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外攝像頭。”夜翼回應我，“顯然特裡·錢德勒撒謊了，他不是沒裝監控錄像，隻是裝在了他認為需要的地方。”

他緩慢地朝我靠近，站在我面前，擡起頭來看我，似乎是察覺到我被跟蹤的惱怒，他的語氣柔和了些。

“我幫了你一個忙，那麼現在能告訴我你在這做什麼嗎？”這個距離近到我能清晰地看着他帶着面具做出挑眉的動作，他的語氣帶着些不滿，但依舊沒有拜托他該死的幽默感。“别告訴我你隻是單純的想來鬼屋探秘或者兇宅探險什麼的，在命案發生的第二天。”

我盯着他的面具，盯着面具上處于眼睛的位置，我知道他在和我對視，哪怕擱着一層布料。我和他之前見過一次，讓我稍微得到了一些來自陌生人的寬慰，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夠相信他。

我在找特裡·錢德勒無罪的證據。我半真半假地解釋沒有讓我的話變得更可信，顯然夜翼是肯定不相信的，但他沒有對我動粗。你如果是來追查兇殺案的話，我的答案是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他就是個該死的替死鬼而已。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超級英雄都會像蝙蝠俠那樣，至少我見過不少和蝙蝠俠打過照面的混混，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被蝙蝠俠留下一些“紀念禮物”。包括最近開始活躍的新羅賓，都有不少人表示最近在哥譚得準備些兒童保險什麼的。

夜翼和他的前搭檔顯然有那麼一些……不太一樣，至少現在他沒有把我按在牆上揍一頓，或者威脅我說出他想知道的想，溫和的不像一個義警該有的樣子。

“所以你找出來了什麼？”他雙手環抱起來，顯然剛剛我在房間裡四處翻找的行為被看了全程。“這個書房裡有什麼？”

我說完後你會幫我？不會就别問了。剛剛受到他的驚吓我現在沒什麼好脾氣，自顧自的起身拿着手電繼續尋找書房裡的蛛絲馬迹。

剛剛那個攝像頭你能找到視頻存檔嗎？我看向他問道。

“那個攝像頭？我沒找到它的接口，應該是被人取走了。”夜翼示意我去看天花闆的角落，靠近攝像頭的位置，依稀可以看到一根裸露在外面的電線。“有人比警察、我和你來的都要早，要麼是錢德勒本人，要麼就是——”

真正的兇手。我接過他的話茬，看着上方的電線忍不住喃喃道。

“這附近道路上的監控都被人為破壞了，我不覺得這是意外。”夜翼這麼說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疊資料。“這是雷迪亞的驗屍報告，還有她杯子上發現了安眠藥殘留，很難不讓人覺得這是錢德勒下藥殺人。”

可錢德勒說他才是被下藥的那個。我打斷他。他說他在8點的時候睡下，大概12點才清醒。你有查過杯子上的唾液殘留嗎？

“...”夜翼沉默地看了眼手中的報告,"時間太緊張了，警察還沒做這方面的分析。"

那就還不能确定兇手。我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翻找着書櫃，試圖在書櫃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迹。但正如這個房間原本的構造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敞亮的擺着，沒有一點隐藏的機關，或者是物品。

“你到底在找什麼？”他見我一刻也不曾停下的意思，眯起眼來仔細打量。“我建議你告訴我，首先我不是你的敵人，你也沒必要這麼氣勢洶洶的。”

我沒有氣勢洶洶，我反駁他，然後将光照在他的臉上。但他說的确實沒錯，如果我多一個有能力的人幫忙，事情會事半功倍。我隻是不相信一個義警，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