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月理智地退後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這個時代男子的閨譽也是很重要的,她不想壞了這人名聲,更不想莫名其妙擔上他人沉重的愛慕。
看見她後退的動作,南宮景宴眼裡閃過受傷,卻還是溫柔地邀請長月去綠雪亭裡赴宴,“小姐莫要擔心,家中長輩已經備好薄酒,靜待貴客了。”
話音剛落,長月就聽見幾人的腳步聲,為首的那個步履沉穩而輕盈,看來是個練家子。
盛裝打扮的奶公迎了上來,他面上敷着薄粉,端一看姿态濃豔,意氣高昂,“這位便是恩人吧,早聽我家景宴念叨着你,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來來,謝小姐,随我這邊來。”
他和善地笑着,令人好感頓生,一邊引着長月往亭子裡去。
長月落座以後,才發現所謂薄酒,其實用盛宴來形容更妥當。
隻見侍女從翠綠色烹鍋中取出紫色駝峰,用水晶盤盛送白鱗的鮮魚,桌上擺放着犀角筷子和水晶杯盤,小侍們手握鸾刀細細切肉,廚娘們絡繹不絕地送上美食佳肴。
一頓午宴賓主盡歡。
好在長月也曾經當過貴公子,用餐的時候也是儀态優雅,全然不像個山野布衣。
奶公看在眼裡,心裡更加滿意。
宴畢,石桌上的佳肴都被撤了下去,侍女們端上新鮮果蔬,奉上清茶後便退回左右。
長月、奶公、南宮景宴三人品着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謝小姐正當青春年華,可有成家?”奶公笑眯眯地問着,一派從容的樣子。
長月暗道,果然來了。
“尚無,”她老實回到,明明已經将自己查探得清清楚楚了,故意這樣問大約是為下面的話題做鋪墊吧。
她在心裡思忖着,面上不顯。
“我家公子姓南宮,名景宴,承蒙小姐出手相助才免遭禍患,大恩大德,不勝感激。”
他說罷,作勢要起身施禮。
長月連忙虛扶着他,連連道“不敢當,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