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給女士一個眼神，似乎隻要男孩出現了，左霆鋆的世界裡就隻有他了。

女士自讨無趣，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那是......”周聿一邊坐下，一邊疑惑地指了指女士逃離的背影。

“肖想我□□的人。”左霆鋆頭也不擡，将菜單遞給他，“看看你想喝什麼？”

他看着周聿，眸中柔情缱绻，如若與他對視一眼就讓人感到心跳加速，深深陷進去。

周聿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想到自己約左霆鋆的目的，他心虛地低下頭，假裝翻看着菜單。

咖啡廳裡安安靜靜的，隻有柔和的輕音樂，左霆鋆就撐着下巴，饒有興緻地注視着周聿，滿心滿眼隻有這個他心愛的人。

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連周圍的音樂聲都仿佛靜止了，周聿的耳朵漸漸紅了起來，睫毛輕顫着，氣息也有些不穩。

“啪。”他合上了菜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

“我有件事和你說。”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約會。”

周聿冷冽的話語和左霆鋆愉悅的聲音同時響起，似乎是覺察到了周聿不同尋常的語氣，左霆鋆坐直身，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你先說。”

他收回周聿面前的菜單，招來服務員給他點了個和自己一樣的咖啡。

左霆鋆坦然的态度讓周聿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舉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隻要他告訴了左霆鋆這件事，左霆鋆日後勢必和程言反目成仇。

以後會後悔嗎？無解，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可即使以後會後悔，周聿也想将實情告訴左霆鋆，畢竟它是真實存在過的，雖然事情的真相已經遲到了五年，但左霆鋆有知情的權利。

他将手機打開，從裡面翻出來一條視頻，然後将手機放到了左霆鋆的面前。

視頻裡是一段監控錄像，正對準着床上的位置，而躺在床上的則是被蒙着眼睛，不着片縷的周聿。

左霆鋆眉頭緊皺着，待看清視頻的内容後，他面部表情逐漸變得晦澀難言。

“你這是......”他壓低聲音問周聿，不理解他給自己看這個視頻的原因是什麼？

周聿沉默不語，面無表情地看着視頻，讓左霆鋆猜不出他内心的真實想法。

沒有得到回答，左霆鋆隻能忍着心頭的不适繼續看下去。

視頻大概又過了幾分鐘，裡面終于又出現了第二個人。

“程言？！”

左霆鋆愣了半天才認出那個人是誰，他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手指顫抖地指着視頻裡的人，突然有一股涼意瞬間從腳底席卷了全身。

而此時視頻裡的人已經沿着周聿的小腿一路親吻了上去，直至整個身體覆上了他。

視頻戛然而止。

左霆鋆哆嗦着雙手來來回回地拉着進度條，企圖辨認出一絲那人不是程言的痕迹。

可惜沒有，他自己的弟弟，他從頭發到腳趾都了解得透徹。

視頻看完了，左霆鋆的心也涼了，他似乎明白了周聿給他看這個視頻的意圖。

“這幾天你不找我，是去找我弟弟偷情了。”他的嗓音冰涼，看着周聿的眼神也冰冰涼涼的。

監控錄像不算很高清，但周聿架攝像頭的角度很刁鑽，能讓左霆鋆看清了他腰間的傷疤，因此他推測周聿是最近回來後才和程言搞到一起去的。

自從拍賣會後，他每次找周聿都被他推脫忙而至今未再見面，虧左霆鋆還體貼地沒再打擾他，原來他忙就是忙着和程言“水乳交融”。

左霆鋆強忍着心裡翻滾的酸意，脫口而出的話尖酸又刻薄：“給我看視頻是想讓我品鑒一下你的技術嗎？那我給你打滿分，畢竟曾經你也伺候的我挺舒服的。”

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嫉妒折磨着他，快把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左霆鋆惡狠狠地瞪着周聿，然後猛地站起身，他需要冷靜，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失控掐死周聿。

路過周聿座位旁邊時，周聿倏地抓住他的胳膊。

左霆鋆目不斜視，繼續嘲諷他：“不讓我走，難不成還想讓我親身體會一下你伺候人的技術？”

“不是。”周聿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臉埋進他胸前，嗓音特别委屈。

“你說錯了，不是最近，是五年前。”

他淚眼婆娑地望着左霆鋆：“是五年前，程言裝作你的樣子，強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