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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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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衣,三百歲的化神境,身懷無上至寶琉璃心,白玉京最年輕的仙尊。

有人豔羨楚懷衣的天賦,也有人諷刺他——不過是倚仗琉璃心罷了,算什麼本事,那琉璃心給我,我也能修成化神。

有人敬佩他無非一念為蒼生,明知身死宿命,也甘願犧牲,也有人汲汲營營,惶惶不安,生怕他哪天突然反悔,等到需要他獻祭生命的時候,他貪生怕死。

一個化神境的修士,倘若他不願了,多少人才能逮得住他?又有誰能逼迫他?

要不是擁有高深修為,才能駕馭琉璃心補天,有人認為,從一開始就不該讓楚懷衣修煉,最好困住他,鎖住他,等到需要的時候,直接獻祭。

畢竟,他們早就不把楚懷衣當人看了。

他,在他們眼中,隻是一件能救世的神器。

道德枷鎖層層縛累,重重地壓在楚懷衣身上。

要知道,比起修仙界動不動就數千年的壽命,楚懷衣才三百歲。

他被敬為仙尊,輩分極高,卻比大多數弟子還年輕。

各仙門中,像他這個年紀的修士,還都被當作孩子對待,被長輩的羽翼保護着,唯獨他早早便孑然一身,無親無友。

他們敬他、怕他、譏他、防他,嫉妒他,又需要他。

那些眼神像刀子,像綿密的針,朝楚懷衣紮來。

“對啊,飛升尊者的預言中,天裂也就這百年内了,如今天痕出現,怕是滅世之劫也不遠了。”

“唉,天痕出現了,天裂會有多遠?”那修士偷摸朝楚懷衣窺了一眼,壓低聲音,“有沒有提前補上的必要?”

“滅世之劫,從未有之,誰也沒見過啊,萬一天裂來得迅猛,來不及補上,就……該如何是好?”

“白玉京确實該給個說法了。”

微生鶴隐眉頭蹙起,沉聲道:“此事,需等聖尊出關,才可定奪。”

聖尊是白玉京師祖,是當年将楚懷衣帶來白玉京,教其修煉的人。

他與楚懷衣并無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實。

百年前,楚懷衣命懸一線,是聖尊冒着生命危險,使用禁術,救了楚懷衣性命,以至于永生永世都不能飛升,還傷了根本,因而閉關多年。

李尊主譏笑一聲:“你家聖尊何時出關都猶未可知,我們能等,滅世之劫可等不得。”

“就是!”

“補天是遲早的事,宜早不宜晚啊!”

能力愈大,責任愈大,是修仙界對于強者的道德綁架,也是強者捆縛自身的枷鎖。

他們說詞不一,恐懼擔憂浮在臉上,竊喜與如釋重負藏在面具後。

雲溪酌看着看着,忽然懂了。

原來,他們早就等着這一天了……

甚至希望這一天早些來,早些結束,免去心中惴惴。

楚懷衣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也是他們頭頂高懸的利劍。

還未獻祭的楚懷衣是懸而未落的隐患,隻有獻祭結束,楚懷衣才是英雄,他們才能把心徹底放下。

作為局外人,一個過客,雲溪酌看了,都覺得荒謬至極。

一群人在讨論一個人的生死,卻像是決定一樣物件的用途。

而楚懷衣……

雲溪酌無意識地揪住楚懷衣衣袖,定定地看着他輪廓優美的側臉。

楚懷衣是個人。

是個手有點涼,看起來很冷漠,其實很溫和細膩的人。

哪怕明知他渾身上下都是問題,楚懷衣也不會“甯可錯殺絕不放過”,哪怕天雷與楚懷衣無關,他也救了他的命。

他甚至記得他需進食,會給他帶糕點……

“師尊……”雲溪酌低聲輕喚。

楚懷衣面無表情地垂睫,對上他的眼,溫和地“嗯”了聲,手指順着衣袖牽住他的手,輕輕地握在掌心。

他擁有琉璃心,修習的是冰系術法,又常年泡在冰魄潭裡修煉,體溫較常人而言低了很多。

雲溪酌的手則是溫熱的。

不是法術催動的暖,而是血脈裡流淌的熱意。

他下意識攥緊,頓了頓,又輕輕松開些許,隻虛虛握着。

他端坐在位置上,面對激動地站起身言之鑿鑿的衆人,隻掀起眼皮,嗓音淡淡道:“請問趙尊主,閉月城遭逢妖魔侵襲的村落,如今安好?”

衆人愣了下,不知他為何忽然提及這件小事。

趙尊主回過神,道:“那些妖魔的目的似乎并不是為了傷人,而是恰巧出現在那裡,被村民發現,才動的手。”

畢竟,普通凡人的血肉,對妖魔來說價值不大,修士更為滋補。

“我遣人趕去時,那些妖魔已經不在閉月城,恐怕早已逃離。”

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在桌面上,須臾而後,楚懷衣擡眼又問:“進出閉月城的必經之路上,可有探查?”

“一出事,我就命人鎮守四方出口,沿途仔細搜尋過,确認閉月城已安然無恙。”被一個小了自己一千多歲的小輩詢問,趙尊主有些不愉,但還是耐心道,“仙尊不必憂慮此事,趙氏分屬遍布人間上千年,這點經驗還是有的,可以确定閉月城方圓百裡已無妖魔。”

“那就奇怪了,沿途四周都沒有妖魔蹤迹,确認妖魔沒有逃離閉月城,那妖魔會在哪裡呢?”

楚懷衣身邊,一個穿着鵝黃色女裝的青年托腮道。

很突兀的一道聲音,嗓音不大,卻如泠泠清泉,頗為悅耳。

内容就不那麼悅耳了。

這是衆人忽略的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沿途沒有妖魔逃離的迹象,隻有一種可能,妖魔還在閉月城,卻藏在不為人知之處,伺機蟄伏。

此刻雲溪酌雖身着女裝,漂亮地雌雄莫辨,但之前就摘下面紗,嗓音沒了遮掩,不會被誤認為是女子。

目光聚攏在他身上,他有些緊張地蜷了蜷手指。

忘記還被楚懷衣牽着手,于是,手指摳刮了下師尊的掌心,引得對方掌心收攏,握地更緊了些。

楚懷衣引導衆人的話,被雲溪酌搶答了。

他好像很明白他的心思一樣。

楚懷衣偏眸看來,唇角微微揚起,很輕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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