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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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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琨奏,項弦唱,當真配合得極好。

直至“……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時,項弦的聲音才漸低下去,出神低吟道:“千裡共婵娟。”

那一刻,蕭琨看着項弦的笑,心中湧起一股混亂,這是二十四年來,蕭琨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異的心情。

酒意上湧,令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雙手離琴,默然起身,在項弦的注視之下,回入房内。

酒意一陣一陣湧來,令蕭琨心跳加速。

片刻後,項弦也回房了,潮生依舊如先前般睡得不省人事,今天蕭琨睡了另一張榻,以熱毛巾蒙着眉眼,聽見項弦寬衣解帶,不想看他。

“副使,今天輪到你打地鋪。”蕭琨随手一指地上。

“憑什麼?”項弦答道。

蕭琨扯下毛巾,項弦卻一轉身,躺上了榻,與蕭琨擠在一起。

“哎!”蕭琨馬上彈起。

項弦:“進去點兒。”

蕭琨說:“太擠了!”

蕭琨喝了不少酒,感覺到項弦身體灼熱無比,朝他身上一貼,登時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白日間,項弦赤裸全身,被花蕊夫人橫抱在身前的模樣,當真是絕世美景,令人無法抗拒。

蕭琨要把項弦踹下榻去,項弦卻死活賴在榻上,兩人互相拆了數招,項弦突然起身,笑道:“算了,不玩了。”

方才那一會兒,蕭琨的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所幸項弦沒有再堅持。

然而下一刻,項弦把這張矮榻整個淩空擡了起來。

蕭琨:“快住手!”

蕭琨正要躺下,差點滾了下來。項弦雙手騰空挪移,将這張榻與潮生睡覺的榻并了一起,并成一張大床。

“這就不擠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項弦道,“睡進去點。”

蕭琨:“…………”

“要麼換我睡裡頭?”項弦說。

蕭琨隻得朝内挪去,挨着潮生,項弦睡在外沿。

潮生但凡睡着,打雷也不會醒的,兩人折騰這半天,潮生隻是睡得如死豬一般,蕭琨這才閉上雙眼。

項弦很快便入睡了,身體仍不安分地稍動着。

蕭琨察覺他睡相不好,似在做夢,便朝另一邊努力挪開,盡量不碰着他。

項弦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出了不少汗——他夢見了誅殺花妖的一幕。

花蕊夫人沒有心甘情願地被鎮妖幡收走,散發出滔天的黑霧,匍匐于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聲音發着抖,“離開白玉宮後,我在人間已過了數百個年頭……”

蕭琨與項弦對視,身旁站着一名陌生少年,卻非潮生。蕭琨隻吩咐道:“撒鸾,不要靠近她。”

撒鸾帶着震驚,注視場中的花蕊夫人。

葛亮的故居,佛像注視之下:

“咱們得在此地别過。”蕭琨平靜地說。

項弦歎了口氣,說:“你要往何處去?”

“将撒鸾送往可敦城,再去西域尋找心燈。”

“能行?”

“不行也得行,否則呢?”蕭琨反問道。

“咱們還會見面麼?”

“有緣再會罷。”蕭琨召喚出金龍,帶着撒鸾,飛向了茫茫的山野。

“蕭琨——!”項弦站在青城山巅,朗聲大喊。

太陽升起來了,照耀着蜀地的山川。

醒轉時,潮生已抱住了蕭琨的腰,項弦則睡得打橫過來,把腳架在蕭琨腰間,襯褲被蹭到膝前,露出健碩漂亮的腳踝與小腿。

蕭琨睜開雙眼,小心地把項弦的腿搬開,否則壓着自己小腹,實在令他把持不住,旁邊還有個軟玉溫香、摟着他不放的小少年潮生。

潮生也醒了,睜開雙眼,蕭琨馬上閉眼,假裝還在睡。

潮生打了個呵欠,坐起,看看兩人,從潮生眼裡望去,反而是項弦抱着蕭琨在睡覺。

潮生小心地跨過兩人身體,要下床去,發現榻被并在一處,隻覺得很有趣。

項弦也醒了,看到潮生下床,小聲問:“喝水嗎?”

“嗯。”潮生已經完全習慣了與他們相處,被照顧也理所當然,仿佛他們都是他前世的兄長一般。

潮生在案幾前拿着水罐一通猛喝。

“哥哥,咱們泡澡去吧。”潮生也小聲道。

項弦松開抱着的蕭琨,裝睡的蕭琨總算松了口氣。

“走。”項弦活動脖頸,昨日在山裡混了一天一夜,也該去洗洗了,于是取了衣服,與潮生趁着早間去客棧澡房。

蕭琨松了一口氣,睜開眼,坐起,定了定神。

昨天晚上他也做夢了,夢見的卻是白日間看見的,項弦那極有沖擊力的美好身體,可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說,古人誠不欺他。被項弦與潮生同時抱着,稍一翻身就會碰到對方,簡直要讓蕭琨整個人炸了,關鍵他面朝潮生時,項弦就從背後摟着他,彼此同為年輕男人,項弦又是純陽之體,就這麼摟着他大半宿,令蕭琨簡直心驚膽戰。

我也去洗澡?蕭琨腦海中現在盡是項弦在花蕊夫人身前那畫面,揮之不去。他猶豫片刻,現在去興許他們還沒洗完,心底不知為何有股渴望,看了一次還想看,猶如上瘾了一般。

蕭琨整理衣服,想起倏忽那預言,瞬間隻覺光火,不,不可能!那天之後,蕭琨試着說服自己,倏忽隻是提醒驅魔司正副使放下嫌隙,彼此配合,才能戰勝天魔。隻是他倆都會錯了意。

蕭琨正心情混亂時,今天項弦與潮生卻很快就回來了。

“你醒啦?”潮生笑道。

項弦:“哥哥昨晚上睡得好嗎?”

蕭琨擺手,示意不要說了。

“今天須得早點出發回成都。”蕭琨說,“我也去洗洗。”

項弦依舊身着單衣,與潮生坐下,開始整理東西。

蕭琨在澡房内沖了個冷水澡,精神恢複不少,本就蒼白的皮膚受冬季冰水一激,隐隐泛出淺藍色,令他清醒許多,思緒不再在奇怪的地方胡亂打轉。

回房時,潮生正在看項弦的法寶。

“鈴铛有什麼用?”

“師父給我做的,”項弦解釋道,“感應到附近的魔氣時,鈴铛就會振響,以作提醒。”

“哦——”潮生托着下巴,點了點頭,又問:“這個兜能裝多少東西?”

“乾坤袋。”項弦說,“你沒有?蕭琨也拿着一個。”

潮生說:“沒有。”

項弦:“我給你做,這我會,師父生前是制作法寶的大師,他還寫過一本書叫夢溪筆談。”

“好啊!”潮生說。

蕭琨在一旁坐下,凝視項弦的背影。

“你帶了什麼法寶下凡塵?”項弦問。

“也沒特别的。”潮生朝項弦展示一個小匣子,裡頭有一枚溫潤的寶珠,說,“這叫‘山河社稷圖’,能轉化地形與地貌,方便給園子裡頭松土、澆水、挪植物用。”

“嗯。”項弦端詳那寶珠,一旁還有截枝條。潮生又說:“這是一把牧樹鞭,名叫‘綠枝’,是西王母最初剪下的、神樹句芒大人的新枝,可以驅使植物。還有這把小剪刀,也是西王母留的。”

項弦笑道:“都是園丁用具。”

蕭琨插話道:“西王母所留,必定為了不得的法寶。”

潮生說:“可我也沒幫上你們的忙,你們總是不受傷,我隻會治傷。”

“不打緊,”項弦說,“蕭琨能解決。”

蕭琨:“我把項弦打一頓,你就能為他治傷了。”

“喂!”項弦感覺到了危險。

潮生大笑起來。蕭琨又問:“斷了的手腳能接回去麼?”說着上前,作勢要拔刀斬項弦的腿。項弦躲閃,說道:“别鬧!斷了就沒法回成都了!”

“還知道今天要出發?”蕭琨道,“起來!出門了!”

蕭琨覺得自己就像項弦與潮生的苦力,催促他們盡快動身,又下樓去結過房錢,早早地打道回成都去。當然,路上少不了潮生的磨磨蹭蹭,項弦則有求必應,徑直拐去了吃早飯,在灌江口的木橋下,他們在早點攤上吃了奶白色的牛骨湯面,外加好幾碗豆漿,還要去買特産路上吃。

“還有完沒完?”日上三竿時,蕭琨付過第六次錢,終于忍無可忍。

“行,不買了。”項弦說。

蕭琨腦子裡現在亂七八糟,擠滿念頭:回成都後如何與善于紅交涉、心燈去處、兩年後天魔複生、撒鸾的行蹤與下落、項弦的裸……不,最後一項已經被他強行忘了。

他覺得自己迫切需要一點忘事用的離魂花粉。

項弦與潮生沒事人般,一路上還在遊山玩水。

“飛回去。”蕭琨看了眼天色,說,“鳥兒呢?叫什麼來着?阿黃?來,阿黃也一起。”

潮生正攤開手掌,把剛買的糖掰碎了讓阿黃吃。蕭琨已不想再等了,把他們統統抓過來,祭起龍騰玦,金龍平地爆發強光出現,在官道偏僻處騰空而起,沖上天際,回往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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