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聊着天,那幾人就回來了。江月端下了車,提着兩個金拱門大紙袋放在桌上。
“金姐,不好意思回來遲了,這兩份都是一樣的,厚牛堡、烤翅、粗薯和美式咖啡,您要冰美式還是熱美式?”江月端問道。
金絮果:“這大熱天的,冰美式吧,你們還買了熱的?”
江月端頓時松了口氣,“沒有,買的時候也沒注意,兩個都買成冰美式了,我剛才還擔心金姐你不喝冰水。”
“咳。”陸折輕咳一聲,“你就沒擔心擔心我?”
金絮果拿了一份,江月端把另一份袋子打開,掏出裡面的三個紙盒放在陸折面前,然後把冰美式挪到自己這邊,給陸折杯子裡添了點涼白開。
“陸總,您最愛的白開水。”
陸折:“……這個遊戲可以結束了。”
彈幕哈哈大笑,院裡後下車的衆人也一邊說笑一邊進去院子。
幾位前輩介紹了自己的嘉賓後,江月端也介紹了下自己妹妹。
“這是我的妹妹阿月,還在上高中。”他拉過正一個勁兒打量院子的江月白。
“叔叔阿姨好。”江月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院裡衆人面色微僵。
他們這裡年齡最大的也就金絮果,三十八歲,雖然是可以被叫阿姨的年紀,但這個姑娘直接這麼稱呼,屬實讓他們有點不舒服。
娛樂圈,對于年齡向來是格外敏感的。
“陸叔叔!你竟然也在這裡!”江月白驚喜地看着涼亭裡的陸折。
衆人心裡莫名平衡,原來陸折也被叫叔叔。
“小奶狗的妹妹也是小美女呢”
“她好漂亮”
“妹妹很重視呢,精心打扮啦”
彈幕觀衆對于高中生還是很寬容的,一頓誇誇。
“江小姐。”陸折随意應了一聲,繼續回頭啃他的雞翅根。
金拱門不錯,多年都一個味兒,不像某個白胡子老頭,炸雞做得越來越鹹了。
衆人這次去當然不全是接人,買了一批食材飲料,租了節目組的車拉回寨子裡,他們把嘉賓送回院子還得回去卸貨。
曹大美女邊走邊玩姗姗來遲,穿着一身防曬服遮陽帽,牛仔褲休閑闆鞋,她隻比金絮果小一歲,但兩人日常風格完全不同。
“果導!”曹滟一雙大長腿三五步就進了院子,一眼看到金絮果正在摘菜。
金絮果挎着籃子扭頭,頓時驚喜:“你終于來了!”
她跟曹滟隔空張牙舞爪地抱了抱,“一路玩爽了吧?”
曹滟把墨鏡推到額頭,笑着說:“爽是爽了,就是有點餓。”
“喏!”金絮果扔給她一個大番茄,“特甜,自己去那邊洗洗。”
曹滟在水池邊洗完番茄,咬了一口正要往回走,卻突然看到涼亭裡一個男人正在吃金拱門。
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而再睜眼看去,發現真的是大老闆。
她眼睛轉了轉,小跑着到金絮果旁邊,悄悄說:“你怎麼沒告訴我大老闆來了?你太不地道了!”
金絮果:“……你别告訴我沒看之前的節目,你老闆比你積極,昨天就來了。”
曹滟讪讪,扭頭看了一眼接電話的大老闆,發現和之前見到的有點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大老闆今天沒穿西裝?
“媽呀,我真是看見他都發怵,我跟你說過的那次,他坐在中間c位,看到有人帶伴兒,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金絮果也壓低了聲音:“這種跟我吐槽過百八十遍的就不要再說了。”
“節目組麥質量很好的。”
曹滟:“……你不早說。”
彈幕。
“她倆叽叽呱呱讨論啥呢”
“急死了,讓我也聽聽!”
“看神色是在吐槽”
“我好像聽到了老闆兩個字,打工人敏感神經”
“夾餅哥不會是曹姐的老闆吧?”
“…………”
“姐妹,猜也要猜得務實一點,文華總裁是個死胖紙”
“那死胖子不是被開了嗎?新來的好像是職業經理人,不過不是瘸子,我看見過”
“額得了吧,要是夾餅哥是這麼大公司的老闆,小奶狗不得大把資源?”
“有些人别太愛做白日夢了”
曹滟不敢吐槽老闆了,看陸折打完電話還過去打了招呼,陸折完全不記得她。
主要那是原主參加過的酒局,他沒太放心上,更何況江月端正在外面搬啤酒呢,他哪有空觀察曹滟。
來的幾個嘉賓也都過去幫忙,江月白一個高中女生,大家當然不會讓她搬東西,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悄無聲息摸到陸折的涼亭外。
“陸叔叔……阿月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見到你,我們真的好有緣分啊。”
陸折嘴角抽了抽:“是啊。”真他麼孽緣。
“陸深剛才給我打了電話,你班主任找你。”陸折優雅地收起雞骨頭塞進紙袋子,觀察半天,拿起江月端喝了一口的冰美式嘬了一口。
呸,真難喝。
“陸叔叔,那是别人喝過的……”江月白愣愣地看着陸折的動作。
“沒事,你哥喝了一口而已。”陸折無所謂,主要是江月端給他倒的水喝光了,他自己懶得動。
“陸深說你班主任通知你這周的作業還沒交,讓你電腦上提交一下。”陸折無奈至極,這種事,陸深為什麼不直接和江月白聯系?
江月白躊躇:“陸叔叔,阿月沒帶電腦,可不可以用你……”她指了指陸折的筆記本。
“不行。”陸折看都沒看她,給于何發了條消息,不一會兒保镖就帶着備用pad找過來了。
陸折不想和女主過多接觸,直接轉着輪椅回了江月端的房間,繼續遠程處理集團事務。
當老闆是很苦逼的。
江月端搬完東西,進房間洗了個澡,穿好衣服随意擦了擦頭發。
“困了嗎?”他問陸折。
“眼睛有點酸。”陸折揉着眼角說,他早已關上電腦,他這輩子要保持健康的身體。
“走喽!出去看看綠色。”江月端趁他不備,直接推起輪椅。
陸折回頭看了一眼,笑着任由他把自己推出房間:“這麼貼心啊,江江。”
江月端已經慢慢對這個卡哇伊的稱呼免疫了,無所謂地用指尖摳了摳陸折肩頭襯衣縫線。
陸折頗感趣味,青年對他的态度,貌似從昨天開始有變化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坦白雙腿秘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