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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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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何人,路雲中已經為她介紹過。平素兩人基本上見不着面。在之前,她隻遠遠地看過許平一眼,但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被刺殺的攪得滿城風雨的人,刺客一男一女,現在頭還挂在城頭,她甚至與囚車曾擦肩而過。

知曉此點後,楚歌對許平的認識便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恐懼。後來段知燕喜歡來朝花崗玩,她陪在身邊,偶爾若是撞見許平,行禮便行得分外規矩,讓人一點錯也挑不出。而這皇帝身邊的紅人也從來不怎麼在乎她,隻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打量着身邊的段知燕,對楚歌說,我聽聞段大人的小女兒也在城内,可否就是這位小姐?

楚歌連忙說,正是。段知燕俏生生地站在一邊瞧着他。楚歌忙說,小小姐,快喊許大人。段知燕也不喊,隻是一笑。突然她說,大人,您臉好白,您看着都沒有胡子!楚歌渾身都吓得一個激靈,許平卻并不在意,哈哈笑道,咱家長不出胡子來了。

段知燕天真地問道,為什麼?楚歌連忙說,小小姐,不許亂說。許平卻說,無妨。他朝着段知燕伸出手,段知燕便走上前去,被他摸摸頭。許平說,小兒口無遮攔,正是天真爛漫時候。隻不過段小姐日後要小心,見着當官的,可不許這麼說了。

段知燕仰着頭看他,說,那我該怎麼說?許平說,見着男的,便喊大人。見着女的,便喊夫人。段知燕說,若要便要喊女的大人呢?許平忍俊不禁,說,自然是随段小姐喜歡,隻不過,不合規矩。

許平對段知燕混如極近寬容。自此後,楚歌對于他的恐懼也漸漸消解了些。在聽聞許平被刺殺時,她自然認為這是多麼深惡痛絕才能做出來的行徑,許平的形象在她心裡也就趨向于青面獠牙,不過近幾日倒是慢慢消退了。他對段知燕微笑,對自己微笑,如此溫和優雅,楚歌自然也便覺得他不應當是個“狗官”。

但她依舊對世事抱有謹慎,沒有貿然相信。她總覺得,如此好的人,鄭将軍防着他,鄭夫人防着他,吳栾讨厭他,連路雲中也對他模棱兩可,應當還是有些她所未知的真相正在幕後等待着的。

她自然不會去問鄭文柏。能給她解答的隻有路雲中。自打與她重逢之後,路雲中便什麼都想着幫襯她一把。他是營裡的副将,在此之前往往忙于事務,幾乎不怎麼出營,為了她卻頻頻往城中跑。也無奈何常有人開他的玩笑,而每逢楚歌有事到朝花崗,周遭的目光便總讓她感到置身熔爐。每當她置身人群焦點、被人無意中多看一眼,她便覺得渾身不适,仿佛下一刻就要鑽入地底。

後來她終于鼓起勇氣,去和路雲中講了這件事。雖未挑明,但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路雲中也明白究竟為何,知曉是自己的疏忽,後回到朝花崗後,才知其實曾有人揶揄他們的關系,但卻沒有人在楚歌面前提到過,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目光”,是敏感的心對于周遭所有特殊眼神的尖銳考量。

路雲中搞明白此事後,一句話也未說。他先在幾個傳得最瘋的團體中解釋清楚了他和楚歌的關系。其實隻需稍稍一說,便能明了,“救命恩人”四個字已足以令人明白其中道理,漸漸地,諸人的神色也就嚴肅下來了。他将這件事告訴楚歌,而在他說明之後,再去朝花崗時,楚歌便有了自己的底氣。

她不再左右顧念,總擔心别人用讓她倍感惶恐的目光瞧着她。也不再總提心吊膽,專挑沒人的地方走,當别人都隻做自己的事而不再盯着她看時,她松了口氣。

而到後來,路雲中才告訴她,其實這樣的目光并沒有如她所想般那麼快消除。她信任他,認為在他解釋了以後大家便會收住想法,可哪有那麼簡單?在楚歌來到朝花崗五六回後,這樣的目光才慢慢褪色,轉而成對當初芸恩般的再尋常不過。路雲中可以在他們面前解釋清楚他與楚歌的關系,但卻無法遏制住那些不由落到她身上的眼神。

他們觀察、打量、評判她,有時甚至自己都意識不到。楚歌當然也不能很明晰地感受到自己為什麼會不适,但有一個心裡安慰在前,這些無形的目光被自動摒除,盡管它們仍然存在,但她心神鎮定下來,也就不會那般時時刻刻關注了。

路雲中有忙則幫。他話少,沉默,不太擅長表達感情,但對楚歌不同。他正好似一隻水閘,此前一直隐忍不發,原先以為楚歌死了,周身本便出現了裂痕,芸恩的出現更是擊潰了這道機關最薄弱的部分,乃至與當年恩人重逢後,感情如同洪水般漫上心頭,瞬間決堤。

他想的很好,認為楚歌一個弱女子,還帶着個小姑娘,一路肯定艱辛,故而就算她住在鄭府,也常常幫襯。

但很快他發現,楚歌在生活用度上并不貧乏。她怎樣都可以,并不是那麼在意生活上的質量,若她曾有請求,那一定是為了段知燕的。現今,對于她而言,比表面生活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他們重逢不多久,路雲中便敏銳地感知到了。

許平頻頻打探她。他并不與她見面,但同時卻不似他人那樣将楚歌放置在一邊。事實上,他常有試探,每逢楚歌與段知燕來一回朝花崗,他便要派人在營内多加詢問。而問題也是那些,無非她是否無意說出了些有關段家的什麼東西。若聽着沒有,他也不失望,但卻也不放棄,若有下一次,依舊前來,并且更加謹慎了些。

路雲中并不喜歡許平。他不像吳栾那樣,感情如此外放,但卻也并沒有被他所蒙騙。路雲中自有自己的認知與觀點——在他看來,所有一切由皇城派來的人都将不會是有益于朝花崗的。這得益于鄭文柏常與親信進行的有意無意的抱怨,皇城蠢蠢欲動,他不會不知自己的結局如何。

但他依舊、且始終留在這裡,是因為一腔報國熱情,一顆赤子真心。隻不過北方寂寂,暗潮湧動,許平此來便是一個信号,路雲中不知道鄭文柏這樣的“情願”到底還能撐多久。

同樣的,他也不知皇上面前是否能有人為他說話,又是否可以有人解釋清楚當日勤王事宜:但無論如何,就算是路雲中,也覺得在這樣的威壓下,鄭文柏似乎有了其他的意思。

許平一定也察覺了。鄭家和段家既是親家,饒是路雲中再不知道其中權謀恩仇,也能略略猜到些許。再加上之前楚歌說的,段敬山同夫人歸省久而未歸,段盛堯不得不北上一探究竟,段家所緊張的事,一定與鄭家有關。

皇城陷落後立即派許平來到朝花崗,說明皇上已起了疑心。這絕非鄭文柏一人之憂,而關乎到朝花崗整個的安危。楚歌到底說了什麼不重要,但隻要她多提到一句段家,許平便可以在此基礎上添油加醋,皇上所聽到的,可便不止是她所說的那些了。

由是,路雲中找了一個契機,提醒楚歌注意許平。楚歌從小到大,要麼在街上流浪,要麼困在高門大院中伺候人,幾乎沒有自己的主見。她在段府時聽宛情的,離開了段府,她便隻能自己糊裡糊塗地做決定。如此一聽便被吓到了,連聲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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