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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隻人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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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未然擡了擡眉尖。

他想過卧底被拆穿,可以是慌張,可以是心虛,甚至可以是殺氣,卻唯獨沒有想過,第一個反應是笑。

喜陽掀起臉上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水墨般分明的眼,不見絲毫慌亂和倉促。

“是很失敗,”她喃喃,緩緩仰頭,眸子裡閃着驚人的注意力,仿佛要将人吸進去,璀璨而妖異,“可是沒有這樣失敗的我,堂堂無涯谷第一大宗門,連神骨的影都摸不到。”

“不是嗎,大師兄?”

“……”金未然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目光一凝,語氣震蕩:“你——”

話音未落,喜陽的手毫無預兆擡起!

掌刃帶風,往金未然面門劈去。這一下帶着濃郁的殺意,金未然退身躲開之後都怔住了,旋即神色變得無比嚴厲:“你到底是誰?”

“她是你娘。”

淩冽的劍氣随着少年冷淡的嗓音一同轟下,锵然一聲,金未然反應極快擡劍抵擋,不想錯估對方的力氣,膝蓋一彎,遂牙關一緊向右卸力,兩把靈劍咬出緻命的摩擦,火花四濺!

金未然連退幾步,喝道:“何方小賊,休得胡言!”

口出狂言的小賊身量極高,穿夜行衣,蒙面,看不清五官。

但方才那一劍的氣勢足以讓金未然心神震蕩,不禁喊:“你們究竟是誰,師出何門?若青山門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隻管找我,放過我的師妹!”

喜陽疾步走過去藏在黑衣人的身後,拽了拽衣袖,被他反握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很冷,喜陽的眉梢卻挂上了滋滋笑意。

黑衣人沒再廢話,隻冷冷丢下一句“客棧走廊”,帶着喜陽,轉眼消失不見。

*

打聽經樂這回事,房璃不敢聲張,亦不敢懈怠,思來想去,隻剩一個選項。

她向柏府投了拜帖,花湘玉親自接見了她。

房璃也不含糊,寒暄幾句之後,就将來意挑明。

漏盡更闌,已是入夜,這位柏府的當家人卸去了白日的妝表,素髻單衣,眼尾的紋路愈加深邃,窄小的臉上透着濃重的倦意,即便如此,她還是将房璃的話仔細聽完,細眉漸漸擰深。

“經樂?”她沉吟,“嘶,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你這樣一說,我還真不知道,這樂曲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不過,姑娘若是想,我可以找人打聽一下,都是我自己的門路,不會走漏消息。”

房璃眼睛微微亮,很快又閃出些異樣的色彩。

“夫人府中的人手還要用去找二小姐,不怕耽誤麼?”

花湘玉眼睫一顫,忽然笑了。

“她自己決定要走的,留了那樣的一封信,我找,找再久,也隻是求個心安罷了。”她柔聲,“姑娘還有事?”

“夫人恕罪,”房璃疊着手,擡眼,“我可以看看那封信麼?”

“我與二小姐交集雖然不多,于我而言,卻也是一段珍貴的經曆。眼下拂荒城生亂,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親眼看看,也是求個安心。”

花湘玉怔住,一時無言。

目光幾度發顫,半晌才輕歎一氣,喚來丫鬟,從卧房裡取來了一封信。

房璃接過,輕手輕腳取出信紙,展開掃了一遍,偶爾停頓住。未幾,折好信放回,遞還了回去。

花湘玉接過的同時,忽然聽到她說:“柏老爺薨逝後,夫人一個人主持家業,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或許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遭,花湘玉笑了一下,“我若說不苦,你信麼?隻是都過去了。”

“我去過夫人的當鋪,那麼大的一個鋪子,要想做起來,不止要敏銳的嗅覺和頭腦,過程中,想必還要應對不少明槍暗箭,狐鼠之徒。”

花湘玉:“姑娘倒是很懂。”

“而且當鋪這樣的行當,最重要的就是賬本,若是有人在賬本上動手腳,當家的想要保住産業,就得有本事察刺問題,眼神,心力,缺一不可。”

花湘玉看着她,唇角漸漸放下,遲緩地洩出一聲笑。

“所以我猜,”雖然說了這麼一大串,但房璃的眼神沒有攻擊性,隻是松弛地望着,語氣平靜,“夫人應該能辨認一個人的字迹。”

“……”

房間裡靜默了好一會兒。

良久,花湘玉才開口,比方才要疲倦沉重許多,“你說得對,我看出來了。”

她的目光下移,穩穩落在掌心的信封,“看到這封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回來的不是臨兒,而是小玉。”

不用問也知道,小玉,應該就是柏如魚的乳名。

房璃想起擺在客廳的那一尊神龛,花湘玉應該相當寵愛自己的孩子,親生孩子借身還魂,借的還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位當家人的心情該有多複雜,可想而知。

“其實我早就有猜測,自從你們為她‘除魔’以後,這孩子變得特别粘人,每天都跑過來找我,親親熱熱地喊我娘親,怎麼說都說不走。”

“可墨臨從不喊我娘親。”

“必要的場合,她也隻是規規矩矩叫一聲母親。是我的錯,我雖早就有所察覺,但我私心過甚,才遲遲沒有告訴你們。”

一邊說,她的目光漸漸放柔,手指緩慢地撫摸着信封,像是安慰着什麼一樣,指尖抖顫,“我也是突然發現,原來我一直都很想她。”

“小玉溺水以後,臨兒的話就一天比一天少了,姐姐怕她中了谶,還請了不少大師來府裡驅邪。沒承想半點用也不起,從小到大也沒出過幾次門的她,一個月過後,卻第一次違逆姐姐的意思,逃出柏府,進了學塾。”

“她一直覺得母親的死和自己有關,從學塾回來以後,又重新把自己關了起來,極少外出,也幾乎不再見客。而我一直忙着打理家務,直到半年前她忽然要人在房門上拴上鐵鍊,我才知道出事了。”

提及往事,花湘玉的臉上沒有太多感慨與悲傷,隻是一種波濤洶湧過後的平靜,一點一滴,彙聚成旁人難以參透的深意。

“所以你看,”她說,“其實最不會做事的是我,我看不好小玉,也救不了姐姐,更……照顧不好臨兒。”

深重的哀意,觸及時的第一反應,不是安慰,而是安靜地旁觀。

房璃隻是聽着。

夜愈發地靜了,靜到微塵的摩擦都成了一種喧嚣,兩個人相對而坐,聽着彼此的呼吸。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花湘玉站了起來。

“瞧我這腦子,”她抓着信封,“要是問經樂的事,還有誰比他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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