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生明也完成了所有的發球訓練，決定先暫時休息一下，于是來到了場外及川前輩的旁邊。

這邊的體育館是沒有毛巾提供的，有提供的話壬生明也一般也不太想用。

他本來打算用自己帶的手帕擦汗的，但走到一半發現之前身上的東西都鎖到櫃子裡去了，包括手帕。

啊，失策。

大概是因為有點激動吧，這種事情都被忘掉了。

他正有點苦惱呢，及川徹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這回事了。

“我的手帕，可以借你。”及川徹拿出一塊藍色的方巾手帕，“之後要記得洗幹淨還我。”

壬生明也猶豫了一秒鐘。還給及川前輩嗎？但健康的時間隻有一天……

沒有很多的思考，壬生明也終于還是屈服于身體清潔的本能，接過了手帕。坐到一旁喝着之前買的電解質飲料，他聽見及川徹問他。

“發球技術很不錯啊。是從哪裡學的呢？”及川徹托腮問他，“明明之前沒見過你有學過排球。”

壬生明也慢慢放下了飲料，抿了抿嘴，“在前輩不知道的時候學的。”

“最近才開始學的嗎？”

“嗯。”

及川徹露出一個笑容，“果然很有天賦嘛。之前為什麼又要拒絕我呢？當時我可是很火大呢。”

拒絕？

壬生明也眼神有點迷茫。拒絕誰？拒絕及川徹嗎？

壬生明也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拒絕，是一年多前的那回事嗎？

他不知道怎麼回，及川徹也沒想聽，隻是陰恻恻看了他半天，“你最好永遠也别在正式比賽打排球。”

“否則我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及川黑漆漆的臉壓了過去，十分具有壓迫感，“果然還是看不慣你，一看見你就火大。休息夠了吧，快點上去。”

壬生明也就這樣被推到了排球場上。

及川徹其實也有點手癢。

這種手癢體現在多方面。比如想打排球。比如想打人。

最終他誰都沒打。隻是整理好心情，在壬生在場上抱着排球不知道在想啥的時候，和觀衆席邊的女生打個招呼，引起尖叫一片。

然後下一秒他就看見壬生明也噔噔噔地又走了回來。

“及川前輩能幫我托球嗎？”壬生明也眼神誠懇地詢問。

及川徹：“……”

沒看出來我剛剛在生氣嗎？

讨厭一些沒有眼力見的小鬼……

*

最終，生日的當天，壬生明也在場館裡幾乎和及川徹一起在體育館裡打了一下午的排球。

及川徹雖然本人對節假日打一天排球沒什麼意見，但是看見壬生明也也對此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納悶。

不是吧。休學期間不會真的在偷偷訓練排球吧。

如果說在場下看壬生明也打排球，你能清晰地感覺出來他的姿勢，力度，控制度以及他的各種基本功如何。

那麼上場和他一起打的時候就更加能清晰地體會出來了。

這樣的能力不是能隻用天賦才能來解釋的。基本功如果不重視，那麼再好的天賦也隻能淹沒于黃土之中。

他絕對有練過。

及川徹在訓練過後下了定義。

扣球訓練的時候，及川徹很當然的負責托球。壬生明也顯然很清楚他的位置，對于他的托球也相當信任，每一次都盡全力跳了起來。

“咚”地一聲。

然後就高高地飛了起來。

那種驚人的跳躍能力！

看過幾次跳發球，及川徹也大概了解了壬生明也的最高擊球點位置，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吃驚。

太高了吧。這種跳躍。

感覺真的就像飛起來了一樣。

果然是天賦吧。身體的天賦。

及川托球的時候這樣想着。

——托高點。托得再高一點。他能打到的。

然後就真的打到了。

球被高高地送到了天邊，在空氣稀薄的高處，一隻手就這樣出現。

砰！

然後就這樣扣了過去。

感覺自己在給一隻鳥托球啊。每一步，就像是鳥的振翅，肌肉如同羽毛感覺着空氣的流動，憑借着天賦抓住時機振翼飛翔，然後在空中捕獲了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