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沙發上,把她撈進懷裡,手自然地伸進她衣服裡,放在肚子上,問:“飽了麼?”
馮晨嗯了聲,懶洋洋地貼在他身上。
張鶴陳勾了勾唇,手指往上摸索了一番,馮晨身前的束縛松了。
她輕哼了聲。
張鶴陳低頭看她,她因産生感覺而微微蹙着眉,沒有抗拒。
他吻上她嘴角,低聲問:“下午有事麼?”
馮晨想了想說:“寫論文算嗎?”
張鶴陳輕笑,說:“不出門不耗體力不算。”
“…………”馮晨無話可說。
張鶴陳貼在她耳邊問了句話,馮晨沒有立即回答。
張鶴陳的手指迅速地刮蹭,催促她:“嗯?”
馮晨不禁縮了下身子,不悅地看他,說疼。
“是麼……”一聲消息提示音打斷張鶴陳後面要說話内容。
馮晨咦了聲,轉身找手機。
張鶴陳先看到,傾身幫她拿來。
消息來自徐廷浩,問:【在哪?】
馮晨瞄了眼張鶴陳,他已經松開她,靠到沙發上,視線落在電視裡,全然不在乎她和誰聊天。
她回:【外面。】
徐廷浩:【什麼時候回校?】
馮晨:【不知道。】
徐廷浩再沒發來消息,馮晨也不問他要幹嗎,把手機丢到一邊。
她看向張鶴陳,張鶴陳不鹹不淡地問:“有事?”
馮晨搖搖頭。
張鶴陳又擁上她:“那去睡?”
馮晨猶豫一下,說:“嗯…我想消消食,看完電影再……”
張鶴陳點頭:“那我先躺會兒。”
張鶴陳這樣說着,卻拉着馮晨一起躺到沙發上。
他面向馮晨,馮晨朝向電視。
馮晨低頭看他,才知道他要如何睡,氣得拍了下他的腦門。
張鶴陳擡眼回視她,又含着笑意阖上眼。
感受着胸前的麻癢,馮晨動了動腰身。她的目光無意識地飄到屏幕上,思維也遊走了。
她和張鶴陳之間沒有多複雜的權利金錢交易,隻是兩個多月前,她考研結束,為了宣洩情緒,而張鶴陳正好看上她的臉蛋,一次聚會後兩人趁着酒興背地裡搞到了一塊。第一回雖然生澀,但還算順利,後來再約,她卻是有點害羞了,沒法一下子做到最後。張鶴陳像第一次一樣一步一步地引導她,也是在那時他養成了一個壞習慣,以緻他們一呆在一起,張鶴陳就愛做這事。她看着他貼在身前總覺得羞恥,但每回都沒拒絕過他。
馮晨想起珍甯說張鶴陳那麼清冷的一男人在床上會什麼樣,是不是也隻沉默,暗中用力。
并不是,他也就是個男人,還是個狗男人。
馮晨在張鶴陳這樣的逗弄下沒有堅持多久,就和他去了床上。
張鶴陳這回不知怎麼了,比以前霸道多了,她看着他沉浮,對他使不出丁點兒力氣。
作為情人,張鶴陳有一點是合格的,結束後他會帶她去清洗,所以每回馮晨幹淨地躺床上,又會不長記性地黏上他。也是糾纏得久了,雖不談愛,也會産生依賴。
張鶴陳也喜歡她黏,會做些事後“小竈”。
他今天出奇地不懂克制為何物,好像又蓄勢待發。
馮晨感覺到了,迅速轉身,離他五寸遠,蓋嚴被子。
張鶴陳笑着從後面抱住她,手擠進被子搓着她。
馮晨真的累了,咕哝說好困。
張鶴陳嗯了聲,再沒有其他舉動,馮晨也沒固執地擺脫他的擾動。
她朦朦胧胧地睡去,聽到張鶴陳問:“需要我幫忙麼?”
馮晨那時意識已經渙散,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順着問:“幫什麼?”
張鶴陳說:“工作的事。”
“工作”兩個字有刺激到馮晨,她清醒了一瞬,又想誰睡覺的時候讨論工作啊,肯定在夢裡,馮晨就硬氣了,無所謂道:“不找了。”
張鶴陳笑了,說:“也行。”
馮晨被常設的鈴聲叫醒,翻了個身。
張鶴陳也醒了,還摟着她。
馮晨轉頭看看他說:“我要走了。”
張鶴陳埋在她脖子裡,又問她:“下午做什麼?”
馮晨平常道:“寫論文,投簡曆。”
張鶴陳睜開眼:“論文不是寫完了嗎?”
“哪有啊,我那隻是組成了一篇,明天去找導師,還要修改。”馮晨道,“再說,還得降重呢。”
張鶴陳嗯了聲,好像沒清醒過來,沒有起床的意思。
馮晨推了推他,說:“你也剛收集完數據吧,别跟萬事大吉了一樣。”
張鶴陳浮了下嘴角。
“我訂了東西,吃完再走。”張鶴陳知道她定鬧鐘的時間,提前下單了外賣。
馮晨說:“我不餓。”
張鶴陳說:“回學校就餓了。”
“……”好像也是。
馮晨還沒問完你買的什麼,張鶴陳的手機響了。
幾秒後,門鈴也響了。
張鶴陳拿來手機接通電話回了句,起身下床。
馮晨拉過毯子裹緊自己,看着張鶴陳拎起椅子上的T恤和運動褲套上。
張鶴陳經常健身,飲食規律,有一副好身材,看着瘦削高挺,可脫下衣服又沒有那麼骨感。
馮晨見過他在打籃球起跳時引得旁觀的女生尖叫或私語的場景,那時,她還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