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雯斷不敢回應這類話題,隻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好在皇後也未再提起這個話題,讓姜雯松了口氣。
皇帝落座,獻禮環節迅速搬上宴席。
衆人皆頗有興緻看向殿上被搬上來的獻禮。
“姜太尉府,玉樹繁花一顆。”
一大塊帝王綠制成的樹幹之上,鑲滿金子打造的金花朵朵,嵌在玉質樹幹上頭,形成玉樹繁花的形象。
模樣華麗好看,就是滿是銅臭氣,在座不少世家出生的官吏,瞧見是姜府的大老粗送的壽禮,頓時理解了。
玉樹繁花很快被擡下去,下一份獻禮迅速被端上來,一副名家絕迹的山水畫,顯得文雅了很多,被周圍評鑒誇贊。
“吳丞相府,”太監手握卷軸的手一抖,目光瞧向皇帝,轉小聲道:“陛下,吳丞相府,是獻一段話。”
“哦?吳丞相,你要獻的,是何話?”
對于一直暗示将進獻礦脈的吳柳,身居高位的皇帝眉頭一挑,瞧向下方的吳柳。
姜雯在皇後身側也破感疑惑,怎的涠洲那邊的鐵礦礦脈,突然就變成了一句話。
要知道,拐賣案陛下能對吳氏輕拿輕放,就是為的吳氏在涠洲的那條礦脈。
難不成此話還能比鐵礦礦脈重要?能代替鐵礦令皇帝放過吳氏?
姜雯疑惑的目光緊盯吳柳。
而吳柳不慌不忙站起身,走到階梯近前,向皇帝行了一禮,“回陛下,乃是一句... ...”
然而話還未聽完,姜雯側邊突然沖出一人,姜雯還未看清身影,一柄半臂長的刀,就掠過姜雯眼前,向一旁的皇帝而去。
皇帝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有侍衛近前護駕,一劍挑飛了那人手裡的刀。
侍衛迅速上前,一腳踢在對方膝彎,見她瞬間跪倒在地,侍衛再一腳擡高,踩着對方肩膀往下一壓,而後迅速收回腳,将一柄長劍架在對方脖子上。
侍衛怒斥:“大膽刺客!竟敢行刺陛下!”
姜雯這才看清,刺客是方才站在側邊給冰架扇風的宮女。
“你姓甚名誰,受何人指使,報上名來!”
侍衛質問身貫徹殿内,那宮女腦袋後轉,瞧向大殿之下。
而大殿之下,她所瞧方向,乃是... ...
吳柳!
吳柳雙眼一睜,摸向懷裡的手一頓,懷裡那張泛黃的紙露了半截,就被吳柳塞回了衣服裡。
姜雯心中暗道不好!
下一刻,便見那宮女脖子向後猛地一傾,徑自撞上脖子上的劍,在劍下轉了一圈,鮮血噴湧而出,仰面倒在地上。
“吳丞相,這你作何解釋!”宮女一死,皇帝自然跟随宮女死前視線,看向吳柳。
“陛下,此事與微臣無關呐,微臣實在冤枉!”吳柳也是一驚,見狀便要跪下磕頭。
可他身子佝偻到一半,忽而湧起,一個轉身跨步到旁邊桌子上,執起一盞酒杯摔倒在地。
姜雯心頭一跳,立即意識到,今日無論誰來敬酒,吳柳今日都從未喝酒。
殿内衆人瞧着發懵,幾個腦子轉的快的卻是意識到什麼。
皇帝暴起指着吳柳大聲呵斥:“吳丞相!你這是何意!”
吳柳站在桌邊挺起胸膛,大聲笑道:“就是這樣意思!”
吳柳此話話音剛落,瞬間整齊的大量腳步聲,從殿外而來。
而殿内有幾位與吳柳相近的大臣,迅速貼近吳柳,呈保護姿态。
姜正淵、李姝和遠一些的姜金曉聽見殿外的聲響,頓時從桌案沖出,直向皇帝奔來。
“來人護駕!”
“有賊人入侵皇宮!”
爹爹此言一出,殿内頓時慌亂。
吳柳瞧着這亂象,看向皇帝的眼底湧現出癫狂之色,以上位者的姿态,大聲宣告道:“姜太尉獻玉樹繁花,有顯姜府樹大繁盛,威吓陛下之意,其心不明,當關押大理寺問審。”
姜雯頓時從桌案上站起,這TM也能扯到我姜府!
殿外身着鐵甲的士兵迅速持刀進入殿内,呈現包圍姿态。
這下殿内衆人都能看出,這吳柳要反呐!
不過殿内還有陛下在場,因此衆大臣雖然慌亂,但心中還是有跟弦在繃着的。
姜雯目光也看向皇帝,等着皇帝發話。
皇帝顯然被氣狠了,整張臉都是通紅的。
而已經趕到皇帝身邊的爹娘和哥哥,目光與姜雯相接時,都點了下頭,意識安心。
姜雯也點了下頭,表示放心自家人的實力。
然而下一刻,被人呈聚攏狀包圍着保護起來的皇帝,突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雙眼一閉,瞬間向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