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什麼,他的去處早就定了。
蘇由把人請去,甯七便讓人分别通知了張梁和審配他們,亂起來才好。
目的達成,白錦跟着去蘇由府上,原本說讓貂蟬和呂雯在客棧裡等着,想了想又放棄,若跟着她,貂蟬不能做個空有美貌被護着的女郎,呂雯也是。
蘇由見來人竟然還拖帶着一對母女,心下的警惕松了松,累贅誤事,這種時候審配應當沒有這麼蠢。
他也識貨,這兩人穿的甲胄是好東西,尋常勢力哪能拿的出來,也不冤枉人,也不放過人,試探一二是可以的。
“你們是誰的人?來我冀州所為何事?”蘇由就讓他們站着,自個兒坐着打量。
問得太直白,都不是試探了。
怕小孩吵,蘇由還提前讓人把呂雯帶走,呂雯乖乖地跟着走,貂蟬也跟着去了。
白錦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倒了茶水喝,才慢條斯理地說:“蘇大人再來慢點,我都要被請到審配跟前了,誤了主公的事,不知道你怎麼交代。”
“什麼意思。”蘇由心下一咯噔,又琢磨眼前人的不凡,難道是曹操派來的人?他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何況哪有人做事帶着對母女。
白錦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就你這蠢樣,還要為主公辦事,愚不可及。”
“你!”蘇由愠怒。
“你以為這對母女是誰,呂布死後,貂蟬和其女不知所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們手上一定有呂布留下的東西。我千辛萬苦才把她們找到,順便來冀州代主公下令。”白錦道,“不然你以為,我大搖大擺地進城為什麼,越是這樣,越不讓人懷疑。門口的侍衛是甯七的人吧,審配很信任他啊。”
她底氣足,語氣嘲諷,帶着對蘇由的不滿,又透露出對冀州的敏銳。
蘇由的懷疑消了幾分,故意說:“不知您大名,我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主公身邊有您這号人物。”
“你棄暗投明,還想知道這麼多?”白錦将那四個字咬得重,“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一直跟你聯系的是徐庶,你和他的所有内容,都要經過我,明白了嗎?”
白錦把徐庶的名字一提出來,蘇由就相信了,這事連他身邊人都不知道,畢竟談不上光彩。
人往高處走,說歸說,但有審配那個忠臣在,他的行為可就成了對比,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選擇不同而已,強弩之末,他得給自己掙條出路。
“不知公子此次前來,是要吩咐什麼。”蘇由不再糾結,問道。
“城中哪些是你的人,你現在安排了什麼,你都一一告訴我,準備着,”白錦撥弄了下手腕上的串珠,“冀州城改易主了。”
“屬下并未得到要動手的消息。”蘇由說。
“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我到了冀州,以我為主。”白錦皺眉,“你若不信,自己傳書信,白費口舌。”
她越是這樣不耐煩的高傲樣,蘇由越相信,也就老老實實告訴她了。
到了夜裡,蘇由坐在桌案前,提筆寫下今日之事,信歸信,總要更确定一點。
他還沒有眼瞎,這分明是個女人,曹操手下能人異士無數,卻沒聽說過有一個厲害的女人,但若是假的,誰這麼膽大,曹操可不是什麼心軟的好人。
還有,那對母女竟然是貂蟬和呂雯,她們手上又有什麼東西。
正想着,有人來報,甯七來了。
蘇由面色沉了下去,陰魂不散的東西,倒是一條好狗,審配給了他權力,一點沒浪費。
為了什麼,他都不用想。
“深夜來訪,不知州牧是有何吩咐。”他皮笑肉不笑,看到甯七坐在主位上,連假笑都下去了,嘲諷道,“你還真當是自己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