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洲喜歡這一刻。
有一種一家三口的溫馨感,滿足。
“你真怕饒時哥哥啊?”于際嘴裡還在吃。
于桑洲一把奪走他手裡的零食,連帶着書包一起放到副駕駛:“我怕他?開玩笑呢。”
“是嗎,”于際問他,“那你怎麼還不走?”
“等等你饒時哥哥,”于桑洲滿足地呼出一口氣,“捎上他一起走。”
饒時出來的時候,于桑洲就笑不出來了。
這人正和一個男人勾肩搭背笑嘻嘻的,離近點了于桑洲才看出來,這是他之前找的那位婚介師,丁方圓。
說起來,于桑洲還得感謝他,要不是他臨時有事,自己也不會和饒時重新遇見。
于桑洲放下車窗,伸出手對饒時那邊勾了勾。
“饒時,”于桑洲頓了頓,“我送你們一起去。”
“哎喲這不是于先生嘛,好久不見啦,”丁方圓比饒時走得都快,剛過去就握住于桑洲伸出去的手,“上次實在是有事,沒辦法才讓同事去幫忙,實在是不好意思。”
饒時也走了過來,他站在丁方圓旁邊朝着于桑洲笑了笑。
于桑洲尴尬地笑了兩下,将手抽開:“沒事,饒老師很不錯,也沒耽誤事情。”
“那肯定的,饒老師能力很強的,”丁方圓拍了拍饒時肩膀,“他可是我們這兒的金牌婚介師。”
饒時被誇時像搖尾巴的小狗,臉上那點小驕傲藏都藏不住。
“那我很幸運,能遇到饒老師,”于桑洲看向饒時,“先上車吧,我送你們。”
丁方圓拉開後座車門,一看見于際就“喲”了聲,随後坐了進去。
饒時沒辦法,隻得去了副駕駛。
丁方圓這張嘴就是閑不住,逮到什麼都要問兩句。
他坐在那兒盯着饒時背影看了會兒,問道:“饒時,我早就想問了,你身上和臉上這是怎麼弄的,前段時間不是有新聞說客戶打婚介師嗎……你這不會也是吧?”
“不是,”饒時擡起胳膊看了眼,那塊淤青依舊很顯眼,“被狗咬的,我和狗掐了一架。”
“哦……”丁方圓猶豫一下,又問,“那于先生這是?”
“我也是被狗咬的。”于桑洲說。
“不好意思啊,你們兩個坐在前面,臉上還都這麼出彩,很難不想問一問。”丁方圓說完尴尬地抓了抓頭發,看向車窗外。
“對了,丁方圓。”饒時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丁方圓又把頭轉了回來。
饒時說:“補充一下,我是被卷毛狗咬的。”
“我也補充一下,”于桑洲按了聲喇叭,“咬我的那條狗脾氣不好,我準備過段時間把他逮回家養起來。”
“是流浪狗啊?”丁方圓“啧”了聲,“那得帶去寵物醫院做個檢查,再做個絕育,不然到時候跟着别的狗跑了。”
“對,”于桑洲笑着打方向盤,将車停在墨湖公園停車場,“但絕育就不用了,我會看好他的。”
“好,”丁方圓下車前還說了一句,“以後有機會的話,把狗牽出來玩啊。”
“诶好。”于桑洲說。
饒時什麼都沒說,畢竟于際還在後面坐着。
他深深地瞪了于桑洲一眼,開門下車。
饒時臉是紅的,但絕對不是害羞紅的。
這是被氣的。
“我們不下去嗎?”于際在後面問。
“再坐一會兒,”于桑洲看了眼時間,“坐個十分鐘吧。”
于桑洲看着饒時越走越遠,在這人快走出他視野的時候,手機終于響了。
他打開一看,果然是饒時發過來的“小作文”。
可長了。
可長可長了。
饒時果然還是在乎他,字字句句都是真實的感情流露,看來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一樣,饒時還是願意在他身上花時間。
就連罵人也是如此通順,一個錯别字都沒有,用詞也不帶重複的。
不愧是饒時,真棒啊。
于桑洲回過去一個貓貓害羞的表情,說道:饒時,你對我還是這麼有傾訴欲,你看這一大串的字,沒事的,說不完的話可以等下次再接着說。
饒時秒回:下次老子咬死你,要點臉吧你!
“你在笑什麼啊?”于際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怪怪的,我有點害怕你了。”
“有嗎?”于桑洲揉了揉臉,“走了,我們也去活動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