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巨鼎,玉盤,寶珠,紫葫蘆,鐵扇,銅鏡如數祭出,隻留他腳下一把尺未動,其餘六件法器各自閃爍出獨特的光芒,發招而出,對着澤沐然劈頭蓋臉便是落了下來。
澤沐然操縱地上的銀碩碎片組成一道耀眼的銀色屏障向上頂去,與之相擊,瞬間炸裂一片耀眼的白光,銀碩竟是如數自爆化為齑粉。
而敲鐘人的法器也受到不小的沖擊,玉盤開裂,護住了紫葫蘆,巨鼎倒是硬砍了爆炸無事,可銅鏡卻也隐隐約約有碎裂之勢。
敲鐘人勃然大怒,竟是一片銀碩碎片都不給他留,如數引爆了,他怒發沖冠,二指一點下方的人影:
“我看你還能撐到何時!”
澤沐然冷笑,玉盤一裂,風刃便不能用了。
而紫葫蘆似乎也沒收容别的特殊攻擊,隻是一些常見屬性,鼎雖然能吐火,但隻是普通收納而入煉火,皆能化解。
銅鏡與那寶珠顯然都是防護作用的,用來護着法器與敲鐘人,也就看上去攻擊猛烈,實則一般。
天穹之上驟然閃現萬丈光輝,上萬枚冰錐凝結如滂潑大雨狠狠砸下,敲鐘人大驚失色急忙召回法器展開屏障護體。
銅鏡裂紋咯吱咯吱擴散,那敲鐘人大喊:
“怎麼可能!你不是煉器師!你到底是從那裡凝結出這麼多冰晶!”
看台上有人不明所以,但真正悠久鼎盛的仙門也都一臉沉思。
李福祿還在吱哇亂叫大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琉璃宮長老與弟子也紛紛議論戰況如何。
青蒼思空面色冷峻,他坐在場外制高點單人看台上,蹙眉道:
“你看如何?”
暗處有一道蒼老的聲音也道:
“難說,我看她似乎自信滿滿,可珠興呈還有琉璃宮的長老令可用,二者皆留有餘力,誰勝誰負不好斷。”
青蒼思空略有些驚詫:
“那你更看好誰?”
那老者沉默半晌,突道:
“是勝是負又如何,在我看來,二人皆敗。祭鐘乃珠興呈本命法器,煉化半生。他以祭鐘年幼時便發揚聞名,故稱敲鐘人。本命法器被毀,元氣大傷,而淵澤安,已中萬蝕,就算撐得住這場,勝了,又還有幾日可活?”
青蒼思空冷哼一聲:
“比起家父,你似乎更看好那淵澤安。”
那老者沉默半晌也道:
“她年紀太輕,本躲得開,也有防備那紫葫蘆的招式,卻過于狂妄自信,硬挨了八寶琉璃火,又在水系功法上占了先機,便小瞧了輕視的珠興呈。”
青蒼思空咬牙:
“但……她比我爹聰明,而且……”
而且她比家父能抗的多,當年家父中招,醜态畢露惹人非議,分家也因此地位下滑受到牽連。
與之相比,當真不如淵澤安這般年紀輕輕,心智堅韌不拔,不畏生死,青蒼思空看着台上之人,目光微眯,也是敬佩:
“若是她活的下來,我到想娶她為妻。”
那老者輕哼一聲:
“我看她心高氣傲,就算身死,也瞧不上你。”
青蒼思空臉色難看,被噎的你了兩句,氣道:
“你少氣我,去後面拿件白銀狐裘。”
那老者道:
“她顯然更喜墨色。”
青蒼思空額頭青筋直跳:
“叔父,你少說兩句不行嗎?攢着點力氣,一會助我破陣出手救她。”
那老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