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房間門響起來,四個人走了進來,賀魚不認識,這幾個人有的是有些名氣的小演員,有的是剛出道就火的歌手。
每個都不算糊咖,有些名氣。
“今天周哥怎麼有空叫我們出來喝酒。”他們心裡對周新宇十分不屑,假清高,裝什麼,要不是公司那邊要他們讨好周新宇,他們才不想來熱臉貼冷屁股。
還以為能裝多久,這麼快就喊他們來喝酒,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後悔提前走了。
周新宇現在看着這幾張臉都反胃,不過始終牢記着自己的使命,他現在是懲奸除惡的英雄,這件事隻有他能來做。
心裡的怒火越盛臉上笑得越燦爛,他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過最前面人的肩膀:“這不是上次有事沒有喝盡興,這次來給大家賠罪,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被摟着的當即坐下來開了一瓶啤酒:“周哥這可是你說的,我先吹一瓶。”
幾個人紛紛坐下來附和。
周新宇牢記賀魚的囑托,一直給這幾個人勸酒。
這幾個人常年混迹酒場,就是能喝,這大會服務生來送好幾次了,這幾個人才有點迷瞪。
周新宇咬牙腦子裡這麼多年存的全部誇人的話都倒出來了,這幾個人都沒有周新宇火,平日裡就覺得自己不差周新宇什麼,被周新宇一誇一個個飄飄欲仙。
眼看着幾個人舌頭有點大了。
賀魚戳了戳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裴寂:“裴人事,到你出手了。”
裴寂斜了他一眼指尖冒出一股黑氣,包間内瞬間陰風大作。
周新宇早已悄悄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牆上的珠子回到白皙手裡,女鬼明白賀魚的意思,在四人背後出現,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哥,還記得我嗎?”
那幾人嬉笑一聲:“周哥真貼心。”
轉過頭看見那臉的時候四人皆臉色大變,酒意都去了三成。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一開始周新宇勾着肩膀的那人結結巴巴叫道。
也不管此刻身邊還有沒有個周新宇,誰乍一看到死去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都承受不住。
四個人的臉上皆是驚懼之色,周新宇一看哪裡還不明白,四個人都參與了。
這四個畜生東西。
女鬼咧嘴露出一排牙,一隻手摘下自己的頭,陰恻恻說道:“對啊我已經死了,是你們誰殺的我,我隻找那個殺我的。”
其中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指着身邊的人大喊道:“是他!是他!我都說别掐脖子一會掐死了,他就不聽,你要找就找他!你不信你看你脖子上的手印跟他還對得上!”
那人一聽跳腳反駁:“放屁,還不是你說誰都跑不了直接分屍埋了,那會要是打電話搶救說不定人沒事,還不是你不讓我打!”
一開始被周新宇摟着的那個:“對對,都是他們兩個的錯,你找他們兩個就行了。”
那倆人一聽不樂意了:“藥就是你買的。”
“胳膊是你切得。”
“是你開車帶我們去抛屍的。”
......
一時間幾人狗咬狗把這件事玩玩整整說出來,事實遠比猜測的更惡心可怖。
在女鬼連番恐吓下幾人已經吓得暈過去,周新宇一人踹了一腳,拿着錄音的手機下樓開車去警局報案。
賀魚和裴寂沒有跟去,他們出現不好解釋。
女鬼怅然跟在賀魚裴寂身後,看着沒過一會會所被警車包圍,四人被帶走。
若說此刻的心情,惟有後悔二字,若不是她貪心不走正路,也不會遭此劫難,她雖然賺的少,但也算安穩,長得也漂亮,學曆也不錯,若是不生貪念,之後也是個快樂安穩的人生。
見陰差帶走女鬼後,裴寂側過頭看着身邊比他矮些偏瘦弱的賀魚,有些不解問:“為何幫她?”
要說幫周新宇他可以理解,是為了錢,那為何幫這已經化厲的鬼,厲鬼随手打散就是,便如他說的,陽間有陽間的法度,陰間有陰間的規矩,妄想陰間人插手陽間事...裴寂眼神平淡看了一眼身後,魂飛魄散不如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