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皺巴着一張小臉,氣惱道:“有什麼好摸的?”
張鶴陳親她一下,厚顔無恥道:“看看更好。”
馮晨覺得他真能幹出來,在他行動前她蹭地就要站起來。
張鶴陳及時按住了她,好言相勸:“不看不看,逗你呢。”
馮晨瞪他,說:“你真讨厭。”
張鶴陳笑着附和,蹭着她滑嫩的臉蛋親她。
馮晨躲不及,可能也不是真的想躲,又讓他在她嘴裡翻攪了一通。
張鶴陳摩挲着她的細發,問起:“今天怎麼想起給人拍照了,為發公衆号?”
馮晨簡單說了下,随即意識到一件事:“你知道我有公衆号?”
張鶴陳平平無奇地嗯了聲。
馮晨卻凝着眉頭問:“你不會還看了吧?”
張鶴陳聽她語氣不對,反問一句:“我不能看?”
馮晨幹扯唇:“也關注了?”
張鶴陳傲嬌道:“怎麼。”
馮晨沒有半點高興,還有點質問的意思:“你看我公衆号幹嗎?”
張鶴陳也皺起眉,回到剛那個問題:“我不能看?”
“那是給……”外人看的。
馮晨及時住嘴,不然說出來他又要借題得意,而且這個說法也不對,最初關注她的人都是朋友和同學。
隻是張鶴陳的身份尴尬,她在公衆号裡發的内容有她真實的部分,她不想被他看光身體,還被他觸到内心。
馮晨改口道:“那是給粉絲看的。”
“我不能是粉絲?”張鶴陳理不通她這一套邏輯,捏捏她的臉蛋道,“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
馮晨卡殼一秒鐘,沒說。
張鶴陳給她選擇:“情人?床伴?還是,”他壓低聲,沉沉道,“炮友?”
馮晨被蘆葦蕩裡稀裡嘩啦響起的聲音驚擾,視線遊離開去,忽喊一聲:“小狗。”
張鶴陳光生氣呢,哪有心思注意到有外來物種,他隻當是馮晨在叫他,難以置信地問:“什麼?!”
“不是——”
馮晨擡手指,“那裡有條小狗,你看。”
張鶴陳不看,不依不饒地追問:“我是狗?”
“不是啊……”
馮晨張口難辯,差點掰着他的腦袋強制他看,可小狗似乎發現附近的氣氛不利于它,扭身跑走了,她小聲說,“是那兒蹿來一條流浪狗,但現在被你吓跑了。”
“我……”張鶴陳提了口氣,冷嘲說,“行啊,你還有心情關心狗,我不如狗呗。”
“我不是有意說的,就是看見了說了一句,你能别随便誤會嗎?”
馮晨費勁兒解釋,張鶴陳一點聽不進去,臭着張臉看向别處。
馮晨想是自己惹的事,就主動點吧,她蹭了下他繃緊的下巴,說:“那你要怎麼辦嘛?”
張鶴陳看向她,視線往下移到他外套上:“給我親一口。”
說時,他手又擠進她沒整理好的衣服裡。
馮晨低哼了聲,就知道他胡攪蠻纏是不安好心。她左右看看,四周寂寥無聲。清冷的初春天兒,似乎真沒有誰像他倆一樣來這裡偷情。
她癢得縮了下肩膀說:“就一口。”
張鶴陳挑眉:“嗯。”
馮晨以為的一口隻三秒鐘,而張鶴陳黏上了好一會兒那一口也沒結束。
馮晨推推他蓋在外套下面的腦袋,說餓了,這場黏膩的混亂才算完。
張鶴陳坐直身,沒事人一樣問她:“想吃什麼?”
馮晨說:“你先把我衣服扣好。”
省得她把他惹毛了,他又拿她尋開心。
張鶴陳拒絕:“得治治你這張嘴,成天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馮晨瞅他,自己系。
張鶴陳握住她手,低至她耳邊說:“等等,一會兒去車裡給你舔……”
馮晨聽着脊背麻了下,咽了咽喉嚨說:“你不長記性,忘了你會難受?”
“我有什麼關系?”張鶴陳淺淺地笑,“你享受不就行了。”
馮晨無話可說。
張鶴陳偏不饒她,親着她嘴,啞聲說:“你當我現在好受?”
馮晨輕吸口氣,這回沒針鋒相對把髒水潑回去,隻是看着他。
張鶴陳忽而笑起來。
他扣好她的外套,收了披在上面的衣服拉着她站起來,說着“天黑了看不清人臉”給她戴上衣帽,然後攬着她的肩膀大搖大擺走到燈光閃爍的真實世界。
馮晨昂頭看他,張鶴陳的嘴角還沒降下來。
她拿腦袋碰了他下,張鶴陳低頭,就看見她那雙幽怨的眼睛。他顯然理解錯了,擡手摸摸她的下巴安撫說:“很快就到了,車停在圖書館旁邊。”
馮晨覺得他是故意的,他在調戲她總是很有一套,所以這一路上,馮晨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張鶴陳很熱衷在車裡做些刺激的事情,後來有次終于做完全套,他抱起馮晨虔誠地吻,有種如願的感覺。他跟她說“當時看你在圖書館裡垂頭喪氣就想帶你下樓來車裡放松放松”。
這是哪門子放松!
馮晨心裡大喊,可身子酥軟,她貼在他胸膛上,像飄在水上的海綿。張鶴陳不動了,撫着她額上的汗說歇會兒。
那天上了車,張鶴陳倒是很平靜,馮晨說不準,他也沒關系,發動車載她離開學校。
直到抵達他說的飯店,馮晨發現包間裡面還有休息室,才明白他那麼淡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