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到這些結果的斯内普教授歎了口氣,“看來是吝啬的查爾斯閣下餓着了你的魔力。”
龐弗雷不滿的瞪了斯内普教授一眼,“沒有斯卡曼德和查爾斯背書,誰膽敢用這樣的劑量養孩子的魔力泉?”
凡事見好就收,魔力滋補劑立即從我的日常藥劑中消失了。
Pika昨日淩晨出發飛了次倫敦,此刻已經回來了,正站在貓頭鷹站架上撕扯一隻田鼠。附近有兩隻灰色的長耳鸮正把大腦袋埋在翅膀下睡覺。我掏出袍子口袋裡的貓頭鷹主食罐頭,pika立即撲了下來,聞到香味後,附近閉眼假寐的信差也紛紛伸長了脖子。
“吃吧吃吧,辛苦你了,帶那麼重一疊書飛那麼遠。”我摸了摸Pika的大腦袋,為這絕佳的手感歎息了一聲。
Pika是真的餓壞了,一份貓頭鷹主食罐頭很快就見了底。
“今天你歇一歇,我舍不得辛苦你,讓他們去吧。”我把信筒綁在幾隻公用貓頭鷹的腿上,又給這些勤(貪)勞(吃)的信差們多喂了一份貓頭鷹零食作為獎勵。
Pika這回沒有吃醋,乖巧得跳到我的懷裡,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然後随着我一起慢悠悠的往樓下踱去。
下午的第三節大課已經結束了,部分沒有後續安排的學生背着書包,黑袍子和歡聲笑語很快填滿了半小時前還空空蕩蕩的走廊,雖然距離學生們聚集的主通道還有半個路口的距離,但前方滿滿的人氣和活力依然像巨浪一般迎面打了我一臉。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愣愣的站在走廊中間,如同迷路一般,無法分辨自己的位置。往前走也不是,往後退也不對。一個艱巨任務結束之後,突然泛起的空虛感毫無預兆的把我包了起來。
Pika注意到了我的異樣,在我懷裡撲騰了一下,啄了啄我的手指。
我被刺痛驚醒,深吸了幾口氣,剛找準了通往地窖的路,眼前就投下了一片陰影。
“去棚屋了?”
斯内普教授一隻手提着一個褐色的帆布袋,似乎是裝滿了剛從溫室裡拔來的材料,身邊漂浮着一沓課堂論文,論文卷兒底下有一個文件框托着。教授大概是疾走中突然停下的,文件筐跟着一個急刹車,但裝滿了文件筐的論文之間摩擦力沒有那麼穩定,裝在最頂部的幾個羊皮卷飛出去半米多,又被跟随魔法強制拉了回來。
“嗯。寄信,給我方審稿人寄邀請函。”我原地愣了幾秒,擡手讓Pika站上我的肩。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在狀态,教授伸手把Pika接了過去,我的肩上一輕。Pika咔吧了一下嘴巴,直接在斯内普教授的肩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趴下了。
“走吧,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整天的溫室安排。”教授抿了抿嘴,伸手從我頭頂上摘下一朵貓頭鷹的絨毛,在手裡碾了碾,說了句消影無蹤。“晚上不太累的話幫我一起處理一下粉亂黛籽草的草籽。”
“行,迫不及待。”我有些不滿意的撇了撇嘴,“明明做完了一件重要的是,我反而特别失落。”
“那很正常,先給你找點事轉移一下注意力,明天忙完了好好休息幾天。”
我探頭看了一眼褐色帆布袋裡的粉亂黛籽草,“梅林啊!你薅了那麼多,我們今天一晚上能剝幹淨嗎?”
黛籽草的草籽雖然很容易就能夠從植株上撸下來,但是要一顆一顆剝幹淨草籽的種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精細活,如果超過8小時沒剝完,種皮和種肉粘結在一起,那這材料就不堪用了。
“今天晚上有五個留堂服務的。”教授的嘴角飄起了一片有些微妙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