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歡,我去給你摘些來看看。這幾日你确是無聊了些。”
連着坐三日的馬,填金一個姑娘家早就不适應了。但她一直強忍着,沒有開口說這事。曲縛後來在驿站為她買了張狐皮,雖說不算特别舒适,但好歹是可以緩解一些。
填金瞄了幾眼,擔心影響進度,便搖了搖頭。
曲縛沒說話,隻是拍了拍她的肩攬緊缰繩策馬沖出去為她順手摘了一把。後面的将士路程中大都聽副将的安排,并為多驚訝。隻是心裡暗暗感歎将軍沖冠一怒為紅顔。
填金一眨眼,懷中便多了一捧小刺球。曲縛拿了自己的披風替她包住。
“再忍一會兒吧,要到铳州了。”
填金點頭,心中的郁結輕散了些許。
第二日後,曲軍到達了铳州。
與潩州相比,铳州内能看見綿延的關口。這裡是邊關重地,幾乎是幾步一哨所。
順勢而為,因勢而建。
曲縛于這铳州百姓幾乎是成了熟人。最後十多裡,曲軍開始向前沖刺,策馬揚鞭。填金早被攬在同曲縛坐在了一隻馬上。
前方是铳州高大的城牆。曲軍猶如一串閃電,極速的前進。如同滾滾火星,幾張戰旗被高高揚起,行軍隊伍綿延不斷。這氣勢,讓铳州百姓熱血沸騰。
曲縛來了,曲國便有救。曲縛來了,铳州便有救!
“鎮北王來了!鎮北王來了!”
“開關!開關!”
“恭迎鎮北王!”
呐喊聲通天灌地,城門被快速打開,填金在曲縛的披風内隻能看見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男女老少,都在為了這個戰無不勝的鎮北王呐喊。
這片雪幕中,曲軍驚雷般的馬蹄聲踏碎了铳州百姓的倉皇與不安。
這铳州的十年安定,是鎮北王一劍一劍打下來的。從稚氣未脫的雄心少年再到運籌帷幄的一方豪傑。曲縛在铳州幾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少年情動,生離死别。在铳州這片戈壁,曲縛一一體驗過。
填金有些想吐,剛想探頭出去,腦袋上便被蒙上了什麼東西。一股濃濃的的茉莉香撲面而來。填金擡手拿下來,卻發現是一張嫩粉的繡帕,繡的鴛鴦交頸。
填金小臉一紅,一擡頭,便看見漫天的香囊與錦帕下的比前幾天的雪還要大。
我的老天。
填金看着錦帕上繡的一些情詩。心裡頭一次感到有些不安。
她這個小妾,真的不會,惹衆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