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滿吟卻冷冷目視着他:
“逝者已逝,回吧。”
澤沐然心底罵了幾句髒話,強壓怒火,面上挂着笑,說的話卻不是什麼好話:
“江滿吟,趁我好說話的時候把人給我,免得到時你們不會好看。”
江滿吟鞠躬作揖:
“於菟山君自然有那本事,墨軒家又算得了什麼,你若想殺又或想吞食,誰也做不得什麼,請便。”
澤沐然面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他看見悠然躲在很遠的地方,聽他們說話。
澤沐然笑笑:
“我尋到辦法,可醫好他。”
江滿吟沉默半晌:
“為時已晚,還請帶着屬于你的東西,回吧。”
澤沐然随手收了那些東西,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等你們改了主意,我再來拜訪。”
澤沐然居然就這樣真的走了,江滿吟回了後山,衆人圍坐一團。
蘇甯甯見他不語也有些焦急:
“他信了?”
江滿吟露出一抹苦笑:
“他說尋到方法能将淩霜醫好。”
衆人陷入了沉默,墨軒逍遙搖搖頭:
“他那方法,挑斷了上百無辜之人的筋脈,将其活活折磨緻死,血流幹涸。便是真的能成,我也不願讓淩霜,用這種方式重得健全。”
江滿吟握了握拳:
“能有幾成!”
衆人紛紛叫他:
“江滿吟!”
墨軒逍遙搖搖頭:
“我不知道他又殺了多少人嘗試,赤夏家的藥師辨認過那些屍體,他根本一次都沒有成功。便是可行,我也不應!我甯可這樣養他一輩子,也不能讓他用那種方式在入修行。”
柳如故顫抖着深吸一口氣,道:
“馬府的事,真的不告訴淩霜嗎?不知他對淩霜做了什麼,會讓淩霜覺得那種事是他做的。”
段桑延臉色難看,小聲道:
“我覺得這事不應該怪在澤沐然的身上,大明境宗的手段,那日我們也見證過了。”
方同風也跟着狂點腦袋:
“是啊,他一直都以為是馬府的事招惹了大明境宗,可這若是大明境宗以迷藥迷惑心智,硬給他灌進去的念頭呢?”
墨軒逍遙沉默良久,咬了咬唇:
“我與他說了,他還是不信。他說了很多細節,除了前院的一部分,别的根本對不上半分,他應當感到或是看見了什麼。”
說到這裡,墨軒逍遙死死握住了拳,咬緊了牙,怒道:
“澤沐然一直都在騙他,這跟他到底是鸱於附離還是澤沐然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不管是大明境宗的迷藥,還是拷問,都無法遮掩他确實想讓淩霜覺得馬府那些人是他所殺。”
方同風無法理解澤沐然這般做的含義,他問: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他來講有什麼好處?”
沉默良久,蘇甯甯突然道:
“樂趣。”
衆人聞言更是一陣惡寒,柳長老紅着眼圈:
“他想讓淩霜自己複仇。”
廖無極狠狠錘了石桌一拳:
“我四處遊曆這般久,就沒見過像他這麼邪的東西!”
楚久歌神情漠然:
“馬府死有餘辜,他們做的那些事,落得這般下場也是應當。”
衆長老面色一僵,似乎都有些驚訝楚久歌居然會向澤沐然說話,他們最不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