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晚走進這個地方,就被不遠處的牆壁上掉落的一塊牌匾吸引,牌匾上寫着“安康喜樂”,字迹已經有些模糊,許是連年不斷的戰事,很少人注意到這裡的角落。
她心一動,想過去扶起牌匾。
就在這時,有一隻手先她扶起那塊牌匾,然後安安穩穩地将牌匾懸在牆壁上,這樣看,這片荒敗的地方上,竟增添了些許溫暖。
“安娘,許寺又和那幾個人族打起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生人勿近的金發少年,他淡淡地看了沈歲晚一眼,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什麼?!真是不讓人省心!”名叫安娘的老婦,眉間愁緒不斷,“尤燦,你在這看着囡囡,我去看看那臭小子又幹什麼事了!”老婦把小女孩交給金發少年後,就匆忙離開。
“對了,這兩位是客人,你帶着他們參觀一會。”最後老婦的話伴着風聲傳來。
徒留沈歲晚和謝霜序在原地和這位名叫尤燦的人幹瞪眼。
“姐姐,你給的東西好好吃,那是什麼東西呀?”小女孩仰着頭,辮子一晃一晃。
沈歲晚簡直被萌化,蹲下身揉了揉她的頭,給她抓了一把糖:“你不知道這個嗎,這個叫做糖,是酸酸甜甜的。”
小女孩低着頭,看着手裡五顔六色的糖果,搖搖頭:“原來這個叫糖!我們小妖從來沒吃過這個東西,哦!燦哥哥可能吃過!”
身旁站立的金發少年,在看見小女孩手裡東西後,瞳孔微縮,抓起沈歲晚的手腕,質問:“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東西?”
他桎梏沈歲晚的動作被一旁的謝霜序打斷。
謝霜序眯了眯眼,語氣不善:“你在做什麼?”
“抱歉。”尤燦恍然若醒,在扭頭看見小女孩的表情時,心髒頓時抽痛,他不應該在小孩子面前動武。
“我隻是,想到從前人妖兩族沒有交惡的時候。”
哦?
沈歲晚來了興趣,問道:“那時是怎麼樣的?”
尤燦懷疑地看着她,上下打量,按沈歲晚這個外形,理應經曆過那段時間,怎麼會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難不成又是混進來的人族?可她的氣息又的确是同類。
思索不出,尤燦隻好結果歸咎于沈歲晚基因突變,長得太快的原因。
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袖子,奶聲奶氣:“哥哥,我們到那邊花園玩吧!”
尤燦有些猶豫,許寺剛剛在那裡,還和那個被收留的人族起了争執。
“是不行嗎?那我們去别的地方吧。”小女孩不想他為難,懂事的說。
“不是,哥哥剛剛隻是在想事情,可以去花園。”尤燦拒人之外的臉上竟然罕見露出一絲微笑。
他抱起小女孩,朝沈歲晚二人說:“去花園吧,等到那裡再把事情告訴你們。”
随着話音落下,他也不等沈歲晚二人同意,顧自抱着小女孩朝那堵牆的西側走去。
“這家夥。”竟然敢碰師姐。
謝霜序暗沉的眼眸緊盯着尤燦的背影,像是要把人給盯穿。
沈歲晚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估計又在到處吃飛醋。
她拽過謝霜序的衣襟,把人拉到面前,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說:“又在亂吃醋?”
兩人距離不過咫尺,兩雙黑眸彼此對望,呼出的吐息逐漸化作暧昧的交織。
謝霜序暗沉的眼眸突然變得狡黠,捧起沈歲晚那隻被弄紅的手腕,色氣地落下一吻,用了些力,像是要用吻去覆蓋那層紅痕 。
偏偏他邊吻還要邊盯着沈歲晚,那欲求不滿的目光簡直就在說,師姐,還要。
“師姐,我們确認過心意多少天了?”謝霜序突然問道。
沈歲晚低頭思考狀,其實時間過得并不快,但她卻總覺得和謝霜序互訴定情的時間已經很久很久了。
“好像是二十天吧?”她擡頭,不确定地問。
謝霜序捧起沈歲晚的雙手,将腦袋放在上面,擡頭一雙狐狸眼可憐兮兮地望着沈歲晚說:“是啊,這麼久,我們都沒有抱過一次,好想把師姐抱在懷裡啊。”
這人說的抱,是正經的抱嗎?!真是隻色狐狸!
沈歲晚被誘惑得整個人都變成了粉色,她從來沒有過那種經驗,談到這種事情時隻能支支吾吾說:“沒有時間。”
謝霜序眼睛一亮,如果他有尾巴的話,沈歲晚應該能看見尾巴已經搖成了槳。
“那有時間的話,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