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雨絲連成線,在屋内燭光下,像一串灑落的碎金,美輪美奂。
或許是别緻的景讓龐梓悅心情好轉,她擡手散落秀發,墨一般烏黑的發絲,披散在她纖薄白皙的後背,美的像一幅濃淡相宜的畫卷,在齊屹面前徐徐展開。
齊屹默默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因她這撩人的動作,自己凸出的喉結,時不時上下滾動。
龐梓悅的身體漸漸靠近他,直到溫熱的鼻息交織在一起,親密無間。
跪在床邊的許濂烨感受到屋内升高的溫度,堅.挺的背脊止不住發顫。
她竟然,要在自己的面前,和别人這樣?
真當他是死人嗎?
許濂烨手指扣緊地面,眼神卻一刻不肯離開床上的兩人,自虐般的緊緊盯着他們。
被這樣直勾勾看着,齊屹多少有些放不開,龐梓悅便主動把胳膊繞過他的脖子,搭在後背上,聲音透露些許愉悅。
“怕什麼?他隻是一個廢物,算不上男人,不如你教教他,怎麼做男人?”
說着,她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和齊屹滾在床上,完全不顧及許濂烨感受。
此刻的許濂烨要一邊抵抗着情蠱的發作,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床上纏綿的兩人,雙層折磨刺激的他快要瘋掉。
不知跪了多久,許濂烨雙膝漸漸麻木,他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倒下,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摔向地面。
“咚”的一聲響,驚醒床上兩人,此刻龐梓悅的臉頰,還輕輕貼在齊屹胸口。
她擡起頭,玩味的看向地上忍到痙攣的許濂烨,忽而發現他下身支起的空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看來自己的做法果然沒錯。
龐梓悅心裡一下有了主意,握住齊屹的手,指間在他手心寫字,“願不願意和他一起伺候我?”
癢意自手心傳來,齊屹明白她的意思後,深呼吸了一下,雖然他并沒有這方面偏好,但隻要她喜歡,他都可以為她嘗試。
随後,齊屹臉色微紅,同樣握住她的另一隻手,寫下一個“好”字。
得到肯定的龐梓悅,大發慈悲的走到許濂烨面前……
剛好緩解了情蠱的折磨。
他猜想,應該是自己吃了過多那玩意兒的緣故,不然怎麼會被人這麼對待,還不知廉恥的想要更多呢。
但他絕對說不出那樣的話,眸光倏地一暗,他難堪的偏過頭,卻又聽到龐梓悅柔媚動人的聲音傳來,“給你一次機會,上床服侍本宮!”
……
收集夠目标人物三樣東西,這一世系統獎勵龐梓悅的技能是,起死回生術。
有了新技能的龐梓悅,本還想在這世上多當一陣高貴公主,沒想到她的技能,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
事情是許濂烨自那天之後,情蠱奇迹般地消失,太子通過母蠱自然感應到這一狀況,知道再也掌控不住許濂烨,便派人圍剿東廠。
龐梓悅永遠記得那一夜,在經曆幾個時辰的厮殺之後,東廠的人被太子親衛滅的沒剩下幾個,許濂烨帶着他們,把龐梓悅護在身後,目光陰森的看向太子。
此刻,就連一向溫善的齊屹,也殺紅了眼,放下和許濂烨的過往恩怨,一起并肩擋在龐梓悅面前。
太子不解,對着許濂烨咆哮,“本殿下到底哪裡不如她,你竟然為了她與本殿下作對,如今你們一個個在劫難逃,你還對她死死相護!”
許濂烨下颌緊繃,視線穿梭過衆人後,落在太子身上,語氣狠厲,“太子既然想知道,本督就讓你輸個明白,公主與我相識于幼時,她曾在我剛出慎刑司命懸一線時,不顧肮髒救治我,隻這份恩情,本督就無以為報。”
他說完,将目光轉向龐梓悅時,眸中的情深意濃讓人無法忽視,龐梓悅突然就想起來,原來小時候好奇救的那個小太監,原來是他啊!
怪不得他一直對原來那個安樂公主的身份,念念不忘。
想到這裡,龐梓悅突然有些良心發現,對他生出少許愧疚。
太子卻不甘心笑道,“你憑什麼說本殿下輸?你們現在插翅難逃,輸的人是你們吧?”
看太子現在還被蒙在鼓裡,龐梓悅忍不住說出真相,“太子哥哥,你不覺得今夜東廠廠衛,格外少嗎?”
“你什麼意思?”
龐梓悅笑了笑,笑容意味不明,“你聽沒聽說過,引蛇出洞?這些年你勾結大臣,貪贓行賄,以公謀私的那些證據,我估計這會兒廠衛已經在你東宮搜的差不多,送到父皇那了。”
太子瞳孔微微放大,很快又眯起眼,“是又怎樣?我最多隻是被廢黜太子之位,可你,馬上要死了。”
“隻是廢黜嗎?如果父皇知道,你蓄意買通天師嫁禍他最喜愛的安樂公主,如今又第二次殺她,你覺得,他還會隻是廢黜你嗎?”龐梓悅看着太子因她的話,臉色一點點難看。
“你胡說什麼?什麼第二次殺她?”慕然,他震驚地想到什麼,不可思議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