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淡淡道:“我還知道一些事情,但還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獨孤一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這個他,指的是閻鐵珊。
“被人毒死的。”
“被誰毒死的?”
“青衣樓。”
獨孤一鶴握緊手中劍,厲聲道:“你們懷疑是我下的毒手?”
陸小鳳目光銳利,道:“我們懷疑是青衣樓首領,但你是麼?”
沉默。
良久,獨孤一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我不是,平獨鶴也不是。”
陸小鳳點點頭:“我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
獨孤一鶴突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們明白什麼了?”沈清甯有些懵,她發現了,這個任務位面的劍客都不太愛說話。
譬如她見過的西門吹雪,和剛剛的獨孤一鶴……
“青衣樓首領不是他。”陸小鳳的面色透着說不出來的沉重,因為這意味這另一件事實——
“那便是霍休了?”沈清甯接過他的話,“可萬一獨孤一鶴也像大金鵬王那般撒了謊呢?”
陸小鳳歎氣:“這得等見到霍休後才知曉。”
霍休,是他的朋友。
沈清甯沒有去見霍休,她和陸小鳳、花滿樓分開,去見了另一個人。
普通平凡的五官,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既沒有比别人多出兩條眉毛,也沒有比别人少胳膊少腿。
她驚奇地端詳男人的臉,贊歎:“你的易容術不錯啊。”
她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柳餘恨。
“粗淺之術,不值一提。”柳餘恨扯了扯嘴角,表情稍顯不自然的僵硬,在精通易容術的高手面前,這點僵硬便是破綻。
不過沈清甯對易容術并不精通,她隻是在上個任務位面逃亡時短暫接觸過。
“你對上官飛燕背後的勢力青衣樓了解多少?”
“青衣樓?”柳餘恨臉色微變,“她怎麼會和青衣樓……”
沈清甯學着陸小鳳的樣子歎氣道:“看來你知道的并不比我多。”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握緊,默然片刻後,緩緩道:“我隻查到她與一個秘密組織有關,這個組織的成員,都穿着紅色繡花鞋。”
“紅色繡花鞋?”沈清甯怔住,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上面是不是還繡着貓頭鷹?!”
“不錯,你知道?”
“幾個月前,我在一個月圓之夜,遇到一個故意在糖炒栗子上下毒殺人的老太婆,她自稱熊姥姥,腳上穿着的就是一雙繡着貓頭鷹的紅色繡花鞋。”
沈清甯眉尖蹙起,她當時以神劍術重傷了熊姥姥,本有機會抓住對方,但熊姥姥見勢不對,施展輕功逃走了。
她沒有去追。
一來她不會輕功,二來地上還躺着幾個奄奄一息的中毒之人。
如果上官飛燕和熊姥姥都是這個紅鞋子組織的人,那難怪上官飛燕要殺了她。
就是不知道這個紅鞋子和青衣樓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