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羅濤突然崩潰捂着臉哭道,“别問了,人是我殺的,你們帶我走吧。”
“啊?”老何猛地沖了上來,“是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能幹這種事?!”
李偉和高洋對視一眼,就在剛剛來的路上,局裡接到趙海棠自首的消息,現在這個羅濤又說他是殺人兇手,這到底是怎麼個事?
“我一開始隻欠了王綸扉15萬,但是後來利滾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滾到了40萬,我真的沒辦法了才答應幫他偷馬的...”
“你...你之前問我借錢說要去跟别人一起創業實際上是為了還債?”老何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麼這麼糊塗,我跟你說了,不準借高利貸不準借高利貸,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要那些錢到底幹嘛去了!”
“賭博。”律頌看着羅濤,“一開始是網賭,後面越來越克制不住賭瘾,去找各種場子賭,自己的錢賭光了就去辦信用卡,直到後來銀行也不再代錢給你了,你隻能去找王綸扉借。”
羅濤點頭:“我一直拖着王綸扉,直到他追債追到馬場了,用年年和大家的命威脅我,讓我把馬偷出去還錢,我隻能照做,半夜趁大家都睡着了就把馬牽到後門,王綸扉想騎他們,但是那兩匹馬不受控制,把王綸扉摔下來跑回來了。”
“這就是小陳之前說的巡夜的時候兩匹馬偷跑在外面的原因。”孟陸問道,“偷馬失敗,然後你們就給馬飼料裡面放天南星,造成馬瘟的假象,好把這些馬都運出去?”
“是,王綸扉一開始是說要把這些馬弄出去,再找幾個獸醫說這些馬得了馬瘟隻能處理掉,我們就能偷偷把馬賣了。但是我沒同意,我跟他說這麼做風險太大,他就威脅我,我跟他吵了起來,吵着吵着,兩個人就動起手了,我推了他一把,他就倒在床上了,捂着胸口,臉色鐵青,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慢慢的就不動了...”羅濤抱着頭,“我很害怕,推了推他,但是他一動不動的,我真的很害怕,就、就跑了...”
“你确定隻是推了他?”高洋問道。
“真的,我隻是推了他,别的什麼都沒做!”
“那你為什麼覺得他已經死了?”
“我...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他是心髒病發作,然後就跑了...”
如果隻是推了他一把,那那把剪刀到底是這麼回事?是羅濤在說謊還是還有第三個人進去過?
“先跟我們走一趟吧。”李偉拿出手铐給他帶上,“老何也一起吧。”
孟陸湊到律頌旁邊:“你專門回去查羅濤了?”
“不是。”律頌拉開背包拉鍊,“我去查了天南星的解藥。”
孟陸拿起一顆草:“這是什麼?”
“我看看。”邵也湊過來,“這是甘草,能解天南星的毒!”
“我還順便帶了兩個專家來。”
“青雲應該不會有事了。”孟陸看着青雲,追風朝他們打了個響鼻。
兩個專家馬上對青雲實施救助,一行人也出了馬廄,李偉壓着羅濤上車,朝他們揮手:“一起回去審審啊。”
“我們不回了,你把邵也跟高洋帶着就行。”孟陸擺擺手,“我跟紀言都還在休假期間呢,一年也就休息這麼幾天,我要回去補覺。”
“人民的公仆哪能說休息就休息的,走走走,跟我回局裡,這案子多虧你們,我請你們吃大餐!”
“人民的公仆也需要放松放松,再說了我都把我們市法醫骨幹和刑偵骨幹留給你了,這麼還不夠啊?”孟陸拍拍他的肩,“這兩人我就交給你了。”
“得,那我就不耽誤你休息了,改天有機會咱一起喝酒去。”
“放心肯定宰你一頓。”
孟陸回了車裡,剛拉開車門就看見後排坐着個不速之客:“你怎麼在這兒?”
“我車借給專家了,搭你們車回去。”律頌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位乘客,我們專車價格可是很貴的。”
“兩匹馬夠不夠?”
“什麼?”這次倒是輪到孟陸茫然了。
“謝繼行說為了感謝你們,把這兩匹馬送你們了。”
“嗯?!”孟陸擺手,“我不要,沒地方養,再說了每天的飼料都得花一大筆錢呢,問問謝老闆能不能折現的?”
律頌已經習慣他的作風了:“你等謝繼行回來親自問他不就得了。”
“也行。”孟陸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挑眉問道,“律頌,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往返碼頭和莊園之間的?”
律頌隻擡眸看他,不說話,關于他跟謝繼行的身份想必孟陸早就調查過,炸碼頭這種大案,又能精準的炸DP的,在本市也隻有他能做的出來了,不難猜。
“碼頭在城東,莊園在郊區,你既要躲他們的人,又要躲警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快穿梭兩地之間的?”孟陸透過後視鏡看他,“那兩匹馬是謝繼行的謝禮,你搭車的錢還沒付呢。”
律頌靜了半晌默默說了一句:“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