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無聊,就光看看,對你沒有意思。”
“主人也會看别人沐浴嗎?”
“孤沒有這麼變态。”
“是奴說錯話了。”
“無事。”
用膳時,九千歲看了好幾眼尾身後的尾巴:“收回去。”
尾搖頭:“收不起來。”
九千歲威脅道:“你知道我那紅毯用什麼做的嗎?”
“狐尾?”尾說出來後,看見主人竟然真的點了點頭,“那奴試試。”
尾阖上眼睛,微微感受着體内的力量,就要找到竅門時,猛然身後尾巴揚起來,脖頸上冒出來青筋。
有什麼東西堵着他,那道力量流暢不起來。
尾粗重呼吸着,咬穿了口中的舌尖。
持續了很久,尾沖開了那部分堵塞,睜開已然變成紅眸雙眼。
“可以了嗎?”九千歲看着尾很痛苦模樣,問了一句。
尾擦幹淨嘴角流出來的血:“可以了。”
他收回來了尾巴,紅眸也漸漸變成了黑眸。
九千歲問:“耳朵呢?”
尾笑着去主人,耳朵左右晃動着:“耳朵嘛,主人可沒說要收。”
“罷了,你能自主收回尾巴就好。”九千歲繼續吃着口中的菜,看來他的話還算上是有用處。
不然尾在某刻時間,狐狸尾巴藏不住,露了出來,就以這人世間憎惡妖來說。
他雖是人間帝王,也保不住任何一位妖。
一同用完膳後,九千歲讓尾伸出手臂來,他用術法探進尾身體内。
竟發現妖力以很快不斷在漲起來。
九千歲想知道尾的妖力能長到什麼地步,天天來查看尾的妖力情況。
但他發現了一件鬼事,尾不光樣貌像九尾狐了,在體态、性格上,都十分相似。
甚至妖力也與九尾狐大差不差。
九千歲暗自打聽自己不在尾身邊時,尾都去到了那裡。
不打聽不知道,尾時不時跑到著作郎哪裡,悄眯眯打聽帝後的事情。
尾趁着沒有人的時候,偷摸對鏡學□□後模樣。
好樣的,這位著作郎,吸引着他身邊兩隻狐狸。
九千歲在一次早朝中,又給著作郎施了一次壓。
著作郎在早朝上彎腰接受着九千歲的批評,他猜想九千歲可能知道尾找過他的事情了。
待下了早朝,著作郎走在路上又遇到了尾。
他無奈停下腳步:“你饒了我吧,九千歲已經發現了。”
尾走上前一步,正視著作郎:“我找你來也是因為這事情,以後我不來找你了。”
著作郎點了點頭:“我謝謝你了。”
…………
“尾,你不用學他。”九千歲下朝後,見到每日走進他書房履行工作的尾。
“奴喜歡主人,奴想試試。”尾走上前坐到九千歲身邊,“主人讓奴試試,若是後面主人不動心,奴便安分守己。”
“隻求主人給我幾件衣服,就好。”尾便說便拿來奏折在手中看着。
九千歲評價了一句:“伶牙俐齒。”
尾笑道:“奴覺得奴本來就該這樣。”
九千歲聽着尾一句一句自稱奴,話語中絲毫沒有尊重他的意思。
也罷,想學便學着,學得再怎麼像,也不會是九尾狐。
尾餘光看了一眼主人,見主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專心看着手中的事物。
他現在恢複了全部的妖力,能感受到主人身上有着很濃自己的味道,幾乎裡裡外外都有。
眯上了會眼睛,大膽猜測一下,他會不會就是那位帝後。
若他真的是帝後,那麼害死他的人,該付出代價。
本能告訴他,自己很愛血腥的味道。
而九千歲也會是他的人。
老樣子,批改完奏折後,尾留下來與九千歲用了膳。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了半個月,九千歲很滿意尾在不動手動腳,老實本分呆在他身邊,陪着自己。
時常給尾送上了好些東西,尾全部接納,卻沒有去感謝九千歲。
春天來臨,下起來小雨。
九千歲走在路上,而尾在旁邊撐着傘。
他們又走到了湖邊,九千歲停下腳步,看起雨水打在湖面上了波瀾。
道:“今年雨水來得早,糧食可以好好長上一長了。”
尾靠近了一些,同意道:“今年定會風調雨順。”
九千歲側臉看去尾時,愣住,他們靠得很近,看起來要親上了。
尾摻着熱氣的呼吸撲打在他臉上,他沒回過神,擡眼看去那雙勾人的狐眸。
幻視九尾狐好像真的在他的身邊,眨了眨眼睛,恍惚過來,推開了尾。
這麼一推開,九千歲來到的雨水底下,受着濕冷雨水,他抿了嘴,差點要迷了心智了。
尾瞧見主人耳朵紅了,壓下笑意,連忙靠近主人,替主人擋去了雨水。
“這是主人自己不避開的。”
九千歲斜了一眼尾:“無理取鬧。”
尾道:“是是是,奴無理取鬧。”
九千歲冷着臉,加快腳步走回來室内,他沒有心情在雨天中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