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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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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城紀記載,是年宮中突發疫病,至近臣宮人亡故者數十人,先君夫人、郡主和未及繼位的先世子皆于疫病中薨逝。歲末,太蔔令引咎自戕。

難怪坊間對此段史實鮮有提及。疫病一詞為雲洲所忌諱長達百年之久,視其為蠹國害民生靈塗炭的禍首。異界時有淩犯危害深廣尚無此禁制,疫病之禍可見一斑。

“……百年難遇之浩劫你說可不可惜。猶為令人痛惜的還是錦姝郡主,及笄之年姿容驚為天人,生前猶擅舞蹈。我給你數數哈,驚鴻長袖、明君七盤,綠腰拓枝、劍器胡旋……”

以她對殷桑的了解,有用的也就這麼多了。

風驚幔睜開眼,直接退出了訊影咒陣連個招呼都沒打。殷桑送她的那片羽毛還在咒法的加持下透着熒白的光暈。

訊影咒是築夢師特有的于睡夢中傳遞音訊的術法。其用法不僅要求羽毛交換、時間交疊更需施術同齊方可。火燒眉毛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由此法互通有無的,不急死一個才怪。好歹也算湄汀院不傳之秘,用來挖料就剛好合用。

“你這麼大個人還能不能做點事兒了,咒陣說跳就跳啊這麼衰?”

好在還算續得及時,浪費了殷桑狂噴的沫子那家夥可是要咬人的。風驚幔也不是故意的,隻是與她原本的想法大相徑庭一時冥想得出了神。

“……公莫、垂手、菩薩蠻。不過郡主最喜歡的還是鼓舞,大鼓小鼓和手鼓。”殷桑辦事之嚴謹确實受得起自己一個贊,隻是他擡手比劃的那兩下過于魔性,再這麼搞怪就不是跳陣了幹脆猛地一個驚醒也未可知。

“差不多了,受人之托也算忠人之事。記着,不要告訴殷檀啊這點最要緊。”殷桑最後還沒忘記叮囑一句。

這點大可以放心,連說漏了嘴的機會都是不存在的。風驚幔可不想她和殷桑的舌頭雙雙被捥個花或打成結。一天到晚擔心他倆闖禍的殷檀真的是殷桑的雙生胞妹嗎?

總有些事情,跟殷桑的手鼓舞一樣。充滿了魔性。

無意中做了人家的恩人,随便了解一些想來也不妨事。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最好的結果就是殷桑灰頭土臉的挖了個寂寞。掘地三尺都尋不出個頭緒的小事多半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來,風驚幔也好徹底把她的小心髒塞進肚子裡。而事實卻是被狂風巨浪拍了個七葷八素。

寄魂于星斐花的那個人若隻是負氣鬥狠的宮中女官該有多好。想法而已,她總不至于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對普通的宮人而言,那隻魂的經曆實在玩兒得有點大,怎麼看都隻能是當權者的手筆。即便早有準備,殷桑倒出的猛料還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猛得過了頭有沒有。潛意識總想跑過來告訴她二者必有關聯,風驚幔此刻卻忙不疊翻身下床鋪紙磨墨。對你沒看錯。

《地藏菩薩本願經》可好?答應過得了空就會親筆抄錄燒給你的。最近沒怎麼習字,反正您到了那邊也會知道我字本來就寫得不怎麼樣的,筆迹拙劣還望您多多擔待有怪勿怪。

是否真的靜了心不知道,單說這重心無旁骛雷霆萬鈞的氣勢直教秦恭儉瞠目不已。這經文,會是抄給誰的?玩兒什麼不好非要這麼吓人。總不會被一記沙包打傻了吧,不然呢?竊個圖未遂都能将人教化得大徹大悟的嗎?或者,這樣都還不算太壞,若是被下了降頭那就遭了。

小公子也算當機立斷,第三天一早便使了幾個人将她自紙筆堆裡給提了出來。強制。同時還下了一道世間唯此一份的矯诏給她,上曰:衆妖皆可作,抄經不可活。

如此霸氣的摯友也交不到第二個。誰叫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呢。這還沒完,據說,據說,嗯嗯據說特意請了教習先生來授課以便分散她些精力順帶着少出些幺蛾子。

公子這心思算是白費了,這麼枯燥的東西她若聽得進去才怪。

易彥師為了造辦處的案情特地進宮來給秦恭儉回話。果不其然,隻見并立的兩張幾案上,秦恭儉強撐着頻垂的頭還在苦苦掙紮,一邊的風驚幔怕是已睡得暈天暗地了。

這兩個人的狀态,還真是與他想象的别無二緻。原來這就是他聽到的關于教習先生的由來。隻不過……易彥師望向另一側,輕歌曼舞絲竹管弦在他所見所感之下倍覺詭異虛幻。

這是,什麼操作?放着跳舞的那些舞姬們心碎了一地暫且不提,如此大的動靜都不嫌吵的嗎?哪不好睡,這麼個趴的姿勢也不怕窩得脖筋疼。

萬般無奈之下秦小公子被他喚醒了。

秦恭儉睡眼惺忪的叫停了歌舞還寫了滿臉的理直氣壯在上面,“平日裡定是缺練少習,害得本公子也跟着你們丢人。散了散了!”

待伶人們退去,秦恭儉理了理衣袖,向易彥師問起案情的進展。

“無任何進展。”

“就,完啦?”他還未及發問,一個聲音伴随着躍起把他和易彥師吓得不輕。 “造辦處”三個字在風驚幔聽來,似是課堂之上被叫到的自己的名字一般有被刺激到。她剛剛聽到此處便已叫醒了一隻耳朵。

怪我喽?那麼看着我幹嘛一個兩個的。再接下去也是無甚可聽。風驚幔歪在一旁曲指掐算着日子,七師兄的辦案功效未見得就比我增益到哪裡去嘛。想到此處不免得意地笑開了。笑得程度還不是很懂得收斂的那種。

易彥師主動要求告退了。跑得慢了都生怕跟這個從屍首上方房梁帶回來的家夥多扯上半層關系。

風驚幔兀自心情大好。本想狠狠瞪她一眼的秦恭儉也不禁釋然了。幸災樂禍且不加掩飾,豈止可惡,分明就是有血有肉如假包換誓将唱戲丢曲譜刻進骨子裡的風驚幔沒錯。人還是正常的就好,離不離譜的那都不打緊。

“還想玩什麼盡管提,隻要你講得出來。”秦恭儉道。

“剛才那支什麼舞其實跳得還不錯。”風驚幔經過仔細思考後頗有深意的丢出一句。

……

聽明白了。為那一支暗箭伺機報複就直說嘛,搞這些事情。還好太樂局也沒做多過問,由了他們溜到後司間品鑒賞玩。秦恭儉深知她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到此東瞧西看,指不定腦子裡憋着什麼壞。

金革絲竹,錯落得法。衫袖裙袍,匠意絕佳。

腰封錦履,钗環絹帕,浮翠流丹,應接不暇。

美則美矣。風驚幔逐一的放過眼去,她放出的羽毛也在輾轉沉浮間聆聽着歲月積聚下來的久遠。一尊表情仿若于浩瀚雲海間尋覓一聲歎息。

找得不是地方。

或者說,找錯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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