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你救,你還沒她實力強,更何況,這陣法也不是你我想破便能破的。”
青蒼思空咬牙切齒,怒道:
“你什麼時候能像輔佐我爹那樣輔佐我。”
那老者聞言沉默半晌才道:
“你不是他,他性情本就懦弱,如今你是家主,無需我事事包攬。更何況,她若知是你我散布消息,怕是恨死我們還來不及。”
青蒼思空怔了怔,不言了。
萬數冰晶噼裡啪啦的砸下,如流星自天穹墜落,比那原本的銀碩法器還要強勢的多。
敲鐘人全力運作寶珠,硬是扛了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停下。
銅鏡破裂炸開,玉盤也是盡碎,寶珠也開始咔嚓咔嚓發出細微的開裂聲,在留聲法器的放大下令人忍不住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敲鐘人雙手抱頭,頭疼欲裂更是怒不可及:
“啊!我一定要殺了你挫骨揚灰!”
說罷他翻手祭出一物,青蒼思空與李福祿當場越下看台直達場中。
李福祿大喝一聲:
“不可!她必須活着,我還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化我這天下第一萬蝕,你給我住手!珠興呈!”
青蒼思空本想喊停,但卻被李福祿率先打斷,一時之間竟是忘記要說什麼。
第一列端木家護陣長老紛紛下場将人困住,以免李福祿幹擾大比擾亂陣法,那端木家長老對青蒼思空作揖詢問,青蒼思空想了想也道:
“不必看我,若是她身死,我為她收屍。”
李福祿一聽這話嗷嗷直叫:
“小子!你要跟我作對是不是,就因為你爹死于我福祿門萬蝕之下?所以你要和我搶她的屍身?她的屍身我要李福祿定了,誰也别想和我搶!誰和我搶就是和我,和整個福祿門做對!”
澤沐然震驚無比,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比武場上祭出琉璃宮長老令牌的那人,聲音劇顫:
“是你,是你!”
敲鐘人狂妄大笑,琉璃宮長老令是法器,此物才是他真正的殺手锏,此令一但催動,便如琉璃宮宮主直接出手。
澤沐然眸光微暗,那令牌金光乍現,一隻金色巨掌自天穹拍下,澤沐然竟是激動萬分,仰天大笑。
那是墨軒家山門覆滅前的事,他與悠然在外曆練,回程路上衆弟子與她們突然遭到琉璃宮劫殺。
有一人,強悍無比,法器層出不窮,将一衆弟子一一活活打死。
他們奮戰多日逃亡,就在即将逃入墨軒家前一日夜裡,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發覺了他們藏身之地。
澤沐然笑的極為癫狂,衆人紛紛詫異她這是笑什麼,難道說死到臨頭,終于吓瘋了?
就在衆人的視線交聚之下,澤沐然竟是在手中化出一道冰劍拄在地上,就這樣一點點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絕望至極:
“原來是你,珠興呈,珠興呈!”
他記得那轟然砸落的巨鼎,記得那人被墨軒家衆長老家主打的祭出保命的琉璃宮長老令牌。
澤沐然垂下頭,那一日的一切曆曆在目,他都,他都想起來了。
清溪師弟,他已經不記得那人到底叫什麼了,自悠然與他關系發生變化,他隻能追逐着悠然的背影前行。
在他的身邊,是有這樣一人的,澤沐然隻記得,那人是清溪家的,他自魔修一事後拜入山門,後入了内門,便不知為何總是繞着他轉。
他比他年紀小,總是喊他師姐師姐,個子也比他矮。
第一次相見到底是什麼時候,他早就不記得,也未曾留意過。
但是那天,那天不一樣,巨鼎裹挾着陣法轟然砸下,那人狠狠推了他與悠然一把,将他們雙雙推出陣法之内,自己卻被巨鼎攔腰砸斷。
他說,他說:
“師姐……我知道你眼裡……從來沒有我們,但是……但是……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