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上這是戮君的那頭?可是落烏界出事?”守衛問得小心。
容晚微微點頭,“本就是我的。”
守衛:“?”
一路回到望春山,正在給靈植除草的碧落驚得口不能言,指着墨麒的指尖劇烈顫動。
墨麒曾經是認主容晚的靈獸無疑,後來容晚和褚盡歡分裂後,兩人争搶無果,墨麒更是誰也不選。兩難之際,兩人在落烏界那處天坑裡,約了一架。
那一架,起先兩人不曾用劍,不分上下。褚盡歡忽然求勝心切,祭出落烏劍,淩厲劍光瞬息而至,兩手空空的容晚輸了。
高手對決,隻在分毫。
雖說未曾約定不用劍,可容晚心氣甚高,當下抽出墨麒額間的靈血,轉身便走。
……
這是碧落時隔多年第一次見她帶回墨麒。
“三月未到,不必回。”容晚掠過碧落,引着墨麒往衡遊的住處走。
“仙上,我是真的拗不過绯泉。”碧落急切解釋。近些日子,她和绯泉一句話也不說,就算是哥哥,也不能決定她的事。
“我知道。”容晚将一昏一睡的兩人挪到床上,“你這些年很少休息,上次容皓把你扣在禁獄,你應當受了驚吓。好在沒受什麼傷。”
“我不想休息。”碧落委屈道。
既然碧落如此要求,容晚不再強求,指着衡遊說,“喂他一顆……就上次夙晝昏睡時他煉的那一瓶靈丹,衡遊醒了喊我。”
“是。”碧落轉身便去藥櫥尋藥。
容晚替二人查看過靈脈,雖說她醫術之道不精,倒是懂一些常識。衡遊隻是沉睡未醒。夙晝不曾受傷,隻是體内撕扯的兩股靈力有些危險,衡遊醒來再看尚且來得及。
況且……夙晝現在的情況,容晚不确定這顆琉璃珠會帶來什麼影響。
同心琉璃珠,一定比三靈混體更惹容皓忌憚。
喂過了藥,衡遊轉醒後,第一時間跳起來,掐住夙晝的脖子,怒氣沖沖地罵道,“這小子玩我呢?那個紅得像鬼的玩意兒撲過來,虧我還護着他,結果……”
“那玩意不殺他,他居然拉了我一把?我差點死在裡面,惡心死了。”
容晚沒有阻攔衡遊,他指下一分靈力都不曾用,想來是最後一刻被夙晝推了出來。
“你怎麼被捆住的?”容晚問。
“他是不想殺我了?那個紅鬼想啊。”衡遊仍有些心悸,“那東西差點沖出密道,我來不及跑。結果更邪門,我居然不自覺往裡面走,趁着有意識,就種了棵纏繞藤把我捆在門口了。”
“這樣嗎?”容晚拿出那顆同心琉璃球,“紅鬼是這個嗎?”
“嗯。”衡遊接過,灼燙的溫度傳來,掌心猙獰傷紋蔓延大片,他使出極大的靈力才将珠子脫手,“怎麼你沒事啊?”
那顆琉璃珠浮于空中,墨黑與鮮紅的光芒微微閃爍,忽然朝夙晝竄去。
容晚伸手一抓,那顆珠子便在她的掌心跳動着,卻隻是溫熱,不曾灼熱。
“這就是傳承?好奇葩哦。”衡遊默默使着靈藥治愈灼傷,百般用藥,卻還是留下極淡的紅痕,和夙晝全身上下的靈紋極其相似。
“他醒來,你可以揍。”容晚安撫住那顆珠子的跳動,偏頭向夙晝,“衡遊,你看看他,好像有了靈脈元靈,又好像連筋骨血脈都碎了。”
衡遊不情願地去探他的靈脈,半響後,他又猶豫着探了半響,輕輕吐出兩個字,“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