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甯甯與江滿吟落座大堂,墨軒逍遙位居正中,蘇甯甯怒斥道:
“你瘋了嗎?前些日子也就算了,這可是七張!七張!你一次性下了七張戰帖,你難道以為他們新入山門就是比你修行還晚嗎?你是覺得自己有幾條命可禍害!”
悠然死死盯着墨軒逍遙,墨軒逍遙最近勞神傷身,很是疲憊,他既要抓緊時間修煉,又要處理山門大小事物。
墨軒逍遙掐了掐眉心,頭也不擡,手裡是各種弟子卷軸,和許多備建圖紙等家族要務:
“這次因為什麼。”
悠然冷哼一聲:
“他們看不起淩霜!”
墨軒逍遙隻覺得頭疼,合了手中的典冊,也道:
“呂家那個你打不過,我已叫人給他們七人另尋好處,一同悔掉戰帖,你日後末要在向他們下帖。”
悠然當即怒道:
“憑什麼!就憑他們出些靈石銀兩買了内門弟子位置,得以在禁地修行,就可以随意編排诋毀我們?欺辱淩霜?這是我家!我的地方!我說不許就是不許!他們既然看不上就滾出去!”
蘇甯甯怒道:
“你打得赢一個,打得赢兩個,還能一路打過百個千個嗎?那呂家小子修行遠超當年淩霜,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會慣着你嬌縱胡鬧。他們才拜入山門,會有長老管教,有什麼誤會不滿日後會解開收斂!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一介小輩肆意胡鬧。”
悠然死死握着拳,咬這牙,一字一句瞪着墨軒逍遙,狠狠道:
“當年,墨軒祖師爺也是靠着自己打下拼下,得天下稱一聲第四大家族。你們就繼續做你們的縮頭烏龜,我悠然也要靠自己這雙手,哪怕死在競技場上,也要為淩霜,為墨軒家正名!就算你們攔下這次,下次,下下次,我偏要争下這口氣,叫他們好看!”
蘇甯甯氣的夠嗆:
“你那點修為夠看什麼!你以為那是平日對練切磋?仙門大比你也去過,戰帖的意義你不是不懂!逍遙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為什麼不能給我們都省點心!”
墨軒逍遙怒錘桌案,當場甩袖摔了一片名冊子:
“夠了!由她去,她要打,要敗,要争的頭破血流,就讓她争!”
蘇甯甯眼皮直跳:
“墨軒逍遙!這不是說氣話的時候!”
悠然冷冷鞠躬作揖,扭頭就走,大步出了門,墨軒逍遙不言,蘇甯甯也是火起:
“一個兩個的,都耍什麼驢!你舍得是吧!那我還有什麼不舍得!打打打!都往死裡鬥死裡打!淩霜就是個禍害,我就說當初不應該讓他入門修煉!我也不管這爛事一片,要管要勸,你自己去勸!我以後不管你們這些破爛家事!”
墨軒逍遙歎息一聲,突然問:
“他怎麼樣?”
蘇甯甯冷哼一聲,自然知道問的是誰:
“他?你說誰?不知道,反正你也不去看,是死死活天天問來問去有什麼意思。若是這樣,我看還不如将人趕出去,管什麼心不心安,清淨至少是有了!”
墨軒逍遙心中窩火:
“蘇甯甯!”
蘇甯甯随意拱手也是怒氣沖沖:
“我管不起也管不了,你們三個都是我蘇甯甯勸不得的,日後我也不在這事裡面摻和,看小孩的事,以後你愛找誰找誰,反正别找我。”
蘇甯甯說完也不給墨軒逍遙什麼好臉色,禦劍回她的山頭了。
江滿吟看向墨軒逍遙,幫他去撿那散了一地的書冊,墨軒逍遙扶額,聲音有些沙啞:
“别撿了。”
江滿吟将其一部分放在墨軒逍遙桌案上,冷着面看着他:
“你是認真,還是氣話。”
墨軒逍遙臉色難看,他深舒了一口氣:
“她其實說得對,當年我們墨軒家立足之本,也是靠實力打下來的。不是施舍,不是情分,也不是靠單單醫術高超。”
墨軒逍遙苦笑着伸出手,他看着掌心常年練劍所留下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