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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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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浮宮與布斯巴頓的修複工程,以及對郊外那座羅齊爾莊園的查封行動,持續了将近一周。盡管對方臨時銷毀了大量證據,但搜刮出的東西依舊令人背脊發涼,其中涉及的黑魔法相關物品還是多到無法想象。

以至于,蕾雅在最開始的三四日,本能地對食物感到反胃,終于在被斯内普灌下更多難吃的體力魔藥,她才勉強振作,算是不會為在這裡看到的任何東西覺得震驚了。

且不說莊園中多間密室、地牢與實驗室,傲羅們還發現了大量早已失傳的古代咒文、煉金術手劄、珍稀物種胚胎、藥劑樣本,以及布滿詭異符号的魔法陣、祭壇、活//體改造痕迹與黑魔法創造日志。甚至還包括大批在現世早被禁刊的麻瓜書籍,内容涉及心理、戰争、醫學、時空、倫理等領域邊緣的突破研究。

這背後最大的負責人,正是德魯埃拉·羅齊爾·布萊克。她在羅齊爾家族因格林德沃大戰和第一次巫師戰争幾近覆滅後,就暗中掌管了一切。被發現時,她的遺體早就安好地躺入西格納斯·布萊克三世的墳墓裡。這還是西裡斯·布萊克和納西莎·馬爾福前往發現的。

搜索還覆蓋到羅齊爾家族在古靈閣和法國魔法銀行的金庫。兩國傲羅從少數未能及時撤走的物品裡,找到了不少十年前的研究手卷,其中大多與時間轉換器改造相關。也大概是因為數量實在龐大,來不及悉數毀滅吧。

沿着這個脈絡,和被羅齊爾家族安插在法國魔法部十多年的萊昂·德拉克魯瓦,他們連帶成功追捕并搗毀到潛伏在歐洲大陸數十年的黑巫師勢力。

這樁大案幾乎占據了整整一周的頭條。尤其關于那場被麻瓜媒體稱作“百年一遇驚雷”的落雷魔法,以及之後不得不向整個魔法界公開關系的那兩人。

“未來的魔法大師?——新晉傲羅蕾雅·萊恩哈特·斯内普,英國魔法部神秘司副司長之女、霍格沃茨校長之妻。據霍格沃茨校長西弗勒斯·萊恩哈特·斯内普親口所述,成功再現古代喚雷魔法的關鍵,正是這位傲羅天生異常強大的魔力。英國魔法部傲羅主任米利森特·斯威克也特别指出,雖然年輕,但她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傲羅,曾在第二次巫師大戰中領導鄧布利多軍……”

報道是這麼寫的,還提到不久後将向這位傲羅頒發一級梅林勳章與法國英勇勳章。

至于底下關于兩人年齡差距和師生關系的更多讨論和小道消息,他們并不打算細看。也幸好,兩國魔法部繁重的收尾事宜,以最直接的姿态将這些無謂的輿論沖淡處理了。

蕾雅瞥了一眼腕表,離開東側的走廊,跑上二樓,找到忙着搬空衣櫃的哈利。他們與其餘還在現場善後的同伴打過招呼,便幻影移形前往弗斯騰伯格廣場。

穿過人行步道,他們徑直走到廣場中間的幾棵高樹之間,背靠一座青銅雕像。身形隐去的須臾,地面忽然竄起一圈樹根,形成仿若鳥籠的升降梯将他們包圍,載着兩人直下地底。

黑暗褪去後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新藝術風格的法國魔法部大廳。圓形拱頂上繡滿紛繁的星座圖案,溫潤的熒藍光束透過細薄的玻璃片灑落,又被如翠綠淺澄的地磚漫射上來,嵌滿他們的衣袍。

前台接待員向兩位執勤的傲羅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目送他們拐入右側長廊。他們繞過兩個正緩慢推車運貨的老人,快步前往預定的會議室。

推開門時,兩國魔法部長、傲羅主任們、三所學校的校長都已經到場了。雷格納·萊恩哈特,作為英國神秘事務司代表,坐在沙克爾部長與斯内普校長之間。除此之外,長桌盡頭端坐着一位看上去比阿不思·鄧布利多還要年邁的老巫師。

他瘦削佝偻,皮膚蒼白到近乎病态的透明,但深陷的眼窩中卻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琥珀色眸仁,它們正稍稍轉到對兩位年輕傲羅的地方,柔和地眯了起來。

“終于見到你們了,阿不思口中的預言男孩,”他愉快友好地摸了摸下巴,“還有,天賦異禀的傲羅小姐。”

“您好,能見到您是我們的榮幸。”蕾雅禮貌地行禮,同時對看着自己和哈利的父親點頭緻意。

法國魔法部的終身顧問,傳奇煉金術士——尼可·勒梅。無論是蕾雅還是從小便久仰其名的哈利,都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場會議中親眼看到隐居的他。

與會者到齊,一場冗長至極的會議随即開始。

會議首先報告了死傷統計,包括賈斯廷·芬列裡、莫爾·諾克斯、埃文斯·威爾森等在内的十幾名兩國傲羅。然後,會議轉到對逮捕的黑巫師、食死徒的審訊情況,羅齊爾家族遺存的調查進度,最後進行到最核心的一項——對黑巫師們最終目的的推測。

但在正式切入機密議題前,近一半的參會巫師悄然起身,依此離開會議室。接下來,沙克爾部長作為主持,以莊重的語氣開口:“接下來的會議内容,屬于從未允許在神秘事務司緘默人之外公開的魔法界機密。”

他揮動魔杖,會議廳的燈光配合他凝重的語調随之暗淡下去:“除了本案相關負責人外,我特此以英國魔法部長身份,授權兩位新晉傲羅破例參與會議。一位,是為我們獲取關鍵證據的蕾雅·萊恩哈特;另一位,是曾親手擊敗伏地魔,并經曆過時間回溯的哈利·波特。各位——可有異議?”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寂,無人提出反對。而後,每位留在房内的巫師面前,都緩緩浮現出一張淡金色的羊皮紙。一份由特殊咒語處理過的保密誓言,一行清晰的文字:“自此刻起,若洩露會議内容,将以生命作價。”

蕾雅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羽毛筆挪開放好,羊皮紙憑空消失了。

“好,”沙克爾清了清嗓子,重新攤開用作筆記的羊皮紙,目光擺到蕾雅這邊,“傲羅萊恩哈特,請陳述你當時獲得的證據。”

蕾雅在衆人的關注下略顯緊張地舉起魔杖,抵住太陽穴,抽出一縷銀白色的記憶絲線,送入會議桌中央,魔杖牽引着将之幻成迷蒙光影,是她從伊夫·羅齊爾腦中見到的畫面。

“這是那天在盧浮宮,我突破了伊夫·羅齊爾大腦封閉術後看到的記憶。”她盡量讓聲音平緩,“和哈利、斯内普校長交叉确認後,确定這段記憶發生在伏地魔複活的那晚,也就是1994年三強争霸賽最後一場時。”

哈利接着簡短叙述了那一晚的具體經過,提及他與伏地魔的魔杖對抗和塞德裡克的死亡。

“當晚,伏地魔複活後,第一件事就是召喚了存活的食死徒。他後來與我決鬥,隻因為我們的魔杖是孿生杖芯,觸發了閃回咒,我才得以僥幸活着回來。”

蕾雅繼續說:“而在我的記憶中可以看到,場上剩餘的食死徒并不多了。可以得知是哈利離開後一段時間。”她停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瞄到面無表情的斯内普,他沒有像别人那樣看她,“而伊夫·羅齊爾現身不久,斯内普校長也出現了……據他本人回憶,那是伏地魔複活約後兩小時。”

“在簡短的記憶裡,羅齊爾很明确提到了曆時十三年的黑魔法研究,以及‘時間轉換器’的突破。因此,我們推測,伏地魔在再次試圖殺死哈利不成功後,就立即着手了這個計劃的部署。”她讓記憶定格在羅齊爾和伏地魔交談的瞬間,随後看向斯威克主任。

斯威克點頭,幾份從莊園和金庫獲得的調查資料懸浮而起攤開:“正如各位所知,除了我們熟知的黑魔法、魂器、召集殘餘食死徒等活動,伏地魔也在暗中支撐羅齊爾家族進行着另一種研究,關于時間。我們在羅齊爾莊園中搜出的殘缺書卷,都進一步佐證了他們已經觸及前人未曾涉足的領域。”

她話語一頓,神情嚴肅:“可是,時間魔法并非輕易能突破的,實施條件更是極其苛刻。即使是伏地魔,也很難立刻尋到滿足的條件。但真正讓他下定決心完全執行這一項計劃,我們相信,正是鳳凰社護送哈利轉移時的那場失敗。斯内普校長,可否請您詳細為我們說說?”

“不錯,”會議室裡換成斯内普凜然低沉的話音,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使用魔杖擺出證據,隻是抱着雙臂,說道:“當時,他發現自己的魔杖無法擊敗波特,臨時使用過幾個食死徒的魔杖,結果都不盡人意。這進一步加劇了他的執念,伏地魔雖然無比自負,卻也極度多疑,一直以來,他心裡始終存在一個噩夢,那就是他根本無法戰勝哈利·波特。”

“他綁架了加裡克·奧利凡德,得知了老魔杖的秘密。自那後,他竭力尋找那根魔杖,親自前去了紐蒙迦德的監獄,找到了老魔杖曾經的一任主人,蓋勒特·格林德沃。”

他頓了頓,陰冷的眸光掠過場上人:“鄧布利多與我都認為,羅齊爾家族之所以知曉魔法學校可能藏有古代魔力遺産,除了他們原本就掌握的部分秘密,也可能與伏地魔在紐蒙迦德對格林德沃的逼問有關。據鄧布利多所言,格林德沃曾為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暗中調查過相關資料。因此,在伏地魔死後,羅齊爾家族選擇以最遙遠、最不易引起歐洲本土注意的伊法魔尼作為試探。”

“另一方面,他之所以沒有在當年占領霍格沃茨的時候就實施這件事,我想,一是因為羅齊爾家族當時的能力尚不成熟。畢竟隻有在伏地魔死後,才能更好團結流落在外的食死徒與黑巫師。二是,他害怕鄧布利多,更恐懼鄧布利多生前已在霍格沃茨布下防禦魔法,擔心這反而會導緻他提前的失敗。”

“事實上,與伊法魔尼校長和馬克西姆女士不同。無論是我,還是鄧布利多,都不清楚這些事。霍格沃茨唯一保守着這個秘密的,是百年前的校長,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斯内普低沉地說,黑眸沒有一丁點情緒。

說到這裡,整項計劃的根基全貌已再不能更明晰。至少,在場能代表兩國頂級實力的巫師們都能理清個大概,唯一留有争議的地方便是——時間,伏地魔不惜這樣大費周章地準備的禁忌魔法,到底如何實施。

這也是斯内普接下來要說的話:“至于時間轉換器,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該陌生。一直以來,霍格沃茨也獎勵曆年的模範學生适當使用,以掌握更多的知識。而伏地魔,我相信,當初他也可能接觸過這類工具,并了解到其中原理。另外——”

黑發校長截斷長句,冷淡而帶些寒涼地瞥向屏息以待的哈利,然而卻是沙克爾部長在這會兒開了口:“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都不是我們今天讨論的焦點。并且,今天的事都隻會存留在這座會議室裡。”

“好的,我會盡量說清楚。”被暗示到的哈利擡起頭,深吸一口氣,“三年級的時候,我的朋友,赫敏·格蘭傑确實持有一個時間轉換器。在當時被冤枉的西裡斯·布萊克越獄、在霍格沃茨被抓捕後,鄧布利多曾讓我回到過去,去救西裡斯和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克比克。我們遵循時間法則,不能讓别人看見,回到了三小時以前。”

不顧巫師們嘩然捂嘴的表情,他繼而說:“當時,赫敏跟我說了一些不能改變曆史的道理……呃,我其實是後來明白的,我們也無法真正‘改變’過去。我們回溯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原來就發生過的,隻是在當時的我們還沒有意識到。”

見到某些巫師臉上展現的疑惑,哈利努力尋找更易懂的說法:“我們在最開始為巴克比克送行時,其實沒有親眼看到它的死亡——盡管,我們當時以為它的确死了,因為我們聽到了刀斧斬下的聲音。可後來我們就知道,那聲音是行//刑人劈木的聲響,‘未來的我們’早就放走了它。”

哈利無意識地抓了抓衣襟,覺得這段話雖然是說出口了,但怎麼聽都還是複雜到讓人難以理解。

“這就是時間轉換器的限制。”

幸好,神秘司副司長在這時擡了擡手,順着哈利的例子說了下去:“作為緘默人,對于這場會議,恕不能回答更多相關問題,但我會進行最基本的解說。”他說着,在斯威克清空的位置上以魔咒劃出一條長長的亮橘色直線,以作講解,“時間,看似可以回溯,但在我們有限的研究認知中發現,時間和預言本就有既定的路徑與法則。就像這條直線,它的過去、現在、未來,皆是已定。”

“而使用時間轉換器,能安全回去的時間最多隻有五個小時,也無法真正改變過去。”他平穩地說道。(1)

“那麼,現在,我們來看哈利的例子。當他使用時間轉換器,在時間線上倒回,隻意味着——”他在時間線上靠前的位置圈了一個小圓,寫下【Harry 1】,而後,在更遠的地方圈了一個小圓,寫下【Harry 2】。

“最開始的哈利,我們暫時稱他為1号哈利,處在正常時間線上。他沒有看見巴克比克的死亡,隻聽見了聲音。”他在【Harry 1】的對側畫了一隻飛走的小獸:“直到稍晚,2号哈利倒退回來,才得知是自己放走了巴克比克。”

随後,他把【Harry 2】移到飛走的小獸那邊。

“看起來或許是2号哈利改變了曆史,但實際上,這件事在1号哈利的時間線就發生了。也就是說,2号哈利是按照‘既定的安排’救下巴克比克,同時認識到過去。這種……我們一般稱呼它為‘自洽的時間旅行’:未來并不改變過去,隻是揭示它。”

“也因此,霍格沃茨允許學生在嚴格監管下使用時間轉換器去學習更多課程。他們隻能‘見證過去’,而不能‘更改過去’。至于其中涉及的更詳盡的根源法則,不是我今天能說的。”見有人還是面露恐懼,雷格納放緩話速,換一種方式解釋:“與時間相關的魔法從來都不是穩定的。嚴重違背時間法則,不但違反巫師法律,更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在英國魔法部時間廳被摧毀前,每一枚由神秘司發放的時間轉換器,都被施加了最高級别的保護魔咒——一旦有人試圖脫離曆史軌迹,時間會被強行重置。而試圖改變時間的人,輕則精神錯亂,重則,會将自我扼殺。”(2)

會議室死寂般的靜默。

蕾雅呆呆地凝望那條時間線,驚愕到宛如有幾堵回聲不絕的圍牆那樣矗在心裡,嗡嗡作響。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父親這些年來研究的,竟然是這樣厚重的秘密。

哈利就更不要說了,他出神地盯着圖像,遲來地認識到——幸虧當年有赫敏阻止了想要打破曆史的他。

“所以……羅齊爾所說的‘突破限制’到底是意味着……”馬克西姆女士難以置信地盯着雷格納,雙手緊握按在被塗畫得亂七八糟的羊皮紙上,沒有猶豫地脫口問:“改變過去?還是……回到更久的從前?”

“都有可能。”雷格納暫時按下魔杖,回答:“根據我們從羅齊爾家族手稿中整理的信息,他們确實摸索出一種能融合古代魔法的方式。不僅可能穿越得更遠,還可能突破現有時間轉換器的限制。”他停頓了一下,壓低聲:“他們或許試圖讓伏地魔在1981年就不曾失敗。”

“埃文·羅齊爾早在被阿拉斯托·穆迪追捕前,就已投入相關研究。”斯内普冷冰冰補充一句。

他的話落下,會議室裡的低溫風暴更加肆虐了。在場的人都不禁為此抽一口涼氣,不敢想象羅齊爾家族成功的後果。這意味着近二十年來所有人為對抗伏地魔所做出的努力,皆會灰飛煙滅。

“不過,他們可能忽略了另一件事。”雷格納再度挪了挪魔杖,清除先前的圖示,重新劃出一條明亮的橘色直線。他在其上畫出兩個标記:【1981】和 【1999】。

“他們以為,隻要回到1981年,改寫那晚波特一家被殺的結局,就能逆轉伏地魔的失敗。”雷格納将【1981】的标記高亮,又從【1999】畫出一道弧線連接過去,留下一個小小的箭頭,“但事實上,一旦做出原始曆史中未曾發生的‘更改’,就不再會是‘自洽的時間旅行’,而是‘創造’了一個新的時間分支,這個分支會按照未知的曆史發展下去。”

雷格納在【1981】的圈外拉出一道藍色的虛光,标上【1981 if】,“換句話說,伏地魔确實可能在那個分支中逃過因為哈利導緻的死亡。但他也可能遭遇其他敵人、以另一種方式失敗。我們把這種打破既定曆史、主動撕裂時間線的分歧點,稱作——‘時間奇點’。”

“從此刻起,原有的時間線或許仍在,但對于那些進入奇點的人來說,舊的時間線就不可逆、未來的時間線也不可知。”

他幹脆地抹掉原來的亮橘線,并在【1981 if】的起點延展衍生出更多的綠色【1981 if2】、紫色【1981 if3】、紅色【1981 if4】的細線分支,非常直觀易懂。

“自古以來,曆史不可輕易更改。”

在巫師們都陷入沉思之際,尼克·勒梅靜靜地端詳着頭頂斑斓的弧線,如低語般道:“至少對于個體而言,所有不對時間抱有敬畏的嘗試,最終都會被時間吞沒。他們會迷失在時間裡,甚至被時間抛棄存在的本身。”

……

快要離開法國魔法部的時刻,蕾雅的大腦還是恍恍惚惚的,感到一陣被“時間”、“羅齊爾”、“伏地魔”、“曆史”支配的頭疼。

她靠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與和沙克爾部長一同返回英國的父親告别。見到他們安全地離開法國魔法部,算是下了班的她,就被也算是暫時“下了班”的斯内普牽住手,帶離交通傳送大廳。

他牽着木然的她向外走,但還沒走到鳥籠升降梯附近,就低聲問道:“還好嗎?”

“還好呀。”從他手心傳來清晰的溫暖,這一刻,數月以來緊繃的神經仿佛都被徹底松開了。她回過神,側頭對男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捏了下他的大手,“可能是得知一些無法改變的界線,導緻現在頭有點重。”

既定的曆史,既定的時間,既定的法則。

那麼,她不由地想,她和斯内普是不是也是“既定”要相愛的嗎?

所以父親才會那樣坦然地默許他們的關系?

那麼,哈利是“既定”會擊敗伏地魔?而——

賈斯廷、莫爾、埃文斯,是否也,“既定”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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