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神真派出了個怪物啊!”
“等等,神真派?他們不是早就沒了嗎?”
“哎,說來話長,總之,他們還在,聽說在深山裡躲着呢!”
“這麼說來,要不是這個怪物,他們還在的事可能永遠都不會曝出來。”
“話說,怪物究竟有多怪?”
“說了你可别吓着啊,咳咳,一夜之間差點把神真派滅門了!而且啊,玄宗派上山圍剿的人都不見了,包括鄧極鋒!”
“什麼?!”
清晨背街小巷的包子鋪生意慘淡,店裡隻有一個老闆娘忙活着,遠處一個桌坐得有三男,聽起來也是修真之人,正聊得起勁。
蘇菀菀戴着口罩,剛剛坐定,點了一籠包子要打包帶走,掏出手機還沒付款,就聽了一耳朵自己的八卦。
“真是欺師背祖,大禍害啊!”
“我沒明白,她哪裡怪了?”
“害!她原來就是個幹啥啥不行的廢柴,據說在門派裡也排不上号,不知怎麼回事,跟鄧極鋒搭上關系了,本來應該是跟鄧極鋒裡應外合鏟除神真派,可最後倒搞得兩邊都元氣大傷。”
“這事兒确實挺怪的,感覺缺了很多細節。”
“總之啊,别讓我碰見她,像她這種人,不得吃我幾拳啊!”
蘇菀菀忍不住嗤笑出聲,三個人齊刷刷擡頭,不悅地盯着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
“笑什麼呢?這小姑娘嘿!”一個男人開口。
“沒事,聽你們說話像在聽小說一樣,挺搞笑的。”蘇菀菀回答到。
“警告你啊,沒事别瞎聽。”另一個男人沒好氣地擰着眉嚷到。
“哈哈哈。”蘇菀菀笑着眯了眯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東西,背後的手指已經掐訣,無聲間吸食了他們的靈氣,并順手将他們的經脈打結,讓他們永無提升之時。
三個男人頓覺疼痛難忍,可又鬧不清這疼痛是從何而來,隻得捂着臉捶着桌慘叫。叫聲驚起群鳥,撲騰着翅膀逃離,吓得老闆娘快步出來查看情況。
“喲,怎麼了這是?”老闆娘一頭霧水,關切地看着蘇菀菀說:“小蘇,你沒吓到吧?”
“沒事。”蘇菀菀對老闆娘笑笑,眉眼彎彎,伸手讨包子:“我的包子好了嗎?”
“好,稍等啊。”老闆娘急得一頭汗,把包子塞進蘇菀菀手裡,轉頭去管那三個男人。
“楊姐,我剛剛已經打了120了,你别着急,我就先走了。”蘇菀菀說完,擺擺手走了。
時間已過一月,蘇菀菀現在的暫住處就在當時與沈乾租住房屋的樓上,這是她故意的。
她需要時刻保持悲傷和憤怒,這些強烈的感覺時常讓她無法入眠。她經常于午夜夢回時在屋子門口徘徊,那些回憶與那一刀反反複複地襲擊她,讓她頭疼欲裂。
“你回來了。”蘇哲拄着拐才挪到餐廳,蘇菀菀低着頭把包子放進碟子,倒好牛奶坐着等了。
“我感覺腿好些了,過不了半月,應該就可以拆石膏了。”蘇哲說。
“嗯。”蘇菀菀拿着筷子應了一聲,埋頭吃起來。
席間無話。蘇菀菀感覺得到蘇哲在偷偷瞟着自己,好像有話要說,但她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
“今天該複查了,我挂好了号,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出發。”蘇菀菀說。
蘇哲又咽下了即将脫口而出的話,點了點頭。
在醫院,蘇哲拍了片,醫生細緻地檢查了一番,告訴他們10天後來醫院拆石膏。檢查很快,離中午時間還長,蘇哲提議在周邊逛逛,蘇菀菀沒有拒絕。
一樓大廳,看病的人來來往往,蘇菀菀依舊是那副戴着口罩,一身黑的低調裝扮,蘇哲戴着兜帽,隐藏着自己特殊的發色,在蘇菀菀的攙扶下慢慢挪着,在人群中并不顯眼。
“站住!”
蘇菀菀一驚,下意識停下了腳步,随即通過聲音迅速判斷出是三名男人中的一人。
蘇哲不明所以,轉頭看了一眼蘇菀菀。
“沒事,咱們走。”蘇菀菀擡腳,還沒落下腳步,就被人揪着後領子停了下來。
“就是你幹的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男人滿臉橫肉氣得直哆嗦,舉起拳頭就要朝蘇菀菀揍過來。
蘇菀菀也是沒料到,就這樣的小喽啰也會返場,而且還這麼快,她拖着蘇哲的肩膀腳尖輕點,退讓出一個身位,拳頭落了空。
“菀菀,你對他做了什麼?”蘇哲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