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慌忙阻止:“勿要再來第四回了。”
“來不及了。”靳玄野将陸厭抱到自己身上,面對自己坐着,而後啞聲道,“娘子見諒。”
陸厭通體潮濕,一頭烏發大多黏在肌膚上,很是難受。
他身上衣料不多,難以将新傷舊痕盡數遮掩。
如此狼狽不堪的他為何令靳玄野意猶未盡?
雙腿被燙得幾乎要破皮了,他居高臨下地望着靳玄野,忍不住道:“你若想,進去便是。”
“啊?”靳玄野大喜過望,“當真?”
“嗯,當……”“真”這一字未及吐出來,陸厭已被掀翻,由靳玄野按着背脊,壓于床笫之上,說不出話來。
靳玄野一面攻城略地,一面吻着陸厭的耳根,撒嬌道:“我不想向娘子報仇了,我決計不會膩味娘子這副身體,更不會取娘子的性命。娘子,信我好不好?信我好不好,信我好不好嘛?”
靳玄野所做之事教陸厭意識到其業已長大了,而靳玄野的口吻卻與幼童無異。
陸厭回過首去,見靳玄野面上混合着成熟與幼稚,分外矛盾。
靳玄野啄吻着陸厭的面孔:“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陸厭拒絕道:“不好,對不住。我不想對你撒謊。”
“娘子既覺得對不住我,便将這一生一世補償予我罷。有朝一日,娘子定會信我,信自己。”靳玄野認真地道。
該說些甚麼為好?
陸厭不知,他隻知自己的臀被撈起來了,而腰塌陷進了喜被,雙足正跪着。
他的心防備重重,而他的身體毫不設防。
眼尾餘光掃過刺眼的喜帳、喜被以及喜燭,令他生出自己正與靳玄野洞房花燭的錯覺。
靳玄野尚且年少,經事甚少,才會一時沖動與他許下鴛盟。
而他不同,他已一千三百又二十二,不是孩子了。
靳玄野見陸厭默不作聲,後悔至極,早知這一世他會對陸厭情根深種,上一世他定不會将南陽玉簪捅入陸厭後心,亦不會捅得陸厭身無好肉。
“傻孩子。”末了,陸厭隻吐出了這三個字。
靳玄野生了悶氣,不說話,輕車熟路地往陸厭最為受不住之處去。
須臾,陸厭連跪都跪不了了,又被靳玄野掐着腰身,面對面坐着。
靳玄野捉了陸厭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發覺陸厭雙目迷離,趁機誘哄道:“勿要喚我‘孩子’,我喜歡娘子喚我‘夫君’,喚一聲讓我聽聽可好?”
“夫……夫君……”陸厭甚麼都想不得了,于欲.海中載沉載浮。
靳玄野得寸進尺地道:“再喚一聲。”
陸厭乖順地喚道:“夫君。”
“真乖。”靳玄野摸了摸陸厭的額頭,“說你心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