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謝霜序要去把孟子安弄醒,他目光審視着裝睡的人,輕呵一聲,伸手按住對方的虎穴——
“我丢——謝霜序你是狗吧!”
孟子安猛地彈射起身,甩了甩發麻的手,看着謝霜序言笑晏晏的樣子,敢怒不敢言,隻能把剩下破口大罵的話咽回肚子。
“我以為你昏過去了呢。”謝霜序微笑,“就使了些勁。”
“你剛剛對晚晚可不是這樣的。”孟子安吐槽。
算了,他可比不了晚晚在這小綠茶心裡的地位,這家夥心裡隻有他的小師姐。
沈歲晚見孟子安醒來,便把看管管孟文昊這一重要任務托付給他。
“什麼?!你要我看着他!”孟子安稍作猶豫,想了想還是答應,“可以是可以,但不能被他發現是我。”
這還不簡單。
沈歲晚遞給孟子安她精心準備的隐身衣,解釋道:“你穿上這個後,他就看不到你了,放心吧。”
孟子安看着手裡上紅下紫的衣服,驚掉下巴,身為皇子,他從來就沒穿過這麼誇張的衣服。
然後他就看見謝霜序狀似威脅的眼神,好像在說你不穿上就完蛋了。
好好好,你們兩個合起來欺負人,不講武德。
孟子安“主動”穿上隐身衣後,沈歲晚又往她手心塞了個東西,還有謝霜序随手扔過來的一張傳音符。
“要是感覺危險,那就出去把這個煙花筒放了。”
孟子安掂了掂手裡的東西,有些分量,放出去估計整個京城都能看到。
“晚晚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憑感覺,随心放吧?”
“要做就要做個大的,憑感覺就好,打亂那些人的計劃,多有意思。”沈歲晚輕笑。
孟子安不放心的眼睛慢慢亮起來,對!就是這樣,他喜歡這種不循規蹈矩的方法。
“可以啊,晚晚。”
孟子安沒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聽從沈歲晚的建議了,這種情況,對于防備心很重的他,幾乎是少之又少。
沈歲晚抱胸,看着徹底放下心防的人,問出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要收集神器,然後救世,所以,你知道禁地的位置在哪嗎?”
一旁的謝霜序看了眼被綁的孟文昊,輕飄飄地打了下他的腦袋,以防萬一。
孟子安一頓,臉上閃過凝重沉思,他望向活潑善良、以誠相待的少女,歎了口氣。
良久,他恢複成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從來沒不信過你,晚晚,你這話也太傷我心了。”
“至于,禁地的位置,就在父皇寝宮下面的暗道終點,不過你們沒有另一邊鑰匙,打不開。”
沈歲晚一笑:“放心,會拿到的。”
……
東宮外。
朱彪和錢豹二人灰溜溜。
沒有搶到錢和那把寶劍,以後隻能在這裡當個護衛了。
“朱哥,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以後我們不會被報複吧。”錢豹膽小如鼠。
“你多想想,那人要真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
朱彪懶得噴,要不是他極需同夥,錢豹這人,他是根本看不上的。
貪得無厭、膽小怕事、沒有腦子,簡直一無是處。
兩人借着巡邏的緣由,一路閑逛,最後漫無目的走到了一處城牆空地。
城牆空地處,兩道人影正等在那裡。
一人散漫倚靠城牆,打着哈欠,姿态懶散,身上的青色玉衫松垮挂着,五指纖長,留有的指尖尖銳,像是某種犬類的五爪。
另一人則是身着粉色百花鳳尾裙,手裡拿着一把長鞭,神色冷豔,眉目間透露着尊貴倨傲的氣息。
見到兩人,錢豹一愣,随後喜出望外,給他東西的人在這,他總算不用蒙冤了。
“朱哥!這兩個人就是當初給我東西的人,你問他們,那香就是那麼用的!”
錢豹說完,高興地朝兩人招手。
看着純良無害的二人,不知為何,朱彪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他攏了攏顫抖發緊的手,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他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向後挪動腳步,等到離遠了些,猛地轉頭欲跑。
“這位。”
青衣男輕而易舉抓住朱彪的脖頸,輕笑着說,“宴席還沒開始,怎麼能先跑呢?”
錢豹注意到,不明所以,還傻傻幫人解釋:“趙哥,他們人很好的,那迷魂香都是免費送我的。”
他沒發現,趙彪的臉色逐漸呈現出一種不詳的死灰色,最後費力地蠕動着蒼白的嘴唇。
“快……快走……他們……是……妖物……”
青衣男聽後,唇角笑意加深,随手屍體扔到一邊,五爪掐上錢豹的喉嚨。
“對,我不需要你們的錢。”
隻是,想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