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打翻了。
床榻濕了一片,屁股挨在上頭,隻叫人覺得涼。
趙溪樓跪坐起來,垂眸看着宋執的模樣,手指輕輕的撫過他的面龐。
他的下巴很幹淨,連胡茬都不怎麼能摸得到。
趙溪樓将自己的信息素纏在宋執的周圍,像一朵朵有型的花,遍布四野草場。
“宋執。”
趙溪樓喊他,“我是誰?”
“小溪。”
出乎他的意料,宋執答了。
趙溪樓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宋執的喉嚨滾了滾,緩緩逼近,趙溪樓卻又偏頭躲開。
“不嫌我髒了麼。”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掠奪式的親吻。
交頸纏綿,人性褪到不知道還剩下幾分,宋執用單手将他兩隻手腕控在身後,身體欺壓而上,把他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從這一刻起,宋執的對象發生了轉移。
萦繞在心口的,屬于林嘯月的烙痕被抹去,全部的占有欲盡數加注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信息素産生了變化。
趙溪樓臉色一白,發覺自己再不能雲淡風輕的挑撥着他。
他不受控制的擺出各種姿勢,連一分的主導權都沒有了。
“不…”
趙溪樓萬分惶恐,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他從來不知,S級Alpha能夠對他的omega做的,遠比他想的要多。
宋執起初也産生了幾分茫然,但很快就饒有興緻的玩了起來,看着身下人随着他的微動的心念,展露出任何他想要看到的姿态。
現在不需要宋執做任何多餘的動作,趙溪樓便已經自己将雙手束在背後,挺起秀氣的胸口,連鎖骨都在顫着。
他竟不能反抗半分。
“不…不行…”
趙溪樓的聲音裡帶了和林嘯月如出一轍的哭腔。
他為自己剛才的輕蔑感到抱歉。
怪不得林嘯月會怕成那樣,這太荒謬了,太不可理喻,也太屈辱了。
趙溪樓怎麼會知道,不是人人都同他一樣,100%完全匹配。
他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随着宋執的心意被随意擺弄。
與此同時,後頸泛起了鑽心的癢。
“宋執…宋執…”
趙溪樓試圖喚起他一點理智來,然後回他的是一聲,“噓。”
嘴唇好似被上了一道鎖,連唇瓣都無法張開了。
尖銳的疼痛在體内炸開,叫人汗毛直立,趙溪樓隻能用鼻腔呼吸,很快大腦就開始缺氧。
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宋執,手卻不由自主的攬住他的後背,在他遍布傷痕的背脊上輕輕的撫過。
他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宋執的手摩挲向了他的後頸,準确無誤的在腺體上按壓揉捏,眼神像是在欣賞着一道可口無比的甜點,思忖着從哪裡下口比較好。
趙溪樓用自己的意志一遍遍的抵抗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隻是覺得不該這樣也不能這樣。
這太可怕了。
他産生了一個念頭,如果宋執不準他呼吸,他的肺就會停止舒張伸縮,如果宋執不許他活着,他的心髒就會立刻停止跳動。
十五天的禁閉什麼都不算,沒能馴服他一點兒。
而宋執用盡手段也沒做到的事,卻在頃刻之間,達成了。
這就是基因嗎。
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人力奈何。
趙溪樓絕望的看着天花闆,吊燈在眼中搖晃,燈燭輝煌。
他不要标記了,他不該來的,錯了,全錯了。
他隻是想自由自在的活着,所以才機關算盡,委曲求全,他沒想到會這樣。
如果往後宋執随時随地,隻要動一個念頭,他就要像個玩偶一樣服從,這麼活着,又何談自由。
嘴唇拼力的張開,又被無形的力量拉回,也許是他的眼神太可憐,宋執準許了他開口說話。
“宋執…你放過我吧。”
趙溪樓驚懼之下,淚順着眼角滑落了下去,隐入發髻,“我不是…”
話沒說完。
不是宋執想聽的,他不準趙溪樓說。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趙溪樓連喊疼都不能,隻能緊緊的蹙着眉,雙手無力的摟着這個Alpha。
宋執胸前的銀翼吊墜落在他的鼻頭上,來回的剮蹭着,帶着和水一樣微涼的質感,又混着他灼熱的汗珠一同落下。
嘴唇被趙溪樓咬破了。
宋執的動作停了一瞬,然後将他整個人抱起,尖牙又湊近了後頸。
成結,刺穿,永久标記。
小蒼蘭摻雜了杜松子,酒與花,血與淚,聲勢浩大的混沌着。
他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标記。
從此腺體再也不會作亂,不會再攻擊身體免疫系統,他會像從來沒有患過病一樣,和正常人一樣健康。
“哈…”
他該高興的,可為什麼淚流滿面。
他從床頭爬到了床尾,他知道他離不開這間屋子,但是他就是想離宋執遠一點兒,哪怕就一點兒。
宋執不許。
他下垂眸,甚至連一根手指都不需要動,趙溪樓就隻能再爬回去。
“你别這樣…我求你。”
趙溪樓已經無法組織語言,翻來覆去的也隻有那幾句話,别,求求你,停下吧,我不要了。
宋執擡起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你隻會說這些嗎。”
趙溪樓拼命的搖頭,“我不是…就…我隻是想求求你,别用信息素控制我了。”
宋執沒有說話,隻是又一次的将尖牙刺穿他的腺體,把自己的全部欲念都灌注進去。
趙溪樓在他的眼裡,是少年時期最最喜愛,當時卻并未得到的玩具。
是所有食物裡,最有食欲的那一種,是漫長冷寂的夜晚,被母親手中荊條打爛了背脊後,照在身上的月光。
漂亮倔強的小蚌人,聰明又嬌氣的omega,整天宋執宋執的喊着,讨要着關注,偏愛,憐惜,甚至是标記。
居然說不要控制他了。
宋執想,那怎麼行呢。
他非要不知死活的送上門來,傻乎乎的撞到槍口上,誰也救不了他,誰也。
宋執不知疲倦,精力旺盛而充沛,他的嘴唇觸碰着趙溪樓微微隆起的腹部,親吻着,舔舐着,問他有沒有揣上崽。
“我們生一窩好不好,阿奴。”
宋執緊緊的扣着趙溪樓的五指,一遍遍的問他,有沒有懷上,還要多久能懷上,喜不喜歡給他生孩子。
“小溪…阿奴…”
标記以後,宋執絲毫不吝甜言蜜語,珍奴也變成了阿奴,好像真的在叫他的寶貝。
而趙溪樓居然悲哀的感受到了幸福。
即便身體已經負荷不了,但是卻還是貪婪的吸着每一寸有着宋執味道的空氣。
他像是不知疲倦一樣,期盼着更多的露水将自己澆灌,甚至開始應和。
“想的。”
“好。”
“要生…要生很多。”
為什麼…
趙溪樓不明白。
他并不喜歡小孩,也不喜歡家這個字眼。
他的父母,生他養他,卻把他當成賺錢的工具,那麼普通平庸的面容,創造出了如此漂亮的孩子。
他們卻不覺得趙溪樓是本不該出現在雞窩裡的鳳凰,隻覺得是他們自己運氣太好。
他們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本事,全靠趙溪樓拍戲,當童模來維持奢侈的生活,然而卻不肯好好的對他,打罵不過是家常便飯。
傷口從來不會落在明面上,一排從小到大排列有序的針頭,根據他犯錯的大小,不同的尺寸,不定期的紮在後背或胳膊。
趙溪樓絕對不可能會想要生孩子的,他隻覺得惡心。
停下吧,求求你了。
“要,要給老公生孩子。”
宋執的嘴唇沾了沾他嫣紅的臉頰,趙溪樓就不知道那些話為何如此行雲流水的溢出了。
宋執笑着看着他的漲紅的臉,還有泛紅的眼尾。
這并不有趣。
對于宋執來說是的,趙溪樓并不覺得。
三天。
宋執會給趙溪樓喂水,也會喂吃的,房間裡沒有多餘的食物,隻有壓縮餅幹,趙溪樓麻木的嚼着沒有味道的東西,吃到幹哕。
他有時醒來在床上,有時在浴缸裡,有時候身子被抵在牆上,膝蓋被地面磨的紅腫。
宋執在易感期的話變得很多。
他喜歡一遍一遍的問趙溪樓,“珍奴,喜不喜歡我。”
“喜歡,喜歡。”
他喜歡的要死了。
宋執标記了他,怎麼會不喜歡,他的味道如同春潮一樣,一呼一吸間,都使趙溪樓戰栗。
但是精神卻在哀鳴。
不該這樣的啊,趙溪樓想,他迷茫又迷離的看着宋執的眼睛,那裡深的像一汪能溺斃人的海。
好像有什麼在漸漸遠去,他辯不明。
“珍奴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對嗎。”
宋執對這個問題尤為的看重,比喜不喜歡問的次數還多。
趙溪樓隻能一次又一次的點頭,用富有創造力的詞彙,說着自己以為這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來,毫不保留的向他的Alpha獻出忠誠。
哈…
他哭着叫着,喊着,一遍一遍,分不清是被逼迫還是自願的,用柔軟溫順的聲音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宋執在在這種事上很有天賦,用三天的時間,完全的弄清楚了趙溪樓的身體,無師自通的開發出了許多新的玩法。
他會知道什麼時候該讓趙溪樓喘一口氣,什麼時候該逼他,什麼時候該停下。
隻要在适當的時候做合适的事,趙溪樓就會給出絕妙的反應。
甚至不再是求着他停下,而是求着他繼續。
真是…好棒的奴隸啊。
第四天,第五天。
早晨,宋執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趙溪樓縮在一隅,身體團縮起來,臉頰紅潤,嘴角還殘留着不知名的津液。
滿地的狼藉明晃晃的告訴宋執發生了什麼,他踢開地上的衣物,蹙眉打開了内鎖。
管家第一時間趕來,将外面的鎖打開,垂着頭準備聆聽訓斥。
如他所料,宋執的不悅幾乎寫在臉上,視線沒有落在他的身上,隻是淡聲道:“膽子大了。”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了,“擅自揣度上将的心思,屬下該死。”
“周叔。”
宋執喚了一聲多年來都沒有的稱呼。
“隻此一次。”
管家将頭垂的更低,“是。”
“林嘯月還在嗎。”
“林少爺那晚被吓到了,連夜回去了。”
管家如實彙報。
“他也快過生日了,替我選一件禮物送過去,給他道個歉。”
“是,另外…”
管家飛快的說了些這五天一些緊要的事,宋執靜默的聽了一半,而後擡手打斷了:“去書房。”
管家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趙溪樓,沒敢再說什麼,随着去了。
趙溪樓難得睡了一個囫囵覺,睜開眼時,宋執已經不在身邊,門也打開了。
噩夢一樣的五天就這麼結束了…嗎。
身體疼的像被卡車碾過一般,脖頸,鎖骨,手腕…都遍布青迹。
趙溪樓聞着自己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嘴唇動了動。
他很想和鄭景澄,蔣之棠,還有莫妮卡她們,宣告一聲這個喜訊。
但是沒有光腦,他沒有辦法。
這偌大的如同城堡一般的教堂,好似一座孤島,沒有巨浪滔天,有的隻是偶爾路過的三兩浮木。
他的另一半靈魂,在遙遙的對岸,趙溪樓過不去。
他從床上爬起來,放了一缸熱水,認真的清洗掉身上的痕迹。
衣服都穿不成了,洗完澡,趙溪樓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宋執回來。
左等右等,等來了兩片避孕藥。
傭人将托盤放在床邊,當着他的面拆開藥的包裝,将藥片摳出來,遞到他的手裡。
“上将說,讓我看着你吃下去。”
趙溪樓盯着手裡的藥片,愣了足足有好幾十秒。
那個抱着他一遍一遍的,言辭懇切,聲啞低沉的說着,“我們生一窩孩子好嗎。”的人,從他的床上離開不到半日,叫人送來了避孕藥。
他接過了杯子,張了張口。
孩子他是不想要的,宋執此舉正中他下懷,隻是心口卻還是泛起了些異樣。
他并不是不想吃,然而傭人卻會錯了意,直接捏開了他的嘴,把藥塞了進去,緊接着灌入了大半杯的水。
趙溪樓嗆得厲害,掙紮間将藥也吐了出來,他捂着胸口咳的撕心裂肺時,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鞋。
他緩緩擡頭,見宋執衣冠楚楚的站在他面前。
他親手重新取了藥,遞給趙溪樓,“認清你的身份。”
他什麼身份,奴隸的身份,敵星蚌人的身份?
趙溪樓笑了一下,攤開了手掌捧到宋執面前,宋執喉嚨滾了滾,将兩片藥扔在他掌心。
“上将是害怕,我給您生出一個,帶着您血脈的小蚌人麼。”
“不會的。”
趙溪樓搖了搖頭。
“您放心,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給您生孩子。”
趙溪樓将藥咽了下去,想要起身,大腦卻一陣暈眩,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閃着噪點。
他攥了攥被角,輕聲道:“給我一身衣服。”
宋執拍了拍手,在外頭等着的一衆傭人魚貫而入,柳沐也在其中,每個人的手裡都捧着質地上乘的衣物,接連放在床上,很快就擺滿了一片。
柳沐在人堆裡站着,朝着趙溪樓擠了擠眼睛。
宋執擡手,摘下了脖頸上的項鍊,穿越趙溪樓柔軟的栗色蓬松毛發,挂到了他的胸前。
上頭的銀翼吊墜極具特色,重量不容忽視,沉甸甸的墜在那裡。
管家在一旁笑了笑,适時開口,“這是上将從十六七歲開始,一直戴到今天的物件,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啊。”
宋執揮手叫其他人全都退下,房間裡又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我寬恕你這一次。”
宋執眯着眼,自顧自的施加着恩惠。
“以後白塔的事,不準再提,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趙溪樓無力的笑了一下。
宋執朝他遞出了手,把他從被子裡拉出來,看着滿床的衣服,拎出了一件繁冗複古的襯衫,又扔了回去。
随口道:“選一件穿上,然後來吃飯。”
趙溪樓看向宋執拎出來的那件,半天,認命的穿了上去。
胳膊處寬大的布料空蕩蕩的蓬着,泡泡袖收束在腕間,使他看起來越發的瘦挺。
脖頸上的絲巾系成蝴蝶結,長出來的那部分垂在胸前。
一件古典的卡其色腰封套在外面,将他的腰身凹的玲珑有緻。
趙溪樓扶着樓梯慢慢的走,夕陽西下,正是西曬最烈時,斑斓的彩窗在他身上投下五顔六色的光。
宋執擡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坐在那張長到離譜的餐桌上,趙溪樓選擇了宋執對面的位置,然而還沒等坐穩,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趙溪樓幾乎咬破了嘴唇,也沒法抵抗宋執的控制,幾秒後就坐到了他的身側。
“你一定要這樣嗎,宋執。”
趙溪樓擡起眸子,黑白分明的眼仁瞧不出情緒來,“這不好玩。”
宋執拿起了筷子,隻說,“吃飯。”
趙溪樓沒動,宋執又瞥了他一眼,他隻能咬牙拿起來筷子。
桌上擺滿了珍馐美食,趙溪樓沒有什麼胃口,隻吃了廖廖幾口就再也咽不下。
宋執沒說什麼,下一瞬,趙溪樓感覺自己的手又動了起來。
他的臉漲的通紅,手指無力的顫着,試圖以此抵抗,然而無用。
他夾起了一整隻獅子頭,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我吃,你不要…”
趙溪樓的眼眶蓦然紅了,等到身體的束縛感消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道色香味俱全的獅子頭送入了口中。
他味同嚼蠟的嘗遍了桌上的每一道菜,胃被填滿,惡心感順着底下翻湧而上,頂到了喉嚨。
趙溪樓幹嘔了幾聲,看了看宋執的臉色,隻能又将他端過來的湯也喝了下去。
“我能出去一趟嗎。”
趙溪樓問,他垂着眼,“你可以派人跟着。”
“不用,你可以去。”
宋執說完,從懷裡摸出來了一隻白色的光腦,推到了他的旁邊。
“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也應該知道自己逃不掉。”
宋執揮了揮手,管家轉身取來了一隻莫比環。
趙溪樓笑了一下,“那謝謝你了。”
第二天,趙溪樓早早的就出了門。
他很想回家一趟,但是想起莫比環兼有定位功能,又隻能作罷,下了山後,他漫無目地在周邊走着。
光腦他不敢用,不能去賭宋執有沒有在裡邊安裝什麼竊聽軟件。
他繞着人迹罕至的小鎮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問路過的婦人借了下光腦。
熟爛于心的号碼按過去,那頭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你好,素履文化,鄭景澄,您是哪位。”
趙溪樓抱歉的朝着婦人笑了一下,稍微走遠了幾步。
“景澄…是我。”
“小樓?!”
“你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也聯系不到你,這麼多天不知道給個音訊嗎,先不說這些,你的臨時标記已經過期了,蔣之棠那兒準備好了模拟标記,你趕快去找他…”
“不用了…我拿到标記了,永久标記。”
鄭景澄像是驟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什…什麼,這可太好了。”
“是啊。”
趙溪樓擦了擦眼睛,“這可太好了。”
鄭景澄蹙了蹙眉,“發生什麼了?你聲音怎麼回事,那狗上将對你做什麼了?”
“沒有,你想太多了。”
趙溪樓笑了一聲,“他對我挺好的,就是我暫時還找不到機會離開,你先好好的,照顧好莫妮卡和西蒙他們。”
“不用你說。”
鄭景澄嘟囔了幾句,“我已經找齊了十來個亞種,整天沒日沒夜的訓練,一個個都可起勁兒了,西蒙也很棒,唱跳俱佳,現在已經是大師姐的做派了。”
“這樣啊…”
趙溪樓笑了出來,“真好啊。”
“我…”
他張了張口,好像還想說些什麼,隻是到底沒說出口。
“我過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