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忽然想到什麼,一臉驚恐,把抽屜裡幹淨的衣服抽出來扔洋可臉上,“你……你瘋了?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怪變态的。”
工作還是要做,洋可可能是瘋了,旁邊好好的凳子不坐,把門一鎖拉着她和她坐到一個椅子上。
“不是,我不重嗎?一會給你壓麻了。”蘇然抗議到,但還是被洋可抱到腿上。
“教教我,這樣我學得快。”
“随你。”她呦不過,幹脆躺下,白得一個軟軟的靠墊。
“所以你是說那裡面有類似僞人的怪物,白蠟人?”
“你知道?”
“我在培訓中心看到過,但是是開膛破肚躺實驗台上的。”
“嗯……你怎麼都學的這麼恐怖的東西?”洋可指了指屏幕内肉眼可見的肌肉增生說,血紅的肌肉在無菌室内一呼一吸慢慢變大。
“因為這個組織研究的東西挺恐怖的。一千多年,都不知道這是那個節點違背道德發展,現在改都改不了。”洋可留意着面前變化的數值,手下寫着剛剛拿來的報告,“我隻能想着,這不是人,這不是人。但有的時候還是會以為那躺着被觀察的是我……”
“你喜歡這個工作嗎?”不喜歡完全可以走。
蘇然顯然是讀懂了洋可的意思,她說:“和喜不喜歡沒關系,之前我沒得選,現在,我知道的太多了,他們也不會那麼痛快讓我走的。”她無意識咬了下筆尖,“可能要在這裡做到死……唉,這些你不用擔心的,我有分寸,還是别惹太多麻煩了。而且……害怕歸害怕,你不覺得很高級嗎?我現在像世外高人,隻要我想,加上你,完全可以讓這個實驗——毀滅。”
“而且。”蘇然接着說,“這些還是挺有趣的。我現在放2018年絕對能拿諾貝爾獎。”
話題就這麼蓋掉,蘇然投入到工作中。
“還是太危險了。”她寫着寫着又想到洋可經曆的事,“如果你沒安炸彈,可能都逃不出來。”
她方才一邊寫一邊想着别的方法,發現洋可那兇險得和死局一樣,如果沒有炸彈完全跑不了,心裡不禁捏了把冷汗……
“沒事的,好在上天不想我死。”
“……白蠟人肯定不止那一個區有,下回還遇到怎麼辦,服了,這種東西怎麼造出來我也不知道……不清楚攻擊目标是不是外來人,也可能闖到那附近沒權限的工作人員也是。不清楚他們是否有意識……”
被在意的感覺真好。
蘇然工作能力很強,這邊五點就下班,她成功弄完,打了卡就拉着她離開——“我那好像有個實驗室,别說,德墨忒爾對員工好得沒話說。”
吃飯還早,所以一回來她們就奔往實驗室,裡面設施齊全,應有盡有——“先分一點去解析一下,我覺得它應該也有福爾馬林的作用……”
“這個實驗你都知道些什麼?”
附近查沒有監聽器,她們說得光明正大,這也可以看出那幾大組織比較自信,一副勝劵在握的模樣。
蘇然說:“你還在9區的時候我去了趟資料室。機密文件隻要在那個房間我就一定可以找到,我看到深處有一項用紅皮紙包的文件——洋可,你知道‘引魂’實驗嗎?”
“那個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他們想複制腦子。不是簡單一個大腦組織——你之前說的對,那玻璃罐裡的人都活着,你應該知道‘缸中之腦’這個哲學思想。他們就想讓人能活到脫離軀殼也能活,這個實驗已經持續快三百年了。”
“這是一個目的,可能是希望死後還能寄存在另一個地方,像沒事一樣活下去還不耗費資源,還有一個目的,建立軍隊——我也不知道他們這麼大的組織還要建立這種軍隊,可能是想和外星人對戰吧,現在還隻是理想階段,沒到可實行的地步。”
“他們想讓人在戰鬥時用意識操控機械,就是寄生在機械身上,在戰場用那種好修理且方便的軀體。”
“那個項目前言說你們發展現在還隻是側重于生存,那個時候還是人口大爆炸的時候,那些研究者想移民已知有生命的星球。”
“再不濟,讓一部分到年齡的人移入數據庫,在數碼世界生活。”
“……”真是龐大的信息量。
“這些全是我今天查到的,之前那些實驗,包括今天你看到的那個實驗,我就隻是幹一小部分。他們這挺聰明的,可能是怕我們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把一個任務,有關這‘引魂’實驗的分幾段。”
“當然那些有關植物的沒有,我整個項目都知道。他們可能是為人類做貢獻吧,一方面用人做這種實驗,一方面用植物和其他生物改善這個地球。”
“所以……我靠,洋可,那些白蠟人我可能也參與進去了,隻是我不知道,他們那麼強可能也有我的助力。”
“嗯,等解析報告出來就知道了。”洋可說,“現在是你的情報,我說說我知道的——我懷疑那裡面的人都是F區的。”
“上次來的時候我潛入過F區,裡面除了我救我的那個孩子,對外來人都很排斥,小孩還好,但那些大人不行,甚至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從外面來的。而且……那裡面叫的不是爸爸媽媽這樣的稱呼,而是保姆阿姨。他們不許小孩子鍛煉玩耍,整天就是兩點一線,學校,和家。他們不學實踐知識,反而教了很多不該是他們年齡段學的理論知識,結合你說的,完全是為了能融入機械做準備。”
“我那個時候觀察了幾天,大部分是教機械的使用方法。”
“當然,這所有的規矩,那個男孩都例外。其他人逃學什麼的,會被保姆阿姨按着在他們中心廣場的地方跪一晚。而那個男孩,老師,他的保姆阿姨都沒有管,街坊鄰居也不管。和其他小孩形成鮮明對比。”
“而且,F區應該也是成立三百多年的,我也到他們資料區看過,有建立的檔案,看樣子是日志,但是那個日志墨水全糊了。隻看得清建立日期那一行。”
“據我所知,這個實驗有瑪利亞參與。”
“你應該也知道,瑪利亞會在身份辦理的時候進行基因檢測,分三六五等。這個行為持續大概八九百年了,他們要篩選有用的。所以完全能把對實驗有用的對象弄到F區。”
“嗯。”蘇然沉思,“那個日志的主人可能也參與到實驗裡了。可惜那應該是專業人員才能進去。我現在還不算專業人員,他們也不可能會把我調過去……這裡的安保系統比得上中心城宙斯的基地了。雖然我們現在在真相的附近,可連核心在哪都不知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一個區的深處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白蠟人。是的話,說明核心可能是那些白蠟人鎮守的某個地方。”
“可你這很危險。”蘇然打斷,“這個一會再讨論。其實這和我們都沒關系,他們這樣沒準是對全人類好呢?”
“其實我們9區看的的玻璃罐的底部有數字,靠近山洞的地方應該距離現在才二十多年,你知道那數字有多長嗎?”洋可停頓了下解釋,“如果那串數字是玻璃罐的代碼,那每個玻璃罐都是一個數字,那數字有60多位。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讀。”
“…………”
“你不覺得那些被用來做實驗的人很可憐嗎?瑪利亞該死。這個組織憑什麼能掌控别人的生死呢?她将人類分類或許是有好處,但她不該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把這麼多的人投入到這場無意義的實驗裡。這是殺戮,如果是我們說的那個腦實驗,他們用的絕對是孩子,因為孩子的大腦在發育的高峰期。容錯率大。”
“我們能說到F區的就是對現在社會沒用的人嗎?蘇然,我聽過他們上的課,那是一年級的小孩,已經學到微積分了。”
“能學這麼快,怎麼不是天才呢?或許我應該在那次來的時候就盯一個孩子,看他們是不是一到年紀就被塞進玻璃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