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區區一個明家,能給我想要的一切?”
“區區一個明家自然不行,”明珈的足尖蹭上他的小腿,一點點往上,沈懷慈下意識握住她腳腕阻止她再進一步,入手觸感細膩,她竟然沒穿襪子,外袍散開,裙邊的建木花紋在燭光下燦爛如星,她輕聲道:“神殿司命之職,如何?”
“你是神殿五位司命之一?”
“對呀。”明珈仰起頭,“司命之位僅次殿主,不知這個位置,能不能實現風公子的願望?”
沈懷慈立刻猶豫着是該制住她逼問洗罪池的所在,還是該繼續同她周旋,餘光一瞥,卻見酒桌上一個紅色的影子正在鬼祟地偷吃飯菜,他一摸袖袍,燭龍果然偷溜了出去。
楞神間一隻手順着他的袖袍探了進去,摸索着他的肌膚,明珈的手順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直欲摸上他肩頭,“公子是修士,來此要麼是為了提升修為,要麼是為了不老長生,單論這兩點,我都可以幫公子做到,”她急不可待地摸上他的腰帶,試着解開腰封,“隻要公子陪我——”
“雙修。”
沈懷慈再也忍不了,他惡心的胃部抽搐就要吐了,一股兇悍的靈力瞬間将明珈掀翻,豈料她早有準備,足尖點地将這股力量化于無形,一道結界瞬時落下,她眉眼帶笑:“忘了告訴公子,我不是坐照,而是入神。”
沈懷慈猛地站起,腦海突然混沌一片,頭暈眼花,恍惚間明珈的聲音傳來:“我說了,酒雖好,可喝得太快,易醉。”
他頹然坐回原位,明珈微笑着坐回他的大腿上,“這藥非一般的藥,公子還是别掙紮了。”
染着豆蔻的指尖從他的下巴一路滑落,路過喉結時輕輕一擦,見身下人身體顫動,她終于撕開嬌柔的僞裝,分出一縷神識探入他的識海,暧昧道:“我這個人,喜歡一起來。”
就在她想要憑着修為差異強行探入他的識海時,身後傳來啪嗒輕響,她側過頭,卻見地上躺着一條紅色的長蛇。
細細一看,這東西生有五爪。
“燭龍!”明珈的酒瞬間醒了,她立馬回頭,這位風公子的眼神已經清明如水,下一秒,那她手腕已經被人捏住,硬生生捏斷了。
“你不姓風!你是沈——”她的脖子被沈懷慈捏住,明心咒亮起,沈懷慈直視着她,冷冷道:“能助你們自由出入神殿各處的東西是什麼?”
“......”明珈掙紮着,杏眼中滿是震驚與怨恨,“你,休想——啊!”
沈懷慈掌底用了點力,無形的威壓在房間内彌漫,空氣像是緊繃的弓弦,鳳眼亮如寒星:“那東西,是什麼?”
明珈想要閉眼,想要抵禦那股刺入她識海的力量,可在這個人面前,她那引以為傲的修為脆弱的像是薄冰一般,無數手開始抓撓着她的心髒,她嘶啞着說:“十方、十方令,是十方令!”
“這東西在哪兒?”沈懷慈伸出手:“給我。”
她垂落眼,目光向下,腰間露出一塊青玉令牌,沈懷慈跟着往下看,伸手去拿,就在他移開目光,掌底略松的一瞬,明珈瞳孔一縮,嘴唇撅起吐出一枚暗器!
沈懷慈反應雖快,但這暗器輕松破開他的護體真氣,眼見就要擊上他胸口,金光一亮,這枚暗器轉眼被反彈到了明珈的眉心。
“哎呦哎呦.....沒想到這女人還在菜裡面下藥.......”燭龍暈暈乎乎地爬了起來:“别說,這菜還挺好吃的。”
她睜大了眼睛,毒氣開始侵蝕肌膚,轉瞬就爬滿了臉,喃喃道:“太、太昊令——”
毒發隻在一瞬,明珈頃刻間就斷了氣。沈懷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冷道:“自作聰明。”
他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打開窗,星火流入,外面長街已經彙成一條長河,河水朝神殿的方向延伸,原本完整的白玉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扇大門,通往殿内,白玉長階在門後延伸。入殿的人手中都捧着一盞燈,無數火星彙聚成河,他收起那枚十方令,加入這群求神庇佑的信徒中,踏着外城的燈火滿天,走向那高聳巍峨的白玉牢籠。