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敲鐘人突的臉色大變,一口橫血噴出,險些從尺上栽落下去,周遭由寶珠維系的屏障也變得脆弱不穩。
他根本不知那到底是何攻擊,可祭鐘作為他的本命法器,他竟是感覺其如同他半身一般的存在瞬間便被損毀,與他斷聯了!
接着,整個祭鐘的頂端都在短短的幾秒内開始稀裡嘩啦的向下砸落,巨大的鐘擺砸在澤沐然的身側,發出轟鳴巨響,而别的碎片也紛紛落在他的周遭,并未砸在他的頭上。
澤沐然的身形很快露出在衆人的面前,一身黑紫紅斑遍布,傷口處最為嚴重,但看上去似乎已經用了什麼手段封住,其毒沒有在繼續蔓延。
敲鐘人震驚無比,捂着胸口搖搖欲墜:
“怎麼可能!這可是玄黃母精金熔煉祭鐘,而且!你為何中了福祿門萬蝕毒還沒死?”
玄黃母精金是相當強悍的煉器材料,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有市無價的寶器。
他雖然看出那銀碩的材質奇特稀有,恐怕能與玄黃母精金并列,但卻不如玄黃母精金那般堅固難塑。
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硬度,那都不可能比得上他的祭鐘,到底是什麼手段!到底是什麼手段破他這祭煉了數十年的本命法寶!
澤沐然擡頭冷笑:
“老王八,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句話。無所能掌控之物,便乘勢而上乃是借力投機,你難不成以為我是全憑法器站到此?區區一點毒罷了,我還是挨得住的。”
看台上衆人截然倒吸一口冷氣,不乏有人覺得澤沐然太過嘴硬,但也都清楚,此人既能駕馭三千多枚銀碩,靈力也好法力也罷,定然不會少。
就這被福祿門的劇毒侵蝕到這種地步,居然仍能強忍劇痛,絲毫沒有半分影響他那灑脫自若的氣勢,當真是個人物。
李福祿不可置信的從看台上站起,周遭的弟子一把拉住人紛紛勸解師尊不要沖動。
李福祿神色難看,但卻雙眼放光,有同門長老弟子抓着他不放,不讓他沖下去,但李福祿卻運靈力當場大喊道:
“不可能!我的萬蝕天下第一!就連妖族龍族都扛不住,你修為都不如他們,不可能殺不死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的萬蝕怎會有短闆,我不信,我不信!”
澤沐然嘴角略微抽搐,他明明是在罵那敲鐘人,結果這看席上的李福祿怎麼就破防了,難不成他們是一夥的?
澤沐然冷哼:
“想知道?等你下次與我交手,赢了我便告訴你。”
看台上不少人炸開了鍋:
“我去,這姑娘瘋了吧,都這樣了還想着要打下一場,就算破了一件祭鐘,那琉璃宮長老又不是吃醋的,要沒記錯還有七件法器不是沒破呢嗎?”
“她這意思,其實這萬蝕的毒能解?”
“怎麼可能?我看隻是強撐着延緩了,要是能解她為什麼不解?”
敲鐘人自然是勃然大怒,他強行調息,這才穩住法器之間被迫斷掉的聯系他暴喝一聲:
“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