香了。
慢慢的,盛如寶開始适應,開始能承受得住謝芒過于旺盛的親昵了,這才沒再天天被“壞狗”親哭。
他時常覺得謝芒像一隻不聽話、又過于親近主人的大狗,因而有次被欺負哭時,他脫口而出罵謝芒是“臭狗”、“壞狗”。
他罵吳妄“狗”是任務需要故意的,罵謝芒卻是真心的。
他真的被親生氣了!
謝芒用醜東西磨他的腿,癡癡地捧着他另一隻腳親的濕漉漉的,嘴裡應道:“我是寶寶的狗。”
這句話讓盛如寶恍惚了許久。
在外面,他的小妻子表現得又乖又軟,可在他面前時,又像隻張牙舞爪的壞脾氣小貓,但無論是哪一面都讓他喜愛的難以言表。
兩人對視片刻,盛如寶還是妥協了,他其實也是喜歡的,謝芒弄得他很舒服,隻是總是給的太多了。
事實上,那已經是謝芒克制過的結果。
看出他的軟化,謝芒燦笑着地着迅速吻了過去,顯露出屬于少年人的快活神色,哪裡還有盛如寶初見他時感受到的沉穩。
如果他的兩位父親和哥哥見到他此刻的笑容一定會感到訝異,謝芒在外從來都表現着一份超出年齡的成熟,他從來沒有開朗大笑過,都是或溫和或禮貌的微笑。
對此,陳阿爹認為是自己和他阿父的錯。
這也是他對謝芒感到愧疚的原因,愧疚到他心底其實有些看不過去謝芒對盛如寶過分的好,也因為察覺到謝芒這段時間确實比以往開心許多而忍住沒有多話。
——他曾在謝芒九歲的時候差點将他賣了。
那時候,家裡實在太窮了,他們分到的地很少,官府每年征收的稅也比現在多,生存的壓力讓他們在商讨後決定賣了小兒子謝芒,得到的錢再拿去買地。
他帶着謝芒去了縣裡人口買賣的地方,不巧,那天牙子恰巧沒開張。
來到這裡時,謝芒就已經明白了。
陳阿爹看到了早慧的謝芒眼中的了悟,他幾乎不敢與他對視,他聽到謝芒說:“阿爹,不要賣我,我可以掙錢。”
九歲的謝芒拿着柴刀和自制的弓箭獨自進了山。
再次回來時,他的衣裳上沾滿斑斑血迹,臉色青白,手裡提着一隻駭人的巨蟒,他說:“本來還有一隻雞的,被它吃了。”
似乎自那天起,謝芒眼中有東西什麼熄滅了,陳阿爹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