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池趕到酒吧的時候還是錯過了開業儀式,老闆是她大學本科的室友,她進門,彎彎繞繞好幾圈,在吧台找到正交代事的好友。
虞秋池在一旁的高腳凳坐下,老闆娘給她點了杯度數不高的酒,問:“你爸媽又逼你相親啦?”
她看着對面動作娴熟的調酒小哥擺弄着,心不在焉點了點頭。
“這次又是什麼類型?”老闆娘替她接過調好的酒,笑着朝自己推了過來。
虞秋池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形容傅江雲。
她也不知道現在的傅江雲是什麼樣子,人品道德如何。
老闆娘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沒繼續打聽,正好有人叫她,她便抽身離開,“你慢慢喝,我去去就來。”走前還貼着虞秋池臉悄悄說了句:“我今晚店裡有很多品相不錯的男模。”
虞秋池挑眉。
她撥弄了下額前的青絲,轉了方向,端着酒杯懶懶倚着吧台淺淺抿了口酒。
環視四周,男模倒是真不少。
隻是下一秒,她便瞥見角落邊一個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男子。
不正是她那去集訓的小竹馬冠軍?
臉倒是和電視上沒差别,帥是真帥。隻是看他那副慵懶漫不經心與人碰杯的樣子,和賽場上作出一個個幹脆利落動作的冠軍倒是不太像。
更像個遊刃有餘的夜店咖。
呵。
集訓到夜店來了。
她就知道男人沒幾個老實的,原本虞秋池看在長輩的份上還真做好了和傅江雲見幾面的打算。
但他借口集訓人卻泡在夜店,不就是擺明了對自己不感興趣麼。
不知是不是自己盯着對方看了太久,那人突然地朝虞秋池方向掃過,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
虞秋池也不怕被打量,她不覺得對方認出了自己,畢竟多年未見,她變化不小。
隻是恰好有個陌生年輕男子在她旁邊坐下,虞秋池率先偏過視線,順勢背過身去。
“一個人?”年輕男子詢問。
虞秋池興緻不高,淡淡掃了一眼對方,是個長得還算清爽的男人。她便“嗯”了聲。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如賞臉一起?”
聽聽,多麼俗氣老套的開場白。
她甚至都能猜出他下一句話,但不知為何,此刻不是特想一個人呆着,況且熟人的酒吧,也不會有危險。
于是便默許了男人的陪伴。
那邊卡座裡的傅江雲,看着二人緊挨着的背影,不禁皺眉。
随後拿起桌上的手機,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昏黑的夜裡留下自然的陰影。
傅江雲看着微信記錄裡躺着的微信号,思考了一會兒。
“阿雲,繼續喝。”朋友看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機,朝他碰了碰杯。
傅江雲摁滅屏幕,俯身撈起酒瓶往嘴裡緩緩送進一小口。
“跟你這個大忙人約一次酒可不容易,今晚怎麼有空?”
傅江雲重新靠回座椅背上,雙膝稍微敞開,拿着手機的手随意搭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敲着膝蓋。
他從兩人背影那收回目光,淡淡道:“趁着過兩天歸隊,這兩天有空閑時間就來了。”
“不用陪女朋友?”
傅江雲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聊天的兩人,撈起酒杯搖頭,“沒。”
卡座裡單身的漂亮女孩一聽,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
吧台邊,男人變着法地找話題,奈何虞秋池反應淡然,總是一兩個字便把他打發。
喝酒沒意思,重要的不是酒,是看和誰一起。
她放在吧台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虞秋池修細長的手指三兩下劃開,一看,是個好友申請。
她摁滅屏幕,沒通過。
在一擡頭,對視那男人熱烈的目光,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也沒剛開始那麼熱情。
“你真的很美,但也太冷淡了。”男人直言不諱,冰山美人,他一時半會融不化,也就不自讨沒趣。
說着便離開了這。
後來老闆娘抽空陪她坐了會兒,之後她便起身離開,準備回家。
在街口等代駕的時候,身邊悄無聲息地
站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