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感覺水池變成了雲層。
斯内普已經離開兩個小時了,她還傻在原地。
……鄧布利多,這次真不怪我,是斯内普先動手A上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約我逛霍格沃茨!!!
還是周末!!!!
倫道夫在上,我沒在做夢吧?!
西塔動作稍顯癫狂地遊來遊去。
古有精衛填海今有西塔排水,池子裡的水已經被她的尾巴打出去三分之一啦!
這、這算不算……
約、約……
約會……
冷白色的人魚被自己腦海中蹦出來的詞煮成了紅色大蝦米。
過了一會兒,她甩動尾巴,漆黑又透明的冥河水從鱗片中飛出。每片鱗片隻有一兩滴的存儲量,但也不妨礙它們最終彙聚成一團籃球大的水團。
西塔從手提箱裡找出一個空瓶子,把那團冥河水收起來。
剛剛她被死神踢下船的時候還喝了一口,比起神力衰退的死神,還是冥河水更香。
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胃會結冰。
是真的結冰。
但這會兒正好用來降溫。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烏拉!達瓦裡氏!”西塔含淚悶了一大口。
水不醉人人自醉,斯内普和我成雙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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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快要蒸發殆盡的某個水池,馬爾福莊園的氛圍說不上太好。
吃晚飯的時候,德拉科·馬爾福擔憂地看看沉默不語的爸爸,又看看微微出神的媽媽,有心想調節氣氛:“爸爸,我已經學會怎麼做疥瘡藥水了。”
盧修斯·馬爾福從沉默中掙脫出來,微笑着摸摸兒子鉑金色的小腦袋:“是嗎?不愧是我兒子。是按照西弗勒斯教你的步驟完成的吧?”
“是的,”德拉科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所有步驟都是按照斯内普先生的注解來的。”
“好孩子。”盧修斯半歎半笑,“德拉科,一會兒爸爸和媽媽有事要說,你能自己在房間裡看書嗎?”
德拉科有點想讓媽媽給他說說霍格沃茨的事,但他也知道這時候應該表現得成熟點,于是強忍着不高興,吃完飯就回到房間裡。
直到盧修斯和納西莎并排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納西莎才覺得自己重新緩過氣來。
“……艾特斯,”她顫抖着雙唇,“盧修斯,你從沒告訴我……艾特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你……!”
盧修斯緊緊擁着她,對她的抗拒視而不見:“茜茜,冷靜下來,聽我說。”
“我也隻比你們大一屆,我當然知道你和拉斯姆多麼要好。”盧修斯輕輕吻着她的金發,“我也記得我們訂婚和結婚時你都給她發了請帖。但是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拉斯姆家……我隻是在正式加入食死徒後才隐隐有些猜測,後來你懷着德拉科,我、我沒辦法告訴你。”
納西莎在他懷裡泣不成聲。
“梅林啊,那時候她才14歲!”她捂着臉,不肯讓丈夫看見自己臉上的崩潰,“十五年,竟然已經十五年了,盧修斯!我以為、我以為她隻是在父母雙亡後轉學去德姆斯特朗,或者伊法魔尼……她隻是生氣所以才不肯跟我聯系……但……梅林啊,她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