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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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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上桌,陸采莼将眼睛瞧那案上香爐,想起當日五人便是在此處結義的。

她自小跟随歐陽春走南闖北,見識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可比的,極通人情,知曉炎涼。她當時确實有算計,心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給這幾個做了飯菜,再賠禮道歉,自己總不會再被羁留在這破地方了罷。可到了跟前,直到報出師叔名号,這群人才松口,轉而就要與她結交。他們聽了師叔名号,不松口倒罷了,前後轉變如此之快,實在令她心寒。因此座上一圈所坐的,她都該口稱“哥哥”,但心裡卻隻偏向徐慶一人。

将目光回收飯桌上,隻見空着的座位依舊空着,白玉堂如她所料,并不曾來。

盧方見白玉堂不來,面上也好過意不去,對陸采莼道:“六妹,你莫氣惱,五弟便是這個氣性,你也不須怪他,時日長了,他心裡的結解了,自然就好了。”

陸采莼笑道:“哥哥言重了。隻是小妹擔心五哥不用晚膳,餓壞了身子。”

“不須你擔心。”衆人聞言,紛紛拗頭望去,隻見白玉堂啟扃信步走進來,入了陸采莼身邊的空座,“我隻是去園中散了趟心,卻不料遲了用飯的時辰。”

韓彰笑道:“來了便是好。”

一時席上無話。吃到中途,陸采莼忽向莊丁不知囑咐了甚麼,片刻過後,莊丁捧一隻青瓷小罐放上桌,揭開小蓋,原來是一罐甜湯,切碎的桃肉拿藕粉調了,綴以櫻桃丁,又稠又香,陸采莼拿魁鬥盛了一碗,擱在面前,自己卻不喝,隻是每隔片刻,朝上首的人推半尺。

一桌六人,其餘四人見了,都低頭竊笑。白玉堂把眼睛朝下一瞟,見那碗甜湯已然推到了自己跟前,徑直開口問陸采莼:“你要推給誰?”

其餘四人都暗自歎氣,心疑這五弟是真不開竅,還是假不開竅。陸采莼見他問,也幹脆答道:“自然是推給你。”

白玉堂道:“給我便給我,偷偷摸摸地作甚?”陸采莼給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裡直翻白眼,心說,還不是怕你計較,不喝我做的湯。但見他把調羹去舀甜湯,送入口中,陸采莼才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一桌人此時才紛紛轉換了高興面色。

韓彰問道:“五弟此去揚州,可查出個甚麼門路來?”

白玉堂道:“未趕及兇犯,卻從兇犯宿的妓館裡探得了些消息,這事兒還不得了結。”

蔣平道:“五弟,聽哥哥一句勸,咱們還是甭理會此事了。我聽說死的是個大官兒,自古民不跟官鬥,誰知他上面還牽扯了多少糊塗賬?再者官府也給此事結了案,咱們便不要再去蹚這趟渾水了。”

白玉堂把眼掃一圈在座兄長,問道:“幾位哥哥皆是這個意思麼?”

其餘幾人皆默不作聲,白玉堂便道:“小弟明白了。”末了補一句,“明兒我去一趟汴京。”

盧方忙問:“五弟還是不放心,要去追查此事麼?”

白玉堂笑道:“既然衆位兄長囑咐了小弟,小弟自然是不敢再在這上面做糾纏的。此去汴京,乃是去探訪丁三姊姊。前些日子她不是出閣,嫁給了那号作‘禦貓’的展熊飛麼?”

其餘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這五弟心裡到底打的甚麼算盤。陸采莼聞言,卻是一驚。她心想:先前見他那畫像上書了一行小字,恰有“汴京”二字,這姓白的嘴上說是去探訪甚麼三姊姊,恐怕還是去追兇犯。師叔此時還未歸,定是得了消息,也趕上汴京去了。我若能上汴京,尋到了師叔,不就擺脫了這麼一衆人麼?

這邊陸采莼心中正計較,那邊白玉堂已擱了調羹,道:“小弟吃好了,各位哥哥慢用。”

回到廂房,白玉堂吩咐白福給他打包袱。白福問道:“五爺可要給丁三小姐帶甚麼禮物?”

白玉堂思忖片刻,道:“姊姊大婚時,我還不曾送禮去。這裡有我從揚州捎回來的平脫漆妝奁,合着銀簪、金钗、玉钏、翡翠镯子、瑪瑙墜子、剔紅木梳一同裝了,随我帶去罷。”

忽然,聽得窗外笃笃地響,像是有人拿小石子砸窗棂一般。白玉堂眉一揚,高聲問道:“屋外人報個名來!”

“五哥,你且來替我開個門。”卻是陸采莼的聲音。

“有手有腳,自己進來。”白玉堂卻轉了臉去指點白福打包袱,“莫喚我五哥,我可沒跟陸姑娘結義。”

小石子砸窗棂的聲音又一聲接一聲地響起來。白福瞧了一眼白玉堂的臉色,轉去開了門。

院中竹影姗姗,映如水空明中,如藻荇交橫。四處蛙鳴,卻不見人。白福心下奇怪,卻聽得人喚:“眼望哪兒觑哩?我在樹上。”

白福仰面便見陸采莼在合抱的樟樹枝桠上坐穩了,缃色褶裙垂下來,仿佛一朵阖着的萱草花。她身畔放着一堆小石子,想是便是用此物砸的窗棂。她見是白福出來,便道:“煩請阿哥兒喚白少俠出來相見。”

白福問道:“六小姐進去見他便是,何必勞動五爺出來?”

陸采莼道:“此處沒有三哥給我撐腰,我怕他要教訓我,故坐高了,到時候方便跑路。”

“小爺要真想教訓你,你便是坐到月亮上,也逃不脫。”陸采莼話音剛落,便見白玉堂轉出廂房來。

陸采莼見他出來,喜道:“少俠,我跟你打個商量。”

白玉堂聽得甚是不爽利。他不是個睚眦必報的人,先前對陸采莼窮追不舍,不過是因她壞了陷空島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必是要上心的。可如今幾位哥哥既說不計較,他也便将過節放在一邊。去赴宴便是一個明證。如今聽陸采莼要喊起他“少俠”來,隻覺得牙根酸,便道:“你還不如叫‘五哥’。”

陸采莼道:“那五哥,我能同你一道上汴京去麼?”

“你去做甚?”

“我尋思着,師叔也該是投汴京去了。他與你查的是同一件案子,我又瞧見那畫像裡有‘汴京’二字,若是我猜得不錯,該是那兇犯逃進了京裡。久住陷空島畢竟不便,還是投師叔去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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