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急什麼?”
池硯不像其他男生那樣捧着她路夏,她也不像其他女生那樣怕池硯。
她有恃無恐地勾着程麥脖子,好奇:“你是小麥她爸媽,還是被班主任附身了,管那麼多。”
沖面色沉沉的男生挑釁地揚了下眉毛後,路夏再不戀戰,拉着程麥反身,扒起小偶像疑似戀愛的證據。
沒多久,下午最後一節讀報課結束,趁晚飯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程麥還是沒忍住,自己跑去後面偷偷看了眼成績單。
這次試卷四科合一,數學120,剩下三門每科滿分60,但她總共也就拿到了170多,可以說很差勁了。
但因為本身試卷就是變态難,又不是自己擅長的科目,所以她的心理負擔也沒很大,可等她視線再往上瞟,看到榜首的時候,沒忍住無聲罵了句髒話。
池硯,班級排名1,年級排名1,分數289。
簡直不當人。
有的時候,自己的失敗固然讓人悲傷,但被人對比後的差距更讓人心梗。
從小她就深受其害。
“收收,眼睛都要冒火了。”
一道欠得招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程麥用力拍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少年的手清勁得指骨分明,這樣一下打下去,反倒是自己被他的指關節咯疼。
被打了,他也沒生氣,雲淡風輕地點評:“哦,看來是,惱羞成怒。”
程麥:“……神經。”
她轉身走人,卻又被人叫住。
“欸。”
多年默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腿聽到這人聲音已經自動自發停下。程麥轉過身去,就見少年俊朗的臉上那一抹得逞的壞笑,慢悠悠問她:
“七年級政治書上如何悅納自己這個主觀題是怎麼背的來着?”
“回去複習一下,感覺你會需要。”
“池硯!你無不無聊!”
罵完尤嫌不解氣,她氣急敗壞地沖過去,狠狠拍了他的後背幾下,拿着水瓶出門,卻又被他攔住。
池硯單臂橫過門另一邊,就把她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依舊是懶洋洋的語調,但說出的話卻明顯認真了很多:“物理拿一半的分,化學生物也半斤八兩。你這是準備剛進高中就堅定奔着文科去了?”
“就算是讀文科,也要學數學吧,拿個70分又是在幹嘛呢。”
“程麥同學,形勢不容樂觀啊。”
語重心長,更讓她羞惱了。
考得稀爛的分數被人條分縷析當衆處刑絕不是件愉快的事,尤其是這人還是一起穿開裆褲長大的對頭。
程麥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丢出句“不關你事”,彎腰要從他手臂下鑽出去,可才越過又被他長臂一攬,扯了回來。
“怎麼不關我事,還能不能有點良心了,嗯?知道中考把你理科拉扯到那個分有多不容易嗎?”見人嘴撅得老高,明顯不服氣,他轉而又問:“你卷子丢沒?”
“沒。幹嘛?”
“這次試卷老師不會講。帶回去,晚上回家我幫你看看。”他說。
?
怕他使詐,程麥沒有立刻答應,懷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直到人明顯等得不耐煩了,才試探着問:“你有這麼好?轉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