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群他曾經是皇後的人,不知怎麼又投靠了皇上,他為什麼辭官?
忽地,玄序擡起頭,看向艾從雪。
“孫群當初為什麼針對艾家?”
“嗯?”艾從雪見玄序突然問自己愣了一瞬,随後道:“誰知道,應該是艾家倒黴吧,要不然我就不會自食其力了。”
玄序對于這話顯然不認同,聲音低沉:“你再想想!”
艾從雪吃軟不吃硬,聽見這話,吼道:“說了不知道了還問什麼問。”
玄序意識到自己太急了,噤了聲,許久才開口:“抱歉。”
艾從雪見玄序那麼快道歉也歇了火:“沒事,我家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阿爹應該知道,等我回家的時候問問。”
剛說完,萬柳已經拿着金瘡藥進門。
“快點抹上,别出了事。”萬柳把藥遞給玄序道。
玄序單手解開綁住胳膊的布條,露出猙獰的血肉,打開藥瓶,忍着疼痛把藥撒在胳膊上。
刹那之間,那傷口潰爛開來。
艾從雪瞪大雙眼:“怎麼回事?”
萬柳吓得說不出話,連忙搶過玄序手中的藥。
玄序眉頭緊皺,有些不知所措,還沒等他張口,就昏了過去。
“叫大夫!去叫大夫!”
萬柳扶着玄序,慌亂地喊道。
艾從雪立刻沖出酒樓,再進來時玄序已然躺到床上。
大夫捋着胡子,搖了搖頭:“這毒,老夫無能為力。”
“什麼毒?”
艾從雪連忙問道。
“從未見過。”
艾從雪想起自己身上在打鬥時也有一處劃傷。
傷口并不大,也沒放在心上,此刻她從桌上拿起金瘡藥,徑直撒上自己的傷口處。
“别!”
萬柳話還沒說完,藥就落到艾從雪胳膊上。
然而過了許久,都沒發生類似玄序的問題。
“玄序本身就中過毒?”艾從雪皺着眉頭詢問。
“沒有啊。”
“那他都什麼時候受過傷?”
“我記憶裡,沒有受過傷吧。”萬柳回憶許久才說道。
艾從雪不可置信地看着萬柳:“沒受過傷?!”
“這幾年應該沒有,小序官職高了,也沒什麼人觸他眉頭。”
艾從雪喃喃道:“奇了怪了。”
燕岚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聽雨樓。
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艾從雪見到進來的人脫下帷帽時瞳孔一震。
當即跪下行禮。
燕岚心思完全不在這,擺了擺手,就快步走到床前。
身後還跟着個提着藥箱的中年女人。
看着床上躺着的玄序,燕岚聲音有些許顫抖:“快給小玄診治。”
中年女人眉頭越來越緊,把完脈之後又撐開玄序眼睛仔細觀察,動作一頓,随即硬着身體跪下。
“玄大人是……”
燕岚站起身,早就沒了皇後的儀态,頭上步搖亂晃,堪堪扶住床柱:“快說清楚!”
“是當年憶丹小姐所中之毒。”女人頭深深埋進地面,聲音發悶,但清晰可聞。
艾從雪與萬柳對視,雙方眼裡都是不解,随後視線又挪向床上的玄序。
玄序胸口平穩,略微有起伏。
除卻突然昏迷之外,全然不像中毒之态。
隻是,他與玄憶丹所中之毒一樣?而聽太醫所言,玄憶丹與燕岚頗為熟悉。
如此,燕岚身為皇後,尊貴無比,又怎麼會讓玄憶丹淪落流民窟。
艾從雪心中思緒萬千。
“怎麼解?”
萬柳焦急地問出聲。
“這……”
女人擡頭看向燕岚,面露遲疑。
燕岚歎了口氣,坐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罷了,懷青你先配藥,等醒過來再談其他的。”
懷青得了命令,迅速調出解藥,隻是那入藥之物,皆含劇毒。
艾從雪先一步攔下來:“這都是些毒藥,能救嗎?”
燕岚睜開眼,幽深的眸子望向艾從雪,像是透過她看向誰,并沒有在意她的無禮。
懷青頭都沒擡,邊配邊答:“能。”
緊接着又掰開玄序的嘴把藥灌進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個人僅僅盯着玄序的一舉一動。
艾從雪見玄序服完藥毫無動靜,莫名有些心慌:“他中的是什麼毒?”
燕岚瞥了她一眼,輕歎一口氣:“娘胎裡帶的,胡族王室的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