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迷糊半個小時左右,感覺身體進入異物,她的汗毛都被刺激地蘇醒了,她睜眼之際也哼出聲來。
張鶴陳擡眸看她,眉目彎起。
“醒了,寶寶。”
馮晨看見他的胳膊在下面晃動,本就不清明的眼眸再次失焦。張鶴陳籠罩住她,把攢了一宿的精氣在她身上散得酣暢淋漓。
馮晨又忘記身在何處,等陣陣浪潮褪去,她才回神,留意到張鶴陳肩上的紅痕,她擡手摸了摸。
他一大早就生龍活虎不像會有後遺症,但馮晨還是問了他一句有沒有哪裡痛。
張鶴陳很壞地捏着她的屁股,聲音低啞道:“寶寶咬得我好痛。”
“………”!!!
馮晨臉紅耳赤,張嘴在他肩上咬了口,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
初生的太陽躍進窗戶綻放出燦爛的光芒,病房裡壓抑的喘息聲和沖撞聲也停歇了,張鶴陳吻了吻懷裡輕顫的小人,抱起她走去洗手間。
張鶴陳也知場所不對,就來了一次,可在洗澡水蒸騰的狹小空間裡,他看着眼前香嫩的白玉,眼又紅了。
馮晨心有靈犀一般低頭看去,嘴角一抽瞪了他眼,她狠心地轉開身,匆匆洗完自己留他一個人在裡面解決。
馮晨出去打開窗戶,收拾了下床鋪,坐在床邊點餐,聽到門外有異響,她以為是護士查房,剛站起來想和張鶴陳說聲,對方敲起門來,“啪啪啪”拍得很急切。
馮晨以為是有不好的報告結果出來了,吓得快步走去開門。
沒想到的是,門外竟站着一位儀表端莊、穿着典雅的貴婦。
對方看到她也是意外,兩人相對無言片刻,馮晨腦裡冒出一個恐怖的念頭:她是張鶴陳的媽媽?
意識到這兒,馮晨瞬間緊張了,幸好她已經換下睡衣,但身上這身也有點皺巴了。
女人面相溫柔,側頭看眼剛走開的護士,奇怪地嘀咕:“這不是張鶴陳的病房嗎?”
“是的。”馮晨回答完讓出進門的位置。
女人更加驚異,看着馮晨又慢慢笑了問:“你是鶴陳的女朋友,馮……”想了想,說,“馮晨?”
馮晨愕然,單蹦出一個“嗯”字。
她剛想再接着搭句什麼話,房内響起腳步聲,張鶴陳帶着一身的濕氣出來了,他一眼看到門口,對情況了然,跨着步伐走去:“媽,您怎麼來了?”
陳欣瑤立刻變了臉,沒好氣道:“我兒子出車禍了,我不該來?”
這是氣他沒早點告訴自己。
張鶴陳到了近旁,不動神色地将馮晨拉至身邊,說:“什麼車禍啊,就一個小追尾,不值得驚動您。”
陳欣瑤說:“那你就别走漏一點風聲。”
張鶴陳摸摸鼻子:“忘囑咐李叔了。”
馮晨抿着嘴,默默聽着母子倆的對話,矜持得很。
“然後呢?”陳欣瑤使個眼神。
張鶴陳未說先笑起來,牽着馮晨的手晃了晃,說:“這是我女朋友,馮晨,跟您說過的。”
他什麼時候說的,都不提前跟她商量,馮晨苦惱又甜蜜,她晃動的視線定到陳欣瑤臉上,禮貌道:“阿姨好。”
陳欣瑤笑着說:“你好,我早就想見見你了,這臭小子不讓。”
馮晨看張鶴陳一眼,彎彎唇。
“您能給留點面子嗎。”張鶴陳調侃一句,說,“别在門口站着了,裡面坐吧。”
陳欣瑤拍張鶴陳一下:“你還當家了。”随後又問馮晨,“他不着調,昨天沒吓着你吧?”
馮晨當然是快被吓死了,但沒表示出來,隻是笑一笑,避重就輕道:“看見他沒事就放心了。”
坐在沙發上,陳欣瑤問張鶴陳:“檢查都做了沒有?”
“都做了,“張鶴陳看向馮晨說,“我不做她也不允許啊,上午就有結果了。”
陳欣瑤笑盈盈地看着馮晨,覺得這小姑娘挺和眼緣,長相水靈乖巧,她見一面就喜歡上了,就是可能突然見面吧,她有點拘謹。
陳欣瑤拿着包說:“結果出來發給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鶴陳也沒什麼好留的,說:“好。”
三個人站起來,陳欣瑤對馮晨說:“有空跟鶴陳到家吃飯。”
馮晨笑說:“好诶,阿姨。”
送走陳欣瑤,馮晨重重地松了口氣,張鶴陳聽到,笑問:“怎麼了?”
“你還問,”馮晨又恢複成一個活潑的女孩子,“我現在心還跳得很厲害。”
“是嗎,”張鶴陳抱着她坐在沙發上,“我摸摸。”
他在外面沒摸到,伸到了她衣服裡面,接着滑過她的胸口摸到山峰停下了。
馮晨拍他:“摸哪你?阿姨回來了。”
張鶴陳說不會,問她:“剛就把我抛在那兒?”
“不然呢,醫院馬上上班了,護士就會來查房。”馮晨心有餘悸,“這可好,沒等到護士,竟是你媽媽來了,要讓她知道我們在這兒幹什麼了,我還有臉見人嗎。”
張鶴陳親親她,嗷了聲,說:“我以為你還不高興呢。”
他指的是昨天的事,馮晨白了他一眼。
她問:“你什麼時候和阿姨說我們的事了?”
張鶴陳貼着她說:“我先跟我爸說的……”
馮晨差點跳起來:“你爸也知道了?”
張鶴陳安撫住她,娓娓道來:“我爸經常帶我去飯局,飯桌上喝多了就會扯皮,互相介紹,我就透露我在交往的信息,我爸憋不住告訴了我媽,我媽沒我爸好糊弄啊,她非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我不得不招啊。”
“………”
馮晨捋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你就故意的吧?”
張鶴陳樂呵說:“一半一半吧,你總不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吃飯聊天吧?”
馮晨掐住他咬牙切齒道:“你可以試試!”
張鶴陳半真半假道:“嘶,怎麼學會掐人了?”
馮晨都懶得說他:“你不也掐我嗎?”
“我那是掐嗎,”張鶴陳嚴肅地糾正說,“我是愛撫。”
“…………”
馮晨看着被他推起的背心抱怨:“都怪你把我衣服弄這麼皺,阿姨肯定覺得我是個邋遢的人,我還就洗了個臉,什麼都沒塗。”
張鶴陳吻她說:“多青春洋溢啊。”
馮晨哼了聲,攬上他的脖子,軟軟地蹭着他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