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做完檢查，天黑了，兩人也該吃飯了。

馮晨遵守昨天的約定，要請他吃好吃的。

張鶴陳湊在她耳邊說：“晚上請我吃就行。”

馮晨謹記醫生說的要他保持好心情，沒跟他鬧，抱着他腰說：“給的，那我們吃啥？”

張鶴陳說：“我訂好餐了，一會兒送來，回病房等等。”

“要在這住一晚嗎？”

“還有報告明天出，今天走了明天還得來，就不來回跑了吧。”其實他如果着急，報告也可以今天拿到，但徐廷浩在他檢查時又找馮晨，他決定做戲做全套，索性住院吧。

馮晨認可：“那我睡哪？”

“那床還不夠大嗎？”張鶴陳低聲說，“睡我身上也行。”

馮晨：“不正經。”

張鶴陳真的正經不起來，等飯到前，馮晨找了電影看，他手閑不住，放到她衣服裡。

因為病房門鎖着，還拉着床簾，馮晨沒抵制他，舒服地偎在他懷裡。

他把搓得精神飽滿的肉粒捏扁，問：“喜歡嗎？”

馮晨輕嗯了聲，他的笑聲鋪灑在她脖頸上，癢得她無處可逃。

晃動的畫面閃現徐廷浩的來電，馮晨下意識看了張鶴陳一眼，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沒看她的手機，感覺到她的轉頭，還以為弄疼她了。

張鶴陳聽到持續的振動聲瞟了眼，愉悅的情緒瞬間灰飛煙滅。

馮晨說：“我說一下，很快就挂好嗎？”

張鶴陳淡淡地嗯一聲。

馮晨說完檢查結果沒出還需住院觀察，末了加一句你别再打電話來了他需要休息，迅速結束通話，然後昂起頭對張鶴陳說：“快吧？”

張鶴陳輕哼一聲，嘴角翹了翹。

他說：“我餓了。”

馮晨說：“你打電話确認一下到哪了，要是還久的話我們出去吃吧。”

張鶴陳手指撥動：“是餓這個了。”

“……”

馮晨沒有作鬥争，沉默地往後仰仰身，張鶴陳立刻繞到她前面躺了下來，怕她反悔似的。

她的衣服已經被他撩撥得皺皺巴巴，他往上一推就吃到她，一點不客氣，是真餓得欲念橫生。

馮晨被他舌尖纏得酸軟無力，不禁抱起他的腦袋。

張鶴陳風卷殘雲一通後，煩躁的情緒得以治愈，他慢慢舔着她，馮晨緩了會兒呼吸，混沌的意識也明朗了點。

張鶴陳不知是居安思危，還是腦子抽了，忽然問：“你會有給徐廷浩的想法嗎？”

他在說什麼？

馮晨看着正吮着她的男人，他怎麼會問出這種話，她以為他們很相愛，他竟懷疑她。

馮晨心裡一陣委屈，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張鶴陳還風輕雲淡：“嗯，所以在醫院。”

“……”

馮晨咬咬牙，生硬地推開他，張鶴陳才神智清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坐起來抱住她說：“我沒别的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馮晨扭身離開他，眼圈泛紅，問道，“你就是不相信我對不對？”

又回到最初的問題。

“不是，我是怕你可憐他，一心軟就對他好了，”張鶴陳也委屈上了，巴巴說，“你别對他好。”

“我說了，”馮晨強調道，“我留在那裡是為了阿姨，不是他，剛剛接電話也是為阿姨放心。”

“你們認識的時間長，他還喜歡你，”張鶴陳拉着她手指說，“他經常找你，我不放心。”

徐廷浩家沒出事以前，張鶴陳可以把他正常人看，但出事後，他的心态難免發生改變，抓住馮晨這顆救命稻草，逼迫她。

男人最懂男人的花花腸子了。

“認識時間長不代表感情好，我愛的是你啊，”馮晨眼裡擠滿淚水，“還是我在你眼裡是個輕浮的女人，随便就喜歡上任何人？”

“不是的寶寶，”他又惹她哭了，張鶴陳慌忙抱上她，好在這回馮晨沒有推他，他溫柔地哄逗，“你就當我腦子被撞傻了，原諒我吧，我再不說混賬話了。”

馮晨也不顧忌他受傷了，摸到他腰上的肉就掐說：“你真的太壞了，我都不想理你了。”

“别嘛，”張鶴陳說，“你打我罵我都行，就别不理我。”

馮晨負氣地扭臉：“哼。”

張鶴陳笑笑，沒皮沒臉地親她，一遍遍地叫寶寶，見她心裡還有點怨氣，他說：“那罰我今晚不吃了好不？”

不吃什麼？

馮晨受他影響，思想都污化了，她看他說：“罰你一個人在醫院待着吧。”

“那不行，”張鶴陳黏着她，“我會痛苦死的。”

馮晨一瞬間洩氣，不和他僵持了，回抱住他。

張鶴陳咧開嘴，樂極了。

他說：“你親親我。”

馮晨拒絕：“我剛消氣，愛你少了一點，沒那麼想親。”

張鶴陳剛騰起的踏實感沒了，他央求她：“那我親你好不好？”

馮晨還沒來得及回應，張鶴陳就行動了，他将她壓到床上，吻得很深，馮晨嗚咽地捶他兩下，就淹沒進他的節奏裡，她摟上他的脖子，急促地迎合他，焦灼的氣息濕熱起來。

喘息的空檔兒，張鶴陳還故意問想親了嗎，馮晨不回答，光往他嘴裡闖。

張鶴陳勾着唇，不遺餘力地接納她，手指也随之撩撥，她一直露在外面的軟桃等着他采撷，頂尖的漿果似乎輕輕一摁就出汁了。

馮晨難耐地抓住他，病房外不合時宜地響起敲門聲。

張鶴陳的動作一頓，又接上去。

馮晨睜着迷離的眼睛歪歪脖子說：“來人了。”

張鶴陳就此打住，起身前又固執地問馮晨一遍：“想親了嗎？”

“……”她面色潮紅地點點下巴。

張鶴陳摸摸她臉：“乖寶寶。”

他整理好她的衣服，掀開簾子下床，馮晨躺在那裡渾身發燙，胸脯起伏，手腳軟塌塌的，好像她才是個患者。

那晚，張鶴陳懲罰自己沒吃她，第二天早上，他忍到極限，一睜眼就扒開她昨晚現換的睡衣裹住她含取。

馮晨半夢半醒中，被刺撓的癢意鬧醒，她睜開眼明白怎麼回事，呼出口熱氣又阖上。因為喜歡，她不覺是騷擾，他吃他的，她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