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著神色凝重起來,“馮蔓是什麼時候開始聯絡不上的?”
安然:“昨天晚上九點半左右。馮蔓從岷山大酒店出來,獨自開車回家,之後便再也聯系不上。但是她失蹤不到48小時,我們還沒立案。她的家屬今早來刑警大隊鬧了一場,指名道姓說是你做的,讓你把人交出來。多虧你去派出所了,這家人真難纏。”
李知著:“監控查看了嗎?”
安然:“查看了,她開到溪山别院那條路十分偏僻,監控不多,目前隻看到她22點07分經過最後一個監控,再也沒有了。”
李知著:“把她最後經過那個監控位置發給我。”
安然挂掉電話,把位置發到李知著手機上。李知著查看地圖,放大後看此路有兩個岔路口,一個是開到溪山别院别墅區,一個是開到溪山濕地公園。
李知著給安然發信息:從那兩條岔路最近的監控裡面沒找到馮蔓的車是吧?
安然:沒有,至少目前還沒找到。
李知著:你們去過那條路了嗎?
安然:翻白眼.jpg 于隊說還沒立案,現在還不用出警。
李知著抓着手機略思片刻給安然發信息:我現在去看看。
安然:太好啦,帶上我!李隊,我也去!
李知著:十五分鐘後出來找我。
李知著放下手機對顧思周說,“走啊,師父,帶你出去透透氣。”
顧思周聽李知著打電話隻言片語,判斷出應該是有案子。當警察一年,還第一次和案子接觸上,興奮地眼裡閃着光,“好啊,好啊,我們要不要先請個假?”
“不用,走吧。”李知著說着帶顧思周往出走。
顧思周變成小兔子,緊緊跟在李知著身後,幾乎以蹦蹦跳跳姿态出了派出所。
兩個人走了兩百多米,拐進一個停車場。
“徒弟,你把車直接停所裡多好啊,所裡也有車位。”顧思周拉開副駕車門說。
她坐進去發現車裡内飾好多用的木質,十分新奇,“我還是第一次坐内飾用木頭做的車。”她手摸着門闆上溫潤的桃木裝飾,“還挺特别。”
李知著隻是笑,啟動車往刑警大隊開,“我們先去接個人,再出去透氣。”
她們開到刑警大隊對面馬路停下。
一個背着深藍色雙肩包帆布包,穿一身牛仔服的小姑娘興奮跑過來。她習慣性拉開副駕的車門,看到顧思周後一愣。
李知著:“安然,你坐後面吧。”
“哦。”安然有一絲失落,拉開後排的車門,坐進去後問,“這位是?”
“我師父。”李知著說這話時,微微笑了。
“啥?”幾乎每個聽說李知著這麼說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李知著簡單說明下,開向溪山别院方向。
路上安然說,“李隊,我們把那段路進出的監控視頻都調出來了,還是沒有找到馮蔓的車。馮蔓她媽媽昨天過生日,她已經答應給母親過生日,不可能不出現。所以她媽今早才氣洶洶來局裡鬧。”
安然說到這裡一陣厭惡,抿着唇嫌棄說,“有其子必有其母,他們一家人真是惡得一脈相承。”
當李知著開到馮蔓最後出現的攝像頭位置,把車停下來,自己下車後說,“安然,你來開。”
她又對顧思周說,“師父,你先坐到後面去。”
安然坐到駕駛位,搓着小手,手在木質方向盤上輕輕撫摸,特别興奮,“我還是第一次開豪車,有點激動。”
坐在後座的顧思周心裡想,豪車?這不就是普通大衆嗎?大衆也算豪車?
李知著坐到副駕囑咐,“慢點開,15邁就行。”
車緩緩前進,李知著坐在副駕專注看向前方地面。
因為溪山路車輛稀少,所以經常有超速,在一個開向旁邊溪山水庫的土路岔路口,發生好幾起重大交通事故,死了五六個人。所以在臨近岔路口,安裝了減速帶。
車平穩度過減速帶,李知著看向前方地面油亮亮馬路上星星點點淺色壓痕時喊了聲“停”。
安然把車停在路邊。
李知著下車走到油量漆黑馬路上,蹲下身來查看馬路上細小且深的壓痕。
“你看這裡。”李知著指着黑亮馬路上被壓得微有淺色的地方,“有什麼不一樣。”
安然蹲下來仔細看,手摸索着自己下巴,“這裡像是放置了硬物,然後被車壓過,形成了壓痕。”安然仔細觀察後補充一句,“壓痕很深,物體應該密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