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甯擰了宋懸愁一下,“瞎叫什麼?”
宋懸愁握住她的手,“早晚的事。”
然後看到圍上來的女人,拉着卿甯趕緊往他們的馬車跑。
景容這次老老實實在外面駕車,“你們說這裡的女人怎麼不怕生人呢?”
卿甯躺在宋懸愁腿上,被宋懸愁投喂着,“見的多了也就膽子大了呗!”
景容道:“這地方破破爛爛的,會有多少人來這種地方?”
卿甯道:“你别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清漣寺,昨晚我們去的清漣寺香火可旺的很。”
景容:“對啊,清漣寺香火這麼旺,鄰水縣不該這麼窮啊?你看,這都破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修一修。”
卿甯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也許不值得一修。”
卿甯對宋懸愁眨眨眼,“阿弦,你說我想的對不對?”
宋懸愁倚在窗上和她面對面,“卿卿想的自然對。”
景容道:“你們打什麼啞謎?什麼都沒說,就知道對不對。你們心有靈犀行不行?但能不能有個人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宋懸愁難得開口,“這裡的路坎坷不平,多有泥沙堆積,但卻無人清理。明明多是平坦的土地,卻任它荒蕪,無人種植,以及你說的這裡四處破破爛爛無人修整,都說明這裡多發洪水。”
卿甯接着道:“路上的泥沙就算清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又有新的出現。
地裡就算種植莊稼,也會被洪水淹沒,顆粒無收。
四周的房屋就算修整了,洪水來臨時,也會被毀掉。”
所以這鄰水縣的人應該走的差不多了,就算留在這裡的,也應該住在半山腰以上,洪水淹不到的地方,就像那唯一的客棧。
而清漣寺修在山頂,香火又旺盛,這裡的人要想生存,在沒有土地的情況下,隻能想辦法賺香客的錢,久而久之,見的人多了也就不怕生了。
景容道:“當初說這裡發洪水是惡蛟作祟,如今惡蛟都死了兩百年了,這洪水不照樣還是有嗎?”
所以當年惡蛟有沒有興風作浪,危害百姓呢?
馬車路過鄰水江時,卿甯讓景容停下馬車。
然後她戴着分水珠一頭紮進了滾滾泥沙的江水裡。
景容驚了一下,對宋懸愁道:“她就這麼跳進去了,你還真放心。”
宋懸愁嘴上道:“卿卿自有分寸。”
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恨不得自己也跳進去。
但卿卿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他,他不能拖卿卿的後腿。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卿甯還沒有出來,宋懸愁等的有些着急,正想不管不顧跳進水裡。
隻聽水面“嘭”的一聲響,緊接着竄出來一隻大魚,卿甯就坐在魚背上。
那大魚吐出的水噴了景容一臉,景容甚至還吐出一嘴泥沙。
卿甯喊道:“景容,這是不是你說的食人魚?”
景容擦了擦臉上的泥水,擡眼一看,可不就是他找的食人魚,隻不過卿甯騎着的這隻比他以前吃的大了一倍。
景容飛身而起,落在食人魚背上,“敢噴老子一臉,看老子怎麼教訓它!”
卿甯這次倒沒說什麼,飛下魚身,把魚讓給了景容。
他願意當一條魚的老子,她也不擋着。
卿甯撲到宋懸愁的背上,雙腿纏.上他的腰,歪頭在他耳邊嬉笑。
“未婚夫,久等啦!”
宋懸愁聽到她這聲未婚夫,臉上的那一絲愁雲全消失不見了。
他擡手抱緊卿甯的腿,怕她掉下去,“卿卿,别鬧!”
卿甯在他耳垂上輕咬了一下,“仙尊大人,我鬧什麼了?”
宋懸愁紅了耳尖,背着卿甯就往馬車裡鑽。
馬車裡傳出幾聲嬉鬧,“仙尊大人,疼…别咬…”
宋懸愁粗喘着氣,“卿卿…是你先招惹我的…”
“唔……”
等景容收拾完食人魚,就看到岸邊的兩人不見了,而馬車有輕微的晃動。
景容疑惑的一把掀開馬車簾子。
隻見卿甯捂着嘴坐在車窗邊,臉紅的像點了胭脂。
而宋懸愁坐在她對面,還抹了一下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倆藏馬車裡幹什麼了?”
卿甯瞪宋懸愁一眼,沒說話。
宋懸愁對她抿嘴一笑,然後把景容推出去。
“趕你的車,下次記得先敲門,不然…”他往景容頭上狠敲了一下,“打擾了别人的好事,會挨揍的!”
景容摸了摸頭,嘟囔道:“馬車哪有什麼門?還有,我打擾你們什麼好…”
他突然反應過來,“難道剛才你們在馬車裡…你們也太不知節制了,大白天的就……嗷!”
卿甯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趕你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