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堰叢顯然這幾天也沒能休息好,眼下青黑,眼中帶着血絲。他面色的陰沉的走進山洞,先是上下仔細得端詳了盛如寶片刻,眼中壓抑着極深的後怕。随後對謝芒道:“你跟我出來。”
謝芒似乎早料到此事,起身跟着他出去。
兩人站定後,都用着極度仇視憎惡的目光看向彼此,他們沒有多話,直接交起手來。
見自己的主子都動手了,跟着來的侍衛自然不會幹看着,一齊沖上去,謝芒雙拳難敵四手,被牽制住的他挨了柳堰叢許多下。
外頭的動靜有些大,盛如寶不顧北嬷嬷的阻攔,赤腳往外走去,就見柳堰叢拳拳到肉地毆打着謝芒。而謝芒也不甘示弱,他挨了幾下後,先去解決抓着他的侍從,又揮拳與柳堰叢扭打到一塊。
盛如寶喊道:“住手!”
柳堰叢餘光瞥見他,說了見到他們以後的第一句話:“去遠些,别吓着他。”
謝芒的意思和他一樣,心照不宣的和他一同停了手,柳堰叢對北嬷嬷等人示意,讓他們攔住盛如寶,不要讓他跟上來。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盛如寶的視線中,盛如寶想跟上去,這回兒北嬷嬷等人卻是怎麼也不放行了。
【怎麼又打架,】對玄色說完後,盛如寶愣了愣,想到上一次在他面前打成這樣的是吳妄和謝芒,他急得眼淚在眼中打轉,他問,【怎麼辦?他們不會把打出事吧?】
玄色在兩個主人身上感受到了殺氣,也有些擔心的回道:【不好說。】
盛如寶心中更加忐忑,玄色想了想道:【我有個辦法讓他們住手。】
【什麼?】
【現在劇情也偏離了,死亡方法我們幹脆安排成得了不治之症吧?這樣等你離開,他們還有個準備。】
【好。】盛如寶應道,雖然他不懂這個和讓他們住手有什麼關系。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感覺喉嚨有些癢,一張嘴,忽然嘔出了一口鮮血。
北嬷嬷一臉驚恐,有侍從立馬跑出去,喊道:“世子妃吐血了!”
柳堰叢臉色驟變,謝芒面色也變得慘白,兩人雙雙住手,跑了回去。
柳堰叢将盛如寶抱在懷中,看着地上刺目的鮮紅,以及盛如寶唇瓣上殘留的血迹,顫聲問:“卿卿是哪裡難受?”說完打橫抱起盛如寶大步朝外走。
謝芒跟了上去,驚悸得想要去抓盛如寶的手,柳堰叢避開他,怒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本想留你一條生路,是你非要找死。”他讓侍從看住他,别讓他跑了。
侍衛抽出佩刀,顯然這次和先前隻是赤手相搏不同,他們如臨大敵地看着身手了得的謝芒,怕他逃走。
然而謝芒現在滿心驚慌,隻想确定盛如寶的安危,又怎麼可能跑?
他們回到停靠馬車的地方,立馬喊來宋醫師為盛如寶看診。
宋醫師問:“這可是第一次嘔血?”
盛如寶怕說第一次,他們會怪罪到謝芒頭上,便說:“不是,我以前也這樣過,但是沒什麼事。”
柳堰叢問:“是什麼時候?”盛如寶回:“兩三月前吧。”柳堰叢皺眉:“當時我還在青巒村,為何不與我說?”盛如寶說:“我感覺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沒在意……”
該問的都問了後,柳堰叢和宋醫師出了馬車,柳堰叢問宋醫師情況。
宋醫師眉頭緊鎖,顯然遇到了難題:“怪哉……”
“如何?”
“這脈象我生平僅見。”
柳堰叢心中咯噔一聲,雖然照盛如寶的說話,此事與謝芒無關,但他還是問:“是否中了毒?”
“不像,他這些日子都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