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靠不靠譜,去他們消失的地方等着不就知道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霍溪開口。
何全:“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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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禮他們站在了光亮前。
“對了,到底是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封建迷信的?”
上官潇:“忘記了。”
“啧,你騙我。”
“真的忘記了。”
“那你記得什麼?”
“很吵。”上官潇蹙眉,“叽叽喳喳的跟八千隻青蛙在一起叫一樣。”
程知禮沉默了一會兒,“這麼吵你都能忍下來,并且記住了。那你們關系一定非同一般吧。”
上官潇點點頭,自己居然沒有在那個人叭叭叭的時候一劍捅死他,那關系确實可能不一般,“應該吧。”
“真羨慕,我都沒有關系這麼不一般的同伴。”
“你好茶啊。”
“還有,你沒有同伴純屬是因為你賤。”
程知禮:……
上官潇:“别叭叭,再說話一劍捅死你。”
程知禮:……
你清高,你有削鐵如泥的長劍你了不起。
兩個人提着燈籠走進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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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卧槽,真的出來了!”何全在走廊上叫着,跟隻猴兒一樣。
陳雨擡頭看了過去,隻見上官潇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她手上的人皮燈籠已經滅了。
現在是陽道。
出來的不止上官潇,後面似乎還牽着……
“阿程,你怎麼被綁上了!”何全看見程知禮嚷嚷道:“嘴還被塞了塊布,你這樣好像一條狗啊。跟你十幾萬的襯衫一點都不搭。”
程知禮微笑。
等會就弄死你。
陳雨上前說到:“終于出來了,恭喜。”
上官潇點點頭。
她沒有問為什麼陳雨會知道她們遇到了鬼打牆,為什麼會一直在這裡等着她們。
這個人的推理能力和邏輯能力極為的強,他能通過一些細小的東西和人的性格準确且迅速的推出這些東西背後一系列的動作。這種能力就已經像是他的本能,但并不是與生俱來的,更像是後天經過無數次訓練刻在腦海深處的自動反應機制。
或許他早就知道這是程知禮布置的一場陷阱了,比她知道的還要早,甚至在程知禮拿出人皮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想的,要做什麼。
上官潇看向陳雨,如果這個人來做他們大周的百官之首的話,他們大周或許就不用經曆那些慘厲的戰事。
上官潇對着陳雨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就聽見耳邊傳來傘尖怼地的“笃笃”聲。
她恍然回過神來,忘記了,丞相旁邊還有條極為護食的狗。
她偏頭看向那隻陰郁暴躁狠戾的狼狗,打起來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不劃算。
擄人當官的計劃暫時擱淺。
陳雨看她,“你想對我說什麼?”
上官潇毫不猶豫的表示:“我很喜歡你。”
何全:“啊?”
聶雙雙:“啊?”
程知禮:“啧!”
上官潇說完便看見戾氣爬滿了那個金發少年的全身,握着青玉傘的小臂收緊,其中夾雜了悍然的力道。
一直在嘲笑程知禮的何全也不嘲笑了,看看上官潇再看看頭牌,這種直白挑釁的修羅場場面可不常見。
陳雨上前一步握住了霍溪的手腕,他手指白皙柔軟,溫涼涼的觸感很是細膩像是棉花糖。
“淡定。”陳雨看着他說,“不做脾氣的奴隸,隻當情緒的主人。”
霍溪眉頭抽搐了一下,壓下眼眸看向陳雨,“你怎麼會這麼土的話。”
陳雨:“雖然土,但是很有道理的。”
他說完偏頭去看上官潇,“長公主,現在不是在你大周,看中了人不能随便就擄走當官。”
他果然看穿了自己的心裡所想。
上官潇仰頭,“我回去之後保證讓你食千邑,封萬戶,登頂百官之首。我的許諾一諾千金。”
聽到這話的何全咂摸出了一點點不同的味道:“這不就是跟‘我是秦始皇,打錢’的騙局一樣。”
上官潇看何全,眼神厲厲,手中的劍似乎都在争鳴。
何全:“平靜,平靜……”他說着躲到了霍溪身後。
一場鬧劇終于結束,所有人全部彙合。
這場行動雖然有很多不足,但好歹是沒有人死亡。
“我們要将先找到的線索做一個整理。”陳雨說完之後看向程知禮,“老頭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希望你這次不要做什麼隐瞞。”
上官潇劍尖抵着他的腿間,仰頭,很自信,“他不敢。”
程知禮:……
程知禮想并腿,又被上官潇拿着劍再次挑開。
何全:“操!現在都玩兒這麼大的嗎?”
陳雨沒有管,雖然有傷風化,但效果應該不會差。
陳雨繼續開口說道:“院子裡埋的那些屍骨雖然是陷阱,但是可以證明一點,在這個會館裡死了很多人,不是我們這些遊戲者,而是會館裡的男/妓/女/妓。”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NPC說得關于會館的那些話。‘這些人一般都是幹個三四年就走了’,那些走了的人其實是被殺了,都埋在了會館的各個地方。”
“我同意這個觀點。”程知禮跺了跺腳,“我們腳下踩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埋得有屍骨。”
何全不在意屍不屍骨的,他看向程知禮的那處被劍抵着的地方,比本人都還要緊張,“你别動啊,等會兒要是長公主一個不小心怎麼辦。”他說着,連臉上的蜘蛛都生動了不少。
程知禮:……
媽的,等會兒就弄死你。
陳雨:“不止地下,地上也有。”
陳雨将在魏管家房間裡看到的場面說了一遍。
“魏管家的房間裡所有的家具都是人骨做的,有可能不光魏管家的房間……”陳雨擡頭環視着周圍,他站在三樓将整棟盡收眼底,“整座會館的家具都是用人骨做的。”
陳雨說完之後衆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在消化這個事實,何全和聶雙雙默默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陳雨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我們在魏管家那裡發現的線索并不多,最關鍵的是沒有找到關于‘他’的任何信息。”
“我們現在隻知道NPC怕‘他’,并且……”陳雨開口,“魏管家被吓到之後,口中一直在念叨着‘水神’。”
“我和霍溪一直沒有想明白,‘水神’到底是什麼,如果是祭祀的水神,紅莊會館裡沒有任何跟水神有關的道具。或許在弄清楚‘水神’是什麼的時候,才有可能知道有關‘他’的信息。”
聶雙雙開口,“會不會是水鬼?”
陳雨搖頭,“不像。”
衆人都陷入到了僵局中,隻有一旁的何全蹙着眉頭,嘴裡不斷念叨着,“水神,水神……”
每一句的口音都不一樣。
過了兩三秒,一臉迷茫的何全擡起頭,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飄地說道:“小雨,你說有沒有可能啊,有沒有可能那個魏管家他普通話不标準,他前後鼻音不分。他想說的不是水神,而是……”
“水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