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柏:“我想見你,但我又覺得很冒昧。”
謝見漁:“這有什麼冒昧的?”
陳頌柏:“因為你很忙很累,我不想讓你見我這件事累着你。你回來的時候可以在我這裡吃飯嗎?不要出去吃飯了,這樣你就可以節省出更多的時間來休息了。”
謝見漁笑了笑,“我多出來的時間恐怕會讓你更累。”
一抹紅暈倏地爬上陳頌柏臉頰,他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最後像是實在沒轍了,說了句:“那你不許在我這兒吃飯了。”
“依不了你。”謝見漁說:“等會兒,我來找你。”
謝見漁說完便挂了電話,身邊立刻有人遞上來一份合同。
“謝總,這次在分公司待的時間比以前少了很多。”
“難道我事情沒做好嗎?”謝見漁說出這話時,正巧發現合同有一處纰漏,他把合同甩在那人身上,聲音不快,“第二頁重新校準,一個小時後重新給我一份,别耽誤我時間。”
他謝見漁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在他的手腕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渾水摸魚。
正在家裡渾水摸魚的陳頌柏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誰詛咒我呢?”
他拉上窗簾,關上燈,打開手機照相機,在房間裡仔細排查起來。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發現三四個針型攝像頭。
全都在主卧,全都對準了床。
陳頌柏舔了舔牙冠,覺得有些無語,然後迅速打開燈,讓房間恢複光明的模樣。
他以前住的地方比這糟糕多了,排查攝像頭是他最擅長的事兒,他沒想到,謝見漁也有這種愛好啊。
謝見漁,你真的很變态。
不過呢,看着這些攝像頭,陳頌柏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樣子,在房間說了句:“唉,我的鑰匙哪兒去了?找不到,那我該怎麼回出租屋啊?”
然後,他一副找東西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
分公司在很多方面的辦事能力不如總公司,明明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硬是拖到下午兩點才結束。
謝見漁面色不佳,他打開手機,想看看家裡陳頌柏在做什麼。
誰知一打開監控設備軟件,就聽見那邊在小聲的喊着:“謝見漁,謝見漁,老公。”
他眯了眯眼睛,将耳機音量調大,看着畫面裡在床上躺着發呆的陳頌柏。
“你那麼好的一個人,我這種又沒用又老的人,怎麼敢喜歡你呢?我喜歡了你很久,哪怕是現在保持這種關系我也滿足了。”
“如果我是一個omega就好了,那我就可以聞到你的信息素,得到你的安撫,唉,謝見漁,你以後結婚生子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我躲遠一點,不然看見了傷心。”
聽見陳頌柏在那邊自顧自地獨白,謝見漁恍惚了一瞬,他一直把陳頌柏當成玩樂的工具,對方隻不過是一個給錢就能逗的小狗而已。
原來這隻小狗對自己眷戀很深麼?
謝見漁收起手機,感到心情好多了。
他去房子之前,先去買了一瓶沙漠刺槐味的香水。
等謝見漁打開房門時,陳頌柏不在客廳,他慢慢走過去,果不其然,陳頌柏窩在主卧床上睡着了。
“起來。”謝見漁打了他屁股一下,把陳頌柏從睡夢中拉了出來,“現在睡太久,晚上還想不想睡了?”
誰知陳頌柏睡得太迷糊了,都沒怎麼清醒,看見謝見漁還以為是在夢裡,“你跟我上丨床為什麼要換一身衣服啊?到時候衣服都要脫丨光的呀。”
謝見漁眼神晃動,遲遲沒說話,陳頌柏這才慢慢清醒過來,發覺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謝先生,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謝見漁直接打斷,“什麼夢?”
“我……我……”陳頌柏像是口吃似的,半天說不明白。
要是他手下的人半天解釋不清楚一件事,謝見漁隻會覺得無能,但眼前的人是陳頌柏,謝見漁隻會覺得好笑。
“今天做了什麼?”他接着問。
陳頌柏依舊是答不出來。
謝見漁把香水噴在自己身上,問陳頌柏:“什麼味道?”
陳頌柏細細嗅了一下,覺得甜蜜蜜地,但是很幹燥,像是在沙漠裡,他咬着下嘴唇,依然不說話。
“聞不到?”謝見漁報複性地去咬陳頌柏的後頸,那裡沒有腺體,謝見漁牙齒反複摩擦,最後咬下去,都隻換來了一片血腥味。
“這是我的信息素味道,你要記住。”謝見漁放開了陳頌柏,“我就當你的信息素味道是血腥味,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陳頌柏才不要什麼信息素味道,他見謝見漁推開了自己,便迎了上去,又勾住了他,“我還想聞,求求你了。”
謝見漁感覺腎上腺素飙升,他眨了眨眼睛,“重複一遍昨天視頻裡的動作,我昨天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