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厭不肯說,被靳玄野又親又哄,又揉又捏,才道,“我心悅于你。”
靳玄野故意停了下來,問陸厭:“夫君弄得你舒服麼?”
不上不下甚是難受,陸厭眼尾泛紅,啞聲道:“舒服。”
靳玄野接着問道:“想要麼?”
陸厭颔了颔首:“想要。”
這第四回漫長得很,待得雲收雨歇,陸厭已然困倦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靳玄野自責地道:“發腫了,對不住。”
他滿不在乎地道:“不打緊。”
“對不住。”靳玄野一一查看了陸厭的傷口,确定無一裂開,方才松了口氣。
他原本隻想抱陸厭一回,未料想,一回又一回,足足四回,仍未盡興。
陸厭說他在興頭上,他這興頭想來這一生都過不了了。
陸厭不由睡了過去,陡然發覺靳玄野的手指正流連忘返地在他身上遊.走,不禁被撩撥起了興緻,這才清醒過來。
他當即捉住了靳玄野的手腕,繼而勉強睜開雙目:“不可。”
“娘子真是小氣。”靳玄野親了親陸厭的喉結,又擁着陸厭的腰身,吸.吮陸厭的側頸。
他與靳玄野當真像極了新婚燕爾的夫夫,隻可惜……
陸厭喃喃自語地道:“不知我們在這幻陣過了幾日了?”
“不知師父如何了?”靳玄野依依不舍地松開陸厭,這一次,他并未再借機輕薄陸厭。
不知到了三月十五——也就是我上一世的忌日,你是否會迷途知返,送我下黃泉?
一思及此,陸厭直覺得意興闌珊。
與靳玄野肌膚相親的确如登極樂,最是快活。
但床笫之事轉瞬即逝,他不可能一直與靳玄野厮混,将這快活綿延至天荒地老。
靳玄野為陸厭穿妥衣衫,并為陸厭束發,後又情難自禁地去親陸厭的面孔、下颌、脖頸以及鎖骨。
陸厭勾着靳玄野的後頸,任由靳玄野親。
就算以後靳玄野會悔不當初,而今靳玄野是自願的,他隻管享受便是。
靳玄野的唇最終覆上了陸厭的唇,陸厭啟唇,與靳玄野唇舌交纏。
偃旗息鼓的情毒似有複蘇的迹象,陸厭推了推靳玄野的心口,示意靳玄野松開他。
直至這時,靳玄野終是發現了陸厭的雙手有異樣。
于是他捉住了陸厭的右手手腕子細細察看,又探了探脈。
右手之後,換左手。
這雙手被他摸了,親了,舔了,含了,還與他十指相扣,他早該發現端倪,他是何等得粗心大意。
他既自責又心疼,瞪着陸厭道:“你為何不說?”
陸厭反問道:“我為何要說?”
果然,靳玄野哄着陸厭喚了他“夫君”,無濟于事,陸厭打心底不信他,未曾将他當做夫君。
他心生無奈,軟着嗓子道:“我乃是娘子的夫君,知冷知熱,不管娘子出了甚麼狀況,都得告訴我,我會好好照顧娘子的。”
“我們僅僅是露水夫夫,不必如此。”陸厭收回手,轉過身去,“我們走罷。”
靳玄野指責道:“娘子适才明明喚了我好幾聲‘夫君’,說我弄得你很是舒服,還說想要,再多些,再重些,再深些。何以下了床笫,便翻臉不認人了?”
“床笫情話而已。”陸厭話音未落,已被靳玄野壓上了喜榻。
“娘子實在是負心薄幸。”靳玄野威脅道,“娘子如若不據實交代是否還有别的傷處,我便将娘子弄死在這床笫之上。”
陸厭含笑道:“好呀,做個風流鬼也不差。”
硬的不奏效,靳玄野便換成軟的。
他以額頭磨蹭着陸厭的頸窩:“娘子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